突然林鸢箍着沈漫的后脑勺往他怀里靠,然而却在马上贴到的一瞬间把她扒拉到一边去,虽然没用力,但目的达到......
沈漫还没缓过神时林鸢已经走到门口,把钥匙放在鞋柜上推门出去,来去干脆。
沈漫摸摸头发,触感已经消失,但她感觉自己不太清醒,刚才明明有一段她占了上风,又被林鸢反制了......
回神扫了一眼面前这个小卧室,一张双人床,没有床单,一个衣柜,没有衣服,一张桌子,空空如也,除此别无其他。
沈漫没着急收拾,而是在房里走了一圈,高跟鞋有节奏地踩着地板,每一下都像在确认什么。
林鸢住的宿舍区别于贵宾楼那边,和住宅差不多,客厅有沙发,茶几,厨房是开放式的,冰箱里放着几瓶矿泉水,灶台干净得没有一丝油渍,看来没人在这做饭。
这些都参观完了,沈漫的视线转向另一个关着的门。
林鸢的房间?应该是,他临走前说不让进,呵,那她偏要进。
沈漫径直走过去,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单人床上的被子叠得比豆腐块还方正,床单没有一丝褶皱,窗帘拉到一侧,被风吹得鼓起,回落时自然垂下,纯白色干净轻柔。
望着这些东西,沈漫闭眼用力吸了口气,风的味道,阳光的味道,青草的味道......她努力从这些味道中剥离什么,最后却扑了空。
关上门,调整到进来之前的门缝宽度,尽量不被某人发现。
卧室右侧是卫生间,沈漫走进去看了看,同样的极简风,洗手台上的东西一只手数得过来,而且很平价。
如果单单看这些他过得并不好,起码在沈漫的标准里非常一般,奇怪,当初提分手时沈漫没觉得半分愧疚,此刻却强烈到想扇自己嘴巴,反射弧过于长了,想到这,她竟忍不住红了眼眶.....
回到自己房间,打开行李箱找拖鞋,又把高跟鞋放去鞋柜,刚关上柜门,上面放着的钥匙吸引沈漫的注意力,准确说是钥匙链。
她拿起来,摊在手掌的钥匙链散发着黯淡的光泽,这不是她的兽首经书扣吗?怎么在林鸢这?
捡的?还是故意拿的?
沈漫回想林鸢几次过来找她,基本都站在门口,不可能当着她的面从她包里拿走经书扣,那和小偷无异,可经书扣就挂在林鸢钥匙圈上是事实,或者,沈漫想,林鸢觉得既然分手了,拿回曾经送出去的礼物也理所应当,只是沈漫不想归还。
电话“嗡嗡”震动,是刘怀廷打来的,沈漫接起,“喂。”
“你没在房间吗?”
“嗯。”沈漫不想说她搬到林鸢这来,能糊弄多久是多久。
“我一会儿去机场,你不送我啊?”
“你在哪?”
“房间,收拾东西呢。”
“等着。”
挂断电话,沈漫趿拉她的一字拖出门。
......
贵宾楼旁边的食杂店,沈漫俨然是个老客户了,她还没进屋收银的姐姐便开始笑,她买了两瓶咖啡,分给刘怀廷一瓶,两人坐在门口,边喝边等车来接他去机场。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把林鸢调走?”
沈漫假装不在意,“你是老板,自然有你的道理。”
刘怀廷皮笑肉不笑,“沈漫,你有什么事瞒着廷哥吗?”
一声“沈漫”让她梦回刚实习的时候,刘怀廷整天这么叫,然后支使她干这干那,巴不得每个部门的活都让她学一遍。
“我的秘密可多了,你指哪方面?”
“那个让你要死要活的初恋,是林鸢吧?”
“你才要死要活......”沈漫仰头喝咖啡,虽然没直白回答,但也算默认了。
“一个没房没车的穷小子,你为他单了几年不值得。”
沈漫左耳听右耳冒,拧着瓶盖问:“你几点飞机?”
刘怀廷知道她倔,但该说的话还得说:“等这边结束回岛城,我带你抓紧把房子看了,不是一直嚷嚷要买房吗?”
“买不起,说了就当买了。”
“首付你自己出,剩下的廷哥给你。”
沈漫斜睨他,“是不是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你爸要是直接找我,还用你自己拿首付吗?我直接送你一套。”
“谢谢您了,您真是个大好人。”
刘怀廷被沈漫逗笑,“那小子没眼光,你别浪费时间在他身上,听到没有?”
沈漫点点头,跟课堂上空耳的学生一模一样。
桌下,刘怀廷踢了沈漫一脚,“我刚才说什么了?重复一遍。”
“不要、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沈漫故意停顿,好证明她记住了,自从认识刘怀廷,他总有事没事对沈漫说教,不过确实教会她不少东西,只是在感情方面说得比较少,一次两次而已。
“他是谁?”
怎么还没完没了了?沈漫抬头,扑扇的大眼睛眨了眨,刘怀廷感觉他刚才的气势一瞬被灭掉,连火星都不剩。
“滴滴!”
闻岩把车精准停在刘怀廷旁边,“刘总,沈总。”
他开门下车,把刘怀廷的背包放到后座,又去开副驾驶车门,服务很到位,这要是换了林鸢,沈漫不敢想画面有多粗鲁。
刘怀廷站起来,一脸忧心地看着沈漫,“记住我的话。”
“知道了,赶紧走吧。”
等刘怀廷上车离开,沈漫又坐回去,喝着又苦又甜的咖啡,回味的不是刘怀廷的告诫,而是林鸢的脸。
油盐不进,犟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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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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