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城，总是比别的城市更安静一些。昨夜的钟楼事件像一场荒诞的梦，却在城中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
沈砚坐在警局的会议室里，面前摊着厚厚的笔录。他的手腕还隐隐作痛，那是昨夜与高瘦男人扭打时留下的伤。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你真的打算把一切都如实写进去？"周凯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沈砚抬起头，看到周凯正翻看着他的笔录，眉头紧锁。
"如实记录是我的职责。"沈砚平静地说。
"可这份笔录里提到了'光门'、'黑色心脏'和'能看见鬼的男人'。"周凯叹了口气，"你觉得上面会相信这些？"
沈砚沉默了。他知道，这些超自然的描述在别人眼中无异于天方夜谭。但他更清楚，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会为我的笔录负责。"沈砚最终说道。
周凯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变了，沈砚。以前的你，只相信证据和逻辑。"
沈砚没有回答。他确实变了。自从遇见陆辞，他的世界观被一次次颠覆。他开始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物。
会议室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一名警员探进头来："沈队，有你的访客。"
"谁？"沈砚问道。
"一个自称陆辞的男人。"警员回答，"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沈砚的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昨夜的告白还历历在目，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辞。
"让他进来。"周凯抢先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陆辞走进会议室，依旧穿着那件黑色的风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但沈砚注意到，他的脸色比昨天更加苍白，眼下的青黑色也更深了。
"沈队，周队。"陆辞礼貌地打招呼，"抱歉打扰你们工作，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须告诉你们。"
"什么事？"沈砚问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昨夜钟楼事件后，我一直感到不安。"陆辞的表情变得严肃，"我怀疑，幕后黑手并没有放弃。"
"你凭什么这么说？"周凯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直觉。"陆辞简单地回答，"还有一些我无法解释的迹象。"
周凯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正要追问，却被沈砚打断："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周凯看了看沈砚，又看了看陆辞，最终点了点头："十五分钟。"
沈砚带着陆辞来到警局楼顶。清晨的风有些凉，吹得人清醒。
"你昨晚回去后怎么样？"沈砚问道，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陆辞苍白的脸上。
"还好。"陆辞微笑着说，"只是消耗太大，需要休息。"
"你不该那样冒险。"沈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跳进光门，万一……"
"我别无选择。"陆辞打断他，"如果我不进去，你就会被拖进去。"
沈砚沉默了。他想起昨夜陆辞在钟楼顶的身影，想起他说"我还能坚持一会儿"时的微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谢谢你。"沈砚最终说道。
"我们是搭档，不是吗？"陆辞微笑着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沈砚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想起昨夜的告白，想起陆辞说"我知道"时的表情，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
"关于昨晚我说的话……"沈砚终于开口，却被陆辞打断。
"我们可以暂时不提。"陆辞微笑着说，"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沈砚问道，有些失望。
"钟楼事件后，我一直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注视着我们。"陆辞的表情变得严肃，"而且，我在钟楼的阴影中看到了一双眼睛。"
"什么？"沈砚惊讶地问道。
"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们。"陆辞重复道，"那不是普通人的眼睛，而是……某种非人的存在。"
沈砚的眉头紧锁。昨夜他也感觉到了什么，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看来，那很可能是真实的。
"你觉得那是什么？"沈砚问道。
"我不知道。"陆辞诚实地回答，"但我能感觉到，它对我们没有善意。"
"我们需要调查。"沈砚坚定地说。
"我不建议现在调查。"陆辞摇头，"我们现在太脆弱了，而且对方在暗处。我们需要先恢复体力，然后再制定计划。"
沈砚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还有一件事。"陆辞突然说道，"昨夜关闭门的心脏时，我感觉到门的另一边有什么东西在……回应我。"
"回应你？"沈砚不解地问道。
"是的。"陆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感觉很奇怪，像是某种呼唤，又像是……警告。"
沈砚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他想起昨夜门后伸出的无数只手，想起那些凄厉的尖叫，不知道门的另一边到底隐藏着什么。
"我们需要小心。"沈砚最终说道。
"嗯。"陆辞点头，"还有，关于我的身份……"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沈砚抢先说道，"除非你同意。"
陆辞微笑着看着他："谢谢你，沈队。"
"我们是搭档。"沈砚说，重复了陆辞刚才的话。
两人对视片刻，都笑了。
"我该走了。"陆辞最终说道，"我需要休息，而且……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我送你。"沈砚说道。
"不用了。"陆辞摇头，"我自己可以。"
说完，陆辞转身离开。沈砚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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