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奶将灶房收拾干净,突然想到今早的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晚上吃饭时再说吧。
家里没什么活计做,她拿着针线盒跟一件衣裳,去对面黑娃家。
现在日头好,不冷,两个老太太坐在一起做做针线活,还能说说话。
夕阳西下,太阳变成了橘红色,将地面镀上一层光,有人家里已经升起袅袅炊烟。
沈长笙这一觉睡的格外好,浑身充满力气。
脖颈间温热又柔软,伴随着淡淡的呼吸,他能听见小兔的心跳声。
雪色睫毛弯弯的垂在眼帘,最好看的是他眉心的红痣,沈长笙时常回想,兔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红痣,如果真的能变成人,这颗红痣在眉心该多漂亮。
手指无意识的轻拂上去,他突觉自己动作冒犯,红痣一般代表着哥儿身份,不能随意触碰。
但小兔是只兔子,他有点弄不清自己想什么。
手指落入一个温暖的地方,再去看时,小兔已经睁开眼睛,咬着他的手指。
酥酥麻麻,伴随着微痛,沈长笙赶紧收回手,神色却有些不自在。
萧菟咬了人自己反而不高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转过身,拿屁股对着对方。
让你打扰兔子睡觉。
沈长笙轻咳了咳,戳戳萧菟软乎乎的身子,再让小家伙睡下去,晚上怕是要闹腾大半夜。
萧菟没有理他,毛球似的尾巴晃了晃,表示不满。
沈长笙又戳了戳,萧菟有点生气了,转过身,摆出一副要咬人的架势。
看来刚才他咬得还不够。
见他后面小牙都漏出来了,沈长笙失笑道:“牙这么小,咬上去连个印子都没有,留着吃草好了。”
休息好了,他心情很好,想逗逗家里的傻兔子。
萧菟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了,他虽然打不过熊和老虎那些家伙,但他是最聪明的。
可恶的人类,就知道欺负兔子。
沈长笙就听兔子叫了几声,随后在自己身上蹦来蹦去,把他当成玩耍的场地了。
被一屁股坐在脸上,沈长笙欲哭无泪,好吧,是他先欺负兔子的,他活该。
萧菟把人压在屁股下,呼哧呼哧的闹了一通才解气,沈长笙被咬了也不恼,还老实的给小兔子顺毛,夕阳的余晖撒在这方充满欢笑的房子里。
村里晚饭都比较早,沈阿奶简单烧了热水,就在院子里喂鸡。
这几只还是山里那窝野鸡,可能是野外的,生命里比较顽强,五只都活了下来,沈阿奶以前没养过野鸡,就当成家鸡来喂。
他端着饲料盆,一声咕咕咕,几只鸡仔欢快的跑过来,显然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沈长笙走出门,这一觉睡了一个多时辰,浑身舒畅,心情也愉快。
橘红色晚霞照在他扬起的嘴角上,如今的日子,是有盼头的。
锅里烧了热水,沈长笙打算简单弄点吃的。
经过沈阿奶窗台时,他停住脚步,几天没注意,菜都长大了,待会儿倒是开始摘些做疙瘩汤。
正想着,余光注意到另一盆中,秃了一小块,仔细看,上面还有清晰的牙印。
沈阿奶将鸡关进篱笆里,走过来问小孙子:“你看这被咬的,真是糟蹋东西呦。”
这种小草长不大,看着就跟幼苗一样,沈阿奶没见过,以为是蔬菜还买长成,心疼的很。
“今早也不知从来跑来了个兔子,小小一团,巴掌大一点,就跑来偷吃东西,旁边那盆长大的还不吃,就逮着这小的糟蹋。”沈阿奶跟孙子控诉。
沈长笙神色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不过本来就是给小家伙的,吃了也无妨,他随意找了个说法:“可能是山上下来的吧,咱住的地方离山近。”
他心里转过千丝万缕,目光落在那片光秃秃的小草上。
怕沈阿奶多想,又解释道:“外围野鸡兔子多,有时候难免有一两只迷路,阿奶不用担心,碰到也别管,虽然都是吃草的,野性却很大,跑的快,也怕人。”
沈阿奶点头:“是啊,精得很,听到一丁点声响就跑了。”
给兔子打了掩护,沈长笙心不在焉的摘了几颗青菜。
“明个在家歇一天吧,整天早出晚归,晌午饭都吃不了热乎的,别人家才过完年动工呢。”沈阿奶心疼孙子,劝慰道。
沈长笙小心的割下一片草,想到沈阿奶身子,点头道:“那明个阿奶跟我去镇上,让大夫再把把脉,还有之前几服药看看要不要换。”
沈阿奶一听不乐意了:“看大夫作甚,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那些药我看也不用再拿了,好好的人哪需要吃药。”
沈长笙对有时候格外倔强的阿奶稍显无奈。
“检查一下身子,不是看病,若是大夫说不用吃药,那岂不是更好。”
沈阿奶还是不太乐意,但沈长笙在这方面一向不听她的,只好点头。
“哎哟,这是做什么,快别割了,都没长大呢,你这孩子咋也糟蹋东西。”
沈阿奶这才注意到他心疼一早上的菜苗,此时被割了一小半,老太太气的拍了孙子几下。
沈长笙没敢动,解释道:“阿奶,这已经长大了,只是这菜不是我们吃的,小黑喜欢,给它的。”
说话间,他帮小兔找了个替罪的。
小黑听到自己名字,迷茫的睁开眼睛,见主人没有再叫自己的意思,又趴下去睡了,跟着在山上跑了一天一夜,它难得也累很了。
沈长笙不在这个话题上说话,拿着菜进去灶房做饭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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