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

季白呼吸一滞,动作也停了下来。

一双微扬的丹凤眼深邃又晶亮,跟放电似的,直勾勾的看着他。到没有半点被抓包的尴尬和无措。

两人离的近,呼吸可闻,鼻尖相触。江言甚至都能看清他睫毛之间的空隙。他目光微微下垂,滑过鼻尖,落在嫣红的唇瓣上。

江言喉头微动,声音低沉:“你想做什么?”

季白轻笑,红艳艳的唇弯成上扬的月牙,语调慢悠悠的,带着股磨人心尖的拿捏感:“你说我想做什么。”

他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江言,忍不住又往前凑近了一点。

江言身上有一股干净清爽的味道,混着荷尔蒙的气息,好闻又让人着迷。季白对这种味道有些不能自拔,眼角微微眯起,像极了吸食薄荷的猫:“要个晚安吻,应该不过分吧。”

江言眸色加重,瞳孔清晰可见的缩了一下。他看着季白,没说好,也没拒绝。

季白身子动了动,就在他等不急要扑上去时,下巴被人捏住,然后唇上传来一阵温热绵软的触感。

一个吻,轻触即逝。

季白还没有反应过来,江言已经松了手,眼里染上笑意:“这样,能睡觉了吧。”

季白难得清纯的红了耳尖,懵懵愣愣的点点头。然后一点一点往后缩身子,躺在了床上。江言替他盖好被子,关了大灯,只留下一盏明黄柔和的壁灯,也闭眼躺了下来。

两个人,第一次接触,看着都挺平静。

然而江言内心里如同住了一万只草泥马,活蹦乱跳的根本平静不下来,更不用说睡觉了。

他甚至还有些不可思议,两人的进度怎么快成这样。明明他才刚决定试着接受这份感情,然后顺其自然的发展。怎么下一秒,他就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季白更是睡不着,眼睛透亮有光,嘴角都咧到了耳后。只是可惜这个吻来的也快去的也快,都来不及回味。

他想动手摸摸嘴角,手臂又不能动,只能上下嘴角轻抿,试图再感受一遍刚刚的余温。

病房里静悄悄的,两人谁都没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浅浅起伏。

好半响,就在彼此都以为对方睡着了时,季白看向江言,低声叫了下他的名字。

江言本就没睡,季白刚出声,他便睁开眼睛看向他:“怎么了?”

刚刚偷偷想去亲人家结果被当场抓包都没尴尬的季大少,现在神情难得有些扭捏和不好意思:“我要去厕所。”

江言也是一愣,但下一秒便翻身起床,神情倒是坦荡:“走吧。”

季白跟在他身后,为自己辩解:“你别想歪了,我这次没什么坏心思,是真的想去厕所。”

“嗯,我知道。”

可能是他回的太痛快,季白觉得他就是随口敷衍,现在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编排自己呢。

想说点什么,感觉只会越描越黑,索性闭了嘴。

半夜将近12点,除了走廊大厅的护士还在值班,整个走廊里也没有别人,厕所更是空荡荡的。

季白站在尿池前半响没有动作,也没说话,跟块木头人一样。还是江言微弯了腰,给他把裤子往下褪了褪,然后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好半响,江言才涩哑出声:“还要扶着?”

季白木着脸:“……你说呢?”

江言喉头上下滑动,撇开脸,顺着感觉伸出手。

等两人从厕所出来,无一例外的都满脸通红。

纯情的跟小学生一样。

两人一直到病房都一路无话,甚至爬上床盖上被子,还很公事公办的客客套套的说了句晚安。

被子底下,江言觉得自己右手跟着了火一样,滚烫冒汗。他闭着眼,努力告诉自己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赶紧睡觉,可越这样提醒自己,那形状那长度那硬度在脑子里便越清晰。还跟回放似的,不停在脑海里重复播放。

季白则是硬的睡不着,他也没想到自己反应会这么大。不就是被摸了下么,至于到现在还挺着不歇歇么。

两人一夜无话,怀着尴尬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不用闹钟,不用别人叫,两人顶着黑眼圈同时醒了过来。

双方都心知肚明,都是一夜没睡。两人更是跟商量好的似的,自动规避昨晚一切问题。

江言揉了把脸,翻身下床往洗手间方向走:“你等会儿,我给你擦擦脸。”

季白应了声,无精打采的,昨晚对他的影响实在有些大。要是手能动还行,他能自己去洗手间打个飞机解决。可昨晚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小兄弟自己熄火,差点没憋死他。

季白有些烦躁的一脚将被子踢开,有些庆幸的想着,还好洗手间的马桶是智能的,能喷水,要不然,他想大号怎么办!!!

洗手间里已经被季叔放好了洗漱用品,江言洗漱好后,拿了根毛巾用水沾湿,去给季白擦脸。

季白闭上眼睛,白白嫩嫩乖乖巧巧的模样看起来格外听话可爱。季白的皮肤很细腻,脸上干净的几乎没有毛孔。江言都不敢用力,只在他脸上轻轻擦过,就怕一使劲儿,在他脸上留下一条红印子。

擦完脸,江言又倒了一盖漱口水给他,还自我调侃:“我这地位怎么跟你贴身丫鬟一样,伺候你这大少爷任劳任怨的。”

季白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纠正:“我可不会让丫鬟上我的床。我对感情可是很忠贞不二的。”

江言懒得理他这种走肾不走心的话,随手瓣了一根儿香蕉,边剥皮边问:“吃不吃?”

季白摇摇头:“空腹吃香蕉不好。”

江言半挑眉:“有个冷笑话听过么?第一口是空腹,第二口就不是了。”

江言靠在窗边,长身玉立,身上的衣服不是蓝白纹的病号服而是昨晚季叔带过来的衣服。一套黑色休闲套装,棉麻布料,顺滑柔软。虽然这个颜色跟病房的氛围不太搭,但格外适合江言。

他身高腿长,比例极好,不笑时,神情冷淡,搭着一套黑色套装,看起来格外禁欲冷酷。

惹的季白心痒痒。

特别是现在,他站在窗前,低着头,嘴角勾着散漫的笑意,漫不经心的说着冷笑话,那斯文败类又禁欲克制的模样,让人恨不得扒了他的衣服,占为己有。

光是这么想着,季白已经热血沸腾。

可惜双臂扯了他后腿,以至于现在只能嘴上过过瘾。

他眉梢邪扬,一双丹凤眼内勾外嵌,晶亮的瞳仁染上专注占有的欲/望直勾勾的看着他,嗓音也故意放缓带着调调,似调戏似暧昧:“你知道世界上最短的黄色笑话么?”

江言看他,与他四目相对:“什么?”

季白唇角勾起:“哦?否!”

江言一开始没明白,等把两个字拆开后,顿时一脸微妙的看向季白:“到底是年轻气盛,一大早火力就这么旺盛。”

“那也比心有余而力不足好。”

这话暗示意味颇重,关系到男人根本问题,再好的性子,也不会退让一步。

江言好笑又不屑的看着他:“这话说反了吧,昨晚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人可不是我。”

“我这是外部条件不允许,”季白挑衅的看着他,仰着头,像好胜斗狠的大公鸡,“有胆子,等我好了试一试。”

“八百米跑起来都要喘一喘的人,确定有胆子说这话?”江言目光逐渐放肆起来,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遍,“我都担心你,中途会不会晕过去。”

季白磨了磨后槽牙,一张好看的脸委屈又凶狠,眼巴巴的看着他:“你等着。”

至于等着什么,江言了然的挑挑眉,示意他来着不拒。

一大早比季叔都先来一步的是值班的小护士,看起来年纪不大,像刚毕业来实习的小姑娘,长的水嫩干净,看起来格外养眼。

她端着盘子,上面净是些绷带消毒药,看起来是要给两人检查伤口。

不过小姑娘有些害羞,站在门口半天没说话,只是脸憋的通红。目光更是不好意思往两人身上瞧,只盯着地面。

季白对待女生特别是长的好看的女生,一向是温柔谦和,优雅绅士,自然舍不得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跟个小可怜似的站在那里。

他重新带上绅士面具,笑的温柔儒雅:“要检查伤口么”

江言睨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真能装。

刚刚还是只晃着尾巴的狐狸精,现在一眨眼就变成温顺可靠的大白马了。

小护士红着脸点点头,声音细小轻柔:“要换纱布的。”

“那麻烦你了,”季白冲江言的方向扬扬下巴:“麻烦你先给他看一下吧。”

小护士听话的点点头,红着脸看向江言。

江言没说话,只是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然后背对着她。

江言伤在后背,昨晚睡觉一直都是侧躺,也没压着伤口。加上他身体强壮,复原能力强,这会儿看着就已经明显比昨天好了很多。

季白凑近看了眼,这才放心下来。

小护士虽然看着又小又年轻,但医术倒是挺好。一整套拆线绑绷带的流程下来,江言几乎没感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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