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一杯吞尽千层浪

那些麻肝含有剧毒,触之即死。

阿孽抱着她,却不知用了何等手段,竟将众缸精打得连连败退。

众缸精嘶道:“我们之所以活不到百年,皆因无人肝可食!若得了你们的肝,我们便能长生!”

话音未落,只听“咚”的一声响,一排排身躯轰然倒地,众缸精被阿孽打趴了。

“阿孽,莫要尽数诛灭。我们要找出路,从它们口中问话。”

阿孽果然停手,站定不动:“没打算尽数诛杀,否则它们岂能活到此时?”

正说话间,四五只缸精趁机扑来,却被阿孽瞬间击溃:“此人无肝,命不可靠!”

众缸精道:“若无肝无脏,他们留在这里,与我等何异?”

后方那汹涌声浪炸来,修迂再次扑来,攻势凌厉:“杀我兄弟,不可原谅,我要把你们都灭了,一个不留!”

声浪越炸越近,一拳挥向阿孽的背来。

黑暗中骤然闪一道蓝光,利器破空的尖响,“啊……”只一道蓝光猛地劈开修迂,修迂沉沉撞动地面,发出一声惨叫。

那一道极快蓝光,左晃晃,右悠悠,东劈劈,西溜溜,不到片刻,又劈倒了修迂。修迂一阵吼,受了不轻的伤,却未退缩,挟着一股阴风,再次疯狂袭来。

“啊…”修迂沉起身体,挥拳袭来,砸开地坑。

拳风一阵阵,阿孽身形轻巧,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避开修迂的攻击。

修迂踹去一脚,阿孽后踢一脚。

众缸精和拳风扇来,那一道蓝焰一挡,劈晕了修迂,蓝焰忽然不见了。

蓝焰又一闪,顿时血腥弥漫,杀气冲天,众缸精悲愤交加,狂态毕露,却无力再战。

大缸之底,重归死寂。

蓝焰映照的瞬间,殷漱环视四壁,吃了一惊:“阿孽,那些皆是你诛杀的吗?”

阿孽顿了顿,方答道:“是。”

“日后若再遇此类险境,切莫再贸然跃下。当时我无法拦止你,拦你都拦不住,心中茫然无措。”

阿孽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再问点什么?”

“你还想我问点什么?”

“它们所言确实。我无肝无脏,若我不是人,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许多时光与我周旋?”

殷漱揉了揉额头:“是不是人,没必要知道,我的时光里为什么不能有你,不过,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哦?为什么不想知道我的本相?”他俯头问来。

“投缘的契合不分高低,市井小调能让我流连,王室乐曲亦可能令我捂耳,听与不听,全在彼此眼中的那点灵犀。你若与我同频,我仰望你,只因你是你,哪怕你是危险细音,若不相契,天籁之音亦投不进我的耳域。你再看,它们不过遵从主人之命杀人,明夜或许又换地杀人,它们亦有它们的生存之道,故而本相如何,无甚紧要。”

“无甚紧要,”他微微一笑:“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无甚紧要。本相如何,却也不会下了我们的关系。”

阿孽深深望她一眼,殷漱当然看不见他的表情,自顾自道:“况且……阿孽,你的耳相极佳,相书上说,白耳白心,乃是福相。”

阿孽听了,哈哈一笑:“原来如此,领教了。改日再请你看相。”

殷漱笑着笑着,忽觉哪里不对,竟一直被他抱着,不知不觉间习惯这般姿势:“可以放我下去了吗?”

“稍待。”他抱着她,缓步一段路,她在黑暗里听着他的足音,过了一会,方将她轻轻落地。

殷漱伸脚,试着踩了踩地面,这才下来。

“多谢你了。”殷漱往前走了走,抬头望空,试着召唤结音锤升空,却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挡,反弹回来:“这缸底四壁设有结界,果然上不去。”

阿孽道:“这里结界坚固,非寻常手段可破。”

殷漱抬头,心中忧虑:“嗯,不知道上面的人怎么样了,真想知道上面究竟是何情形。那只野猫会不会处理了他们。”

殷漱往前走了走,脚底一滑,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险些摔倒。

“小心,地上不干净,”阿孽扶住了她。

阿孽又在考虑做什么了。

正说话间,忽听得远处传来一只飞砖。

“阿孽,小心,”殷漱紧张道。

修迂一边黑暗里奔来,一边喝道:“你们不过是些忘恩负义之徒,天理难容,今日竟敢在此猖狂,岂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阿音…”

结音锤旋向前方,锤晕了修迂,修迂整个后仰重重震地,震出半米高的尘屑,撑起半个头:“你们这些忘恩负义之辈!昔日我们为你们尽力,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你们都是那贱人的走狗,你们终有报应,不得好死!”

一只蓝焰冰尜旋去,旋倒了修迂,趴在地上。

“阿孽,先别杀他,若想离开这里,我们得从他嘴里问话,知道事实。”

殷漱掐出蝎形古语:“修迂,你口口声声说谁忘恩负义?你不是绿翅新郎的爪牙?”

修迂顿时唾沫横溅:“你们才是那贱人的爪牙,你们为那贱人做事,深目洲的国民不会放过你们,那绿翅算什么东西。”

修迂半跪在地上,他身后的缸精湿漉漉滑腻腻议论起来。

殷漱先是愣一下,忍不住问:“阿孽,它们说了什么话?”

阿孽道:“它们在诅咒绿翅新郎,绿翅新郎在国宴上杀害忠臣,将其部下活活蒸死,它们发誓要杀死绿翅新郎千万次,尝尽痛苦。”

殷漱听了,隐隐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心中疑惑重重:绿翅新郎究竟是谁?忠臣为何被害?它们口中的“蒸人”是真是假?这一切背后,是否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殷漱道:“修迂,你说的绿翅新郎到底是谁?那晒在高架台上的猫,可是绿翅新郎的宠物?”

修迂道:“那贱人还能有谁啊,那贱猫不过赎她自己的罪罢了。”

高架台上晒着的小猫王到底是谁?蚌神庙里的一堆猫号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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