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尧光的仙侍执烛巡视后回禀:“仙君,这里虽在修缮,但右上房的灵霄阁还算宽敞干净,可以凑合一夜。”
尧光将头来点,
仙侍见院中有药圃,命兵抓仙蕈来吃。
闻羽急阻:“不可抓仙蕈!这仙蕈需现采现煮,极其费时,我锅里已炖好肉,保准让各位满意。”
仙侍瞪道:“尧光仙君就想吃仙蕈,你敢不让?”
侍兵一把推倒闻羽,摔碎他手中茶壶,又将刀架其颈上:“不想活了?” 径自入后院摘仙蕈。
不久,闻羽端上几碗汤。
尧光吃得正香:“仙蕈呢?”
闻羽躬身答道:“正煮着,待会儿给仙君送一碗到右上房灵霄阁。”
仙侍疑道:“你方才说那房似有异状?”
闻羽道:“那是个凶房,以前有位过路郎君,半夜打死过妻子,都说妻子冤魂不散,闹得厉害,驿馆就这么重新修缮了。”
仙侍闻言害怕,劝仙君离开。
尧光拍桌喝道:“放屁!我怕怨鬼,多来几只才好,正好下酒!”
众兵遂继续饮酒。
忽闻敲门声,闻羽赶忙应门。
来者乃是神水宫的朝娥仙子与她的挚友碧波仙子一同来投宿。
碧波仙子身着清衣,正与朝娥并肩立着。
闻羽依前以“驿馆修缮”推辞,朝娥却指着馆内车马灯火:“既有人马,我们怎不能住驿?”她傲慢拍了拍马,说道:“我们这可是天马玉麒麟,不得与俗马同拴。”
碧波轻轻按住朝娥手腕,柔柔笑道:“朝娥,莫急,且容我问问。”转而向闻羽微微一礼:“听闻那‘谢客关’素有‘仙旅不绝’之名,这蕉鹿梦驿作为‘谢客关’的脚店,怎的偏偏拒客?莫非见我等是神水宫的小仙,刻意怠慢?”
闻羽躬身道:“你们既然执意要住,有一事不得不先行告知,这驿馆尚未修缮完毕,其间恐有异样,还请多加留意。”
朝娥道:“让开。”
闻羽侧身让道。
两仙入内,朝娥略一作揖:“神水宫,朝娥仙子。”
碧波随之敛衽:“神水宫,碧波仙子,见过诸位。”
尧光自报家门。
朝娥得知尧光仙君仙职后,更显轻视,直接命道:“我们夜深至此,只睡一觉,尔等勿喧。”
尧光怒道:“你不过神水宫小仙子,安敢如此无礼?”
碧波接话:“尧光仙君莫怪,朝娥性子急了些。不过神水宫与蕉鹿孟驿素有旧谊,今日若能得灵霄阁暂歇,来日宫主问起,也好替仙君美言几句。”
朝娥笑了笑,浅笑间自有一派清傲:“无须同他废话,神水宫虽非天上重阙,却乃百川氏族之冠。纵是散仙,亦堪笑傲仙卿。这右上房灵霄阁,你也要与我们争么?”
尧光忍道:“你们住,你们住。”
闻羽只得引朝娥、碧波上楼,入了灵霄阁。
碧波立在窗前,朝娥坐在床沿,闻羽告退关门,却听朝娥厌厌道:“滚滚滚。”
楼下,尧光猛灌一口酒,仙侍不解:“这口气您就忍了?”
“不然如何?谁让人家是神水宫的仙子,”尧光仙君道。
殷漱自榻间惊醒,短发微湿披在耳后,虽洗去了疲色,但眉间倦意依旧难以完全遮掩,离开浴所,回到厢房,见游子吟不在房中,只有时不舞酣睡,推门出来,轻轻带上了房门。
正见正厅灯火通明,院中停有马车,向院里提水的闻羽问:“可曾见我那位个头高高的兄长?”
闻羽只是摇头,弯腰起来,井里提水。
殷漱道:“那厅里闹什么,何人来了?”
闻羽道:“只一位戍卫边阙的尧光仙君和他手底下几个人,正在里头吃着呢!”
“我那哥哥兴许与他们正喝着,我去看看,” 殷漱说罢,走向大厅。
方入正厅,那尧光仙君见陌生人来,问:“你是何人?”
殷漱揖道:“在下殷漱,忝列‘逆熵坊’炼器师一职,幸会。”
尧光仙君笑道:“炼器师,不值一提。”
殷漱转身欲走,却被叫住:“且慢,你在‘逆熵坊’担任何职?”
殷漱回头道:“护器使。做些雕琢金石的小玩意儿。””
尧光仙君顿时转变态度:“护器使,来,来,坐下喝一杯!”
殷漱婉拒:“不善饮酒。”
尧光仙君喝道:“区区小仙,本仙君赏脸,你敢不接?”
殷漱落坐谢道:“感承仙君。”
尧光仙君强塞酒碗道:“说说,近来有何新鲜法器?可还供给渡厄星君的抚坤阁?那乌髓灯可还能用?那天光琴改名了吗?” 他拍桌道,“别人看我这镇守边阙风光,实则外任苦不堪言。若此次能留玉京,才算真有福气!”
殷漱淡淡道:“尧光仙君亦有志向。”
尧光仙君道:“什么叫‘亦’?不会说话!玉京仙班,方为我愿!”
殷漱举碗道:“那就祝尧光仙君早日如愿。”
尧光仙君大笑:“这不就对了,来,满饮!”
当时闻羽端上仙蕈汤,殷漱瞥了一眼,笑了笑:“我说,闻羽,你倒很会看人下菜。”
闻羽慌忙解释:“仙蕈是他们自己采的,我不敢不从啊。”
尧光仙君催促:“少啰嗦!快讲讲时兴的法器!”
殷漱道:“我为您讲讲西荒大洲那一顶魔轿的事。”
尧光仙君拍桌叫好:“妙!”
当时,游子吟拉不住半日闲,半日闲踹门闯入:“殷漱!你竟在此陪这狗仙官喝酒?”
尧光的侍从拔刀:“大胆!你是何人?”
半日闲按着腰间蒜宝道:“打你的人?”
殷漱看看游子吟,又看看半日闲忙拦道:“半日闲,你怎么在这里,手持长剑,意欲何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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