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吟道:“可留你们独处驿中,我岂非枉为仙人?”
殷漱道:“我们留守策应,久待恐生变故,你速去速回,来援我们!”
游子吟点头:“明白。”
游子吟见了,撇下殷漱,床边捞了时不舞,着地飞出去。
掌头见打得凶猛,只管叫苦,发声喊都躲了。
在打闹中,那掌头冲出门外,跑到门前,摸着玉麒麟,解得缰绳,从树上折下柳枝,用柳条抽着玉麒麟,跳上马背,骑着玉麒麟飞走。
尧光正待加紧攻势,当时连山奈突然现身,亮出显赫家世。
尧光怔忡,终暂收兵退去。这进得门里,尧光大骂闻羽等。
他那侍从道:“仙君休慌!不怕她们飞了,先回房歇一晚。”
侍从把灯盏点上,封了焦鹿梦驿去,半日闲守去了门口。
那厢房门口,仙童向着殷漱道:“公子,你苦了我们兄弟儿了。”
连山奈道:“休无礼,取茶水来,我们吃了说话。”
仙童去厨房里取来,殷漱等喝了。
仙童道:“我们当初只指望你们留宿一晚,就离开。谁想着,这般缘份,不曾想你们会下拳打他这一顿。如何劝尧光仙君回心转意,你们那兄弟定是去天上找人来封我们驿站。”
连山奈道:“不要慌。别说这个牛皮哄哄的仙君,便是一二千军马来,我们也不怕他。本姑娘提挝来打。”
仙童们哪里听得动,接过烛盏来手里,捻着灯草离去了。
连山奈道:“你看看,殷漱,我们没这样走了去,还要救护他们,他们却使得我们生气。”
殷漱道:“什么闲话也不说了,只能等天亮了。”
连山奈道:“将些茶来吃,休得累昏了。”
殷漱点头:“一分茶水只有一分本事,十分茶水,有十分的气力。”
连山奈道:“最好,我方才叫驿保送来酒肉,我们只顾吃光。”
次早,那些仙童都捏着两把汗,尽出驿馆外看时,只见远远地五六十长枪 ,挥舞如同灵石,一簇人马,飞奔驿馆来。
游子吟赶回蕉鹿梦驿,找到殷漱,急问:“你们可安好?”
殷漱答道:“一夜无事。”
游子吟侧身向身旁那位仙官含笑引见:“天庆仙君,容我为您介绍,这位是来自西荒的殷漱仙子,旁边这位是连山奈道友,而这位道友为‘半日闲’,沧溟弟子。”
天庆仙君将头来点。
游子吟又对殷漱笑道:“巧得很,我出去半里就见到谢客关’的守将天庆仙君,天庆仙君,那一切就依计行事。”
天庆仙君派仙兵入来,却寻不见尧光踪影。
殷漱等四处巡视,在浴所附近问道:“哪来的烟,呛得发紧。”
游子吟推开澡堂虚掩的门,顿时骇住,池中赫然煮着稀碎骨头!
殷漱上前细看,正是尧光与两位女仙的仙骨,随着滚汤浮动,几只蝎爬来爬去,模样甚恐怖。
门口那些驿保只管叫呕不迭,慌做一团。
池边的闻羽抬头,张嘴一笑,爽快承认:“是我蒸的。”
殷漱问:“另外两个是谁?”
“她们叫神水宫的朝娥仙子和碧波仙子,比你到得还晚,偏要住下,那就莫怪我来搅拌她们了。”
“我为何未曾见过?”殷漱问。
“你那时睡得正香,算还你房钱时,发现你与的房钱多了,我才放你一命。”闻羽道。
殷漱逼近一步:“驿中澡堂内挂满无瞳尸身,我还见你与黑袍者低语,那又是谁?”
闻羽歪头笑道:“驿馆没别的澡堂。你怕是噩梦未醒吧?住在这儿的仙人,哪争你一个这样,常会如此。”
天庆仙君怒喝:“狂徒,杀仙还敢戏谑,押回仙衙!”
殷漱追问:“我们一夜未闻动静,你如何得手?”
“你何故烦恼,药圃迷香,不是轻易种的,焚之晕之,化骨即可,何需动静?”闻羽道。
“为何昨夜下手,”殷漱问。
闻羽突然激动:“因为他们杀了我的紫牧,我有多不情愿,与它坟冢,你知道吗?”
游子吟一震:“紫蝎?”
“你怎知?莫非是你杀害紫牧,”闻羽凶道。
“你也是个痴人,它欲害我,我不得不杀,那种情况如何回心转意放了它,”游子吟道。
闻羽道:“我好心留你性命!你竟杀我爱宠,最该死的是你!你个杀兽不眨眼的魔,你如何能够活命,我诅咒你。”
天庆仙君斥道:“凶犯还敢妄言!尧光仙君侍从的尸首到底在哪?”
闻羽道:“被我的蝎吃了。”闻羽道。
游子吟道:“胡扯!多少蝎能吃尽这么多人?”
闻羽笑来:“你想看么?”他挣脱一瞬,吹响口哨,霎时无数蝎子涌出来了。
半日闲、游子吟、连山奈、殷漱施术欲杀,天庆仙君急阻:“蝎亦有灵,放过它们吧!”
殷漱道:“仙君说的是,这蕉鹿梦驿原就是它们的地盘,我等先退吧!”
游子吟取出陆离箍,手中一躁,欲毁仙驿,被殷漱拦住:“这里疑团未解,轻易不可毁掉。”
游子吟道:“依着你行。”
天庆仙君道:“毕竟是天府驿所,烧不得。将闻羽交我,我必审查清楚。”
殷漱颔首:“受害者应不止于此。至少尚有一游方散仙,不久前毙命于此。”
游子吟对闻羽道:“原以为尧光仙君是大恶,谁知你才是恶贯满盈!”
闻羽报以诡笑,那边仙童见得,都吃一惊。
殷漱见天色看看亮了,暼见那柳树墙边着落马蹄印,叫仙童前后灭了灯烛荧煌,缓缓抬袖,朝天庆仙君一揖:“天庆仙君,告辞。此驿众生便托付于你了。”
天庆仙君道:“祝你们一路风顺,再无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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