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远笑而不语,任迪凯把刚才进门就一直拎在手里的小蛋糕放茶几上,跟陶楚说,“刘媛让带给你的。”
“嘿你说刘建达他女儿也真奇怪,明明一开始非要跟着去饭局是因为清远,怎么刚吃过一次饭下来,她的兴趣就又变成了你?今天她以为你也去,结果没看到你人,蔫吧了半程,然后就提前走了。”任迪凯疑惑的说。
陶楚拆开小蛋糕,她直觉认为刘媛让他们捎带的不止是蛋糕,抬起底盘看了一眼,她果然在下面找到一张字条,字条上是一串电话号码,旁边还有留言说,“联系我哦!”
小女孩的心思,幼稚的还有些可爱,陶楚莞尔一笑,陈清远也看过来,他的目光一扫而过,神色淡淡。
此时,张嫂刚好从厨房出来说做好饭了,任迪凯今晚也留下一起吃过晚饭才走,客厅的东西收拾了一大半,陶楚有些累了,剩下的明天再收拾。
她回房间拿衣服洗澡,从浴室出来时,陈清远正靠在床头上看文件,陶楚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头,她正拿毛巾擦着,忽然见张嫂的身影又踌躇在了门口处。
她脚步一转,走到了门口,见她出来,张嫂脸上的愁容展开一些,对她一笑,然后轻轻拉过她的手腕,把她带到离房间有些远的一处拐角。
松开她后,张嫂的两只手都放在身前,左手握右手,右手握左手,模样犹豫不安,陶楚也不擦头发了,耐心等她想清楚后开口。
张嫂终于开了口,“楚楚,我之前没专门问你和清远的事情,但现下我也能看出来,你们两个好了?”
“好了”这两个字听起来有些别扭,再配上张嫂有些憋红的脸色,陶楚心底闪过一瞬间的笑意,她点了头,回答说嗯。
张嫂立刻展开笑脸,看陶楚的目光充满慈爱,但是马上她的手又握在了一块儿,“以前啊,我是知道你对清远的心思,但是清远性子冷,不爱说话,平时就算有什么事情也看不出来,我没想到……没想到他对你也是,这可太好了!太好了!”
陶楚笑,神色正道,“张阿姨,你想问什么?”
见她已经察觉,张嫂微叹口气,终于还是问出口,“楚楚,你这些年有没有跟你二哥联系过?当年周先生入狱后来去世,周夫人回了香港,他一个人怕是也不好过吧。”
陶楚一怔,问说,“他这几年也没有主动跟你联系吗?”
张嫂说,“他肯定顾不上我。”
陶楚想了想说,“前段时间我和他有过联系,他现在生活挺好的,在做生意,生意场子也不小。”
听见这话,张嫂终于是放心的模样,她说,“过的好就好,过的好就好啊,我没文化,不知道那些弯弯绕绕,但是阿钰和清远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只要他们好就好。”
看着张嫂回了卧房,陶楚到楼下倒了杯水,也回了房间,见她进来,陈清远放下手里的文件资料,看一眼她还湿着的长发,走到浴室,拿出吹风机,“楚楚,过来。”
陶楚还在想刚才的事情,有些出神的走到他面前,陈清远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放到一旁,专心的给她吹起头发,头发吹干,他又体妥的放好吹风机,才牵着她走出浴室。
陶楚穿着睡衣,到大腿的长度,两个玉润洁白的肩膀都露着,她原本想去拿手机,结果手腕被他一扯,人就不稳的跌在他怀里。
陈清远埋脸在她的肩颈处,深嗅她身上的香气,他的声音磁性低哑,他说,“刚才张嫂和你说什么了?”
陶楚没打算瞒他,全部一五一十的相告。
听完后,陈清远一顿,“周钰?”
陶楚嗯了声,看不清他的脸色,她抬手也搂住男人的脖子,将刚才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张嫂不知道你和周钰还有周国栋之间的事情,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不要告诉她,不要把她牵扯进去,在她心里,你和周钰都是她看大的孩子,她对你们的疼爱都是一样的。”
话还没说完,陶楚忽然被他拦腰一抱,她惊呼一声,陈清远把她抱到床尾,压在了沙发上,他微凉的唇贴上来,流连在她的脸上,又埋脸在她的锁骨间。
她的睡衣从肩头脱落,被他扔到一旁,女人的**干净纯白,白里透红,像是一个刚被剥壳的可口水蜜桃,她的玉臂挂在男人肩头,她的腰身被掐着往前一抱,双腿被分开,今晚的前戏并不长。
陈清远的手反复在她腰间摩擦,不断挑逗她的敏感点,终于在她轻呼着阖上长睫的一刻,挺身而入,陶楚低哼一声,汗水从额前滴下。
她说,“你还没答应我……”
女人的声音染着**,格外娇媚,轻易就捉住了陈清远的心,他低喘着问,“答应什么?”
“别把张嫂牵扯进去,她不想看见你们……”
陈清远墨黑的双眸沉静如水,眼尾却慢慢猩红,他应了声好,陶楚没听见,她喘息的空隙又跟他提起这件事,“你和周钰……”
不想听见她惦念这个名字,陈清远低头一下衔住她的红唇,房间内除喘息外,再无声音。
——
陶楚近段时间和刘媛走的相近,两人约会逛过几次街,吃过几次饭,陈清远知道两人交好的事情,两个女人之间的私交,他不怎么过问。
T城房地产业前几的集团举办周年庆,地点在五星级国际酒店。
陶楚和陈清远一起到酒店大厅,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女人则穿气质优雅温柔的黑色礼服裙,俊俏佳人,很是相配。
两人在一起的短短一个月,陈清远已经带她出席过许多公众场合,T城金融圈里都知道两人的事情,有些相熟的公司老总上前交谈。
陈清远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了两杯酒,陶楚从他手里接下一杯,众人闲谈几句生意场上的事情,略显不经意的提及合作项目,几番笑容过后,几个人共同举杯。
陶楚体妥的挽着陈清远的臂弯,也一起举起了酒杯,众人纷纷仰头而尽,她的手腕刚动就被陈清远压住了杯口,他淡淡笑容喝完自己这杯,又将她手里的酒喝完。
同在场的几位老总不免调侃几句,陈清远稳稳搂着她的腰身,笑容清淡,“她身子不好,在调养。”
陶楚侧脸看他,却觉得他很是意气风发,同陈清远又打发走几波生意好友,她对陈清远说,“我离开一会儿,肖畅也来了,我去找她。”
陈清远眼眸泛起笑意,把她的长发拨到耳后,不经意间指腹擦过,轻捏了下她的耳垂,“去吧,不要喝酒。”
陶楚嗯了声,松开挽他的手,在他的目光下,走进一旁的偏厅,偏厅没有正厅的场地大,但是酒桌餐饮沙发等一应俱全,缓缓流着婉转低沉的大提琴声。
陶楚挑了处无人的沙发坐下,从手提包里取手机联系肖畅,肖畅过了会儿才回电话,她的声音略显焦急,“喂楚楚,你在哪里?我蹲到星海集团的人了!上次见面闹的很不愉快,之后他们就没应过我们的的饭局,这次好不容易让我蹲着人了,机会难得啊!”
陶楚果断起身,“我在偏厅,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肖畅立刻报告自己的位置,陶楚挂断电话,脚步匆匆的走去,肖畅穿着一身红色礼服裙,站在一个高台后面,装模作样的喝酒吃点心,实则眼睛盯着一处动也不动。
陶楚走近问,“他们在哪里?”
肖畅朝谈笑风生的某处示意,“那个穿白色西装的男人,看见没?”
“看见了。”陶楚从一旁拿了酒杯,神情肃然果断,“走!”
肖畅一把拉住她,“走哪儿去?”
陶楚说,“上次的事情,赵晴她们没有做错,既然他们已经把事情处理,我们还想再尝试合作,那就得诚恳一些,看他们会不会再给一次机会了。”
肖畅说,“我知道,我现在不是正在观察时机嘛,这不是还没什么好时机吗。”
陶楚有些好笑的说,“别藏了,他刚才往这边看了好几次次,估计早就发现你了。”
陶楚朝那边走去,肖畅吞下手里的最后一块儿小蛋糕,端起酒杯紧跟上,嘴里嘟囔道,“被发现了?我觉得自己藏得还挺好啊。”
星海集团的经理人姓许,叫许帆,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听说是前阵子从北京专门挖过来的名校高材生,他长相普通周正,不苟言笑。
他身侧陪同着两个男人,陶楚先礼貌的做了自我介绍,许帆说对她们公司是有些印象,陶楚莞尔一笑,说出上次见面闹的不愉快的事情,并表示真诚的希望能有机会再合作一次。
许帆戴着一副眼镜,神色低沉半天,忽然一笑,“我记得上次你们公司那个小姑娘说就算我们求着也不会再接我们的项目,这才短短半个月,怎么,你们自己先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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