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醒!”孟阿野脸色煞白,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他冲上前,扶住痛得几乎昏厥,浑身被冷汗浸透的沈醒,小心翼翼地将他安置在座椅上。沈醒紧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还行,“……我没事。”
“……”
孟阿野抬头,怒视荷官,声音因愤怒微微发颤,“你什么意思,惩罚不是剥夺行动能力吗!”
说完他怔住了,他意识到他被玩了。
荷官的黑桃头微微转向他,“断腿,符合惩罚定义。”
孟阿野咬牙,气得手抖,他以为的行动能力剥夺是某种禁锢束缚,却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跟他玩文字游戏。
旻济会,根本就没打算遵守任何公平,他们从一开始就在戏耍他们!
“敢耍我——!”
孟阿野甚至没经过大脑思考,身体的本能先于意识行动——他猛地单手撑住赌桌边缘,身体借力腾空,一记凌厉的侧踢,狠狠踹向荷官的头!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
那颗象征着规则和死亡的黑桃头颅,竟然被他直接踢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咕噜噜地滚落在远处的黑暗中,甚至还弹跳了两下。
无头的荷官身体依旧僵直地站立在原地,戴着白手套的手甚至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脖颈处是空的,没有血液,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脖子以下的身体处都是空的。
死寂。
连沈醒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暂时忘记了疼痛,惊愕地看向孟阿野。
几秒钟后,在孟阿野和沈醒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那无头的身体走到了头颅掉落的地方,弯腰,捡起头颅,然后熟练地将头颅重新安回了脖颈上。
黑桃头颅转动了一下,“物理攻击无法破坏规则执行者。您的情绪波动已被记录。质疑规则,勇气可嘉,但徒劳无功。”
它顿了顿,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第一局,结束。十分钟后,开始第二局。由您代表出战,真神祝福您,希望您能让真神满意。”
荷官说完,便如同雕塑静止不动,那个苍白的男人已经离桌,只有桌面上的筹码散发着不祥的光芒。
孟阿野看着荷官那完好如初的头颅,又看了看身边因剧痛而脸色惨白、冷汗淋漓的沈醒,一股深深的无力和烦躁交织在心头。
他明白了,在这里,规则由对方制定,解释权也完全在对方手中。
他蹲下身,撕下自己内衬的衣摆,小心地帮沈醒固定伤腿,动作尽可能轻柔,“……忍一忍,是我连累了你。”
沈醒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扯出一个笑,声音虚弱,“放……屁……是老子自己……牌技不精……”
他抓了抓孟阿野的头发,“有点…良心……就赢下…第二局……”
十分钟的休整时间在压抑中流逝。沈醒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剧痛稍缓,但每一次呼吸仍牵扯着神经。他看着孟阿野紧绷的侧脸,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用力握了握拳。
时间到。
黑桃荷官动了起来,平滑地转向孟阿野,“第二局:‘全视之眼’。由您代表出战。”
随着它的话语,赌桌中央的绒布向两侧分开,升起一个造型奇特的装置。
一个由无数齿轮和镜片构成的复杂模型,中心悬浮着一颗缓缓旋转的——眼珠,它正上下左右地转着瞳孔,看着诡异又瘆人。
而在装置上方投射出了三扇不断扭曲变化的门。
“规则如下,”荷官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全视之眼’将随机生成一个三位数的真理密码。您有三次机会,每次可以选择一扇门进行询问。每次询问,您将获得一个关于密码的提示,提示可能为真,也可能为假。三次询问后,您必须给出最终密码。”
“胜,您可获得一次有限许愿的机会,真神将为您实现一个力所能及的愿望。败,您将永远留在此地,长久陪伴真神。”
陷阱,孟阿野脑子里立刻蹦出这个词。
可明知是陷阱也要闯一闯,否则沈醒这个状态很难活着出去。
孟阿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这看似是概率游戏,实则是纯粹的逻辑与心理博弈。
提示的真假是关键,他必须从有限的,真假难辨的信息中,逆向推导出唯一的答案。
“开始。”荷官宣布。装置中心的眼珠眨了眨,三扇虚幻的门扉稳定下来,分别标记为Ⅰ、Ⅱ、Ⅲ。
该如何提问?他搅搅手指。
首先,问题必须精准,不能产生歧义。比如,不能问“数字是大还是小”,这种模糊概念容易被扭曲。
其次,他需要的是能构建逻辑关系的信息。直接问某个位置的具体数字,如果得到的答案是假的,那就毫无意义,甚至会被误导。
第三,要考虑到答案真假未知带来的复杂性。他可能需要问一些能相互印证的问题,或者问一些本身就能检验真伪的问题。
一个个问题雏形在他脑中闪过,又被迅速否决。
他的目光扫过那三扇门,一个念头升起:也许应该从数字的整体属性入手?比如奇偶性、大小关系、和或积的特性?
这些属性能够覆盖一批数字,缩小范围,而且即使单条信息真假难辨,当多条此类信息组合时,就有可能通过逻辑矛盾来识别真假。
决定了。他深吸一口气。就从这个方向入手,用问题去勾勒密码的轮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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