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人,杜城着实拿不出多好的脸色,语气也是冷冷的:“既然不想杀人,那你昨日架着机(城翊)枪在顶楼要做什么?”
有栖谜子用日语愤愤地说:“我昨夜已经讲过了,是那个人杀了我的父亲,他该死!”
刚才还说不想杀人呢,这自我打脸速度,也是没谁了。
“麦正过世的时候你还在英国念书,谁告诉你是……是你想要击杀的那个人杀掉了你的父亲,证据呢?”
“反正我就是知道,”十指交叉的有栖谜子冷冷哼笑了一声,“你管我是怎么知道的!”
杜城的耐心逐渐告罄,此刻他的手里正捏着一页雪白的A4纸,上边用黑色签字笔粗略地写着有栖谜子在华期间去往国内不同地区从事谍报工作的概况,这还是他死乞白赖从齐风那儿讨要来的,当然其中也少不得张局的助力:“你知道我们这里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规矩么?”
有栖谜子露出了一抹不在意的微笑,她的身上同时具备了大和抚子的乖顺柔美和日式女反派邪佞阴冷的气质,这听起来似乎有些矛盾,但它们确实很好地杂糅进了她这一刻的笑容里:“你们杀不了我。”
“非法持有枪(城翊)支,还被逮了个现行,你没有那么快走得掉的,”杜城宣告破产了的耐心被融在了彼此交锋无形的刀光剑影之中,“剩下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查。”
有栖谜子戴着假笑面具,将温柔乖顺的言辞化作了凶狠的利刃:“那么祝您一切顺利。”
刺啦!哦豁,杜城手中的A4纸立刻被卷起了一角,那叫一个皱巴巴的哟!
旁边可怜无辜的翻译鸭梨山大地顶着杜城一点一点变得阴冷的神色,逐字逐句地将有栖谜子讲的那些东西转换成比较信雅达的中文——谁来救救我,这小黑屋,咱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
“你刚才说,林海宇是在陷害你,”自打入了审讯室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沈翊终于肯开口讲话了,这让杜城偷偷松了一口气,刑警队长负责一往无前冲上去吸引第一波火力,画像师负责从旁观察以寻找合适出手时机是两人惯常使用的手段,这样的配合于他们之间早已默契得像是呼吸一样自然,“可他确实在你的HaNe酒吧附近遭遇了多人的追杀,难不成你的意思是,他特意找人袭击自己,就是为了诬陷你么?”
有栖谜子没有掉入他的语言陷阱:“这我就不大清楚了,总而言之,不是我找人做的。”
“那幕后元凶究竟是谁?想必你可以为我们提供合适的人选。”
“抱歉,你的要求,我无能为力。”
“他们说是听从你的命令办事,那些以前在你的酒吧工作过的服务员,火灾之后来警局做过笔录的,好几个人也参与了这次对林海宇的袭击。”
有栖谜子蹙起了秀气的眉头,又飞快地咬了下嘴唇,难得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沈翊看破了她的心思:“你的维护只会迎来泼向自己的脏水罢了,何必呢?”
有栖谜子腕上的手铐响了,声音也蓦地变得尖锐起来,“这与我有何干系?他要杀的是林海宇,又不是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们知道的,我的HaNe酒吧早就已经被烧了成了一片废墟,所以,后来谁在那里发生了什么,我都管不着了,不是吗?”
“所以说,他是一名男性,你这不是很清楚吗?”(他和她的日语读音不同)
有栖谜子终于抛去假惺惺的温柔,露出了略显烦躁的神情,她依然蹙着眉头,被戳穿之后干脆憋着气不讲话了,沈翊也不忙着催促,只用明亮的眼睛静静地盯着她,反而是被两人晾在低气压之中的翻译左看看右看看,不得不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杜城那里——敢情这位年轻的警官能听懂日语啊,那还找我过来做什么?
杜城实在不好意思承认咱们沈老师是由于之前在小林堂那儿受了挫(详见第二篇《童谣》),为此专攻了好一阵子的日本动漫和游戏。用来学习日本语,不说别的成就,他和她总归是分得清楚了。
“你的街坊王奔富说过,你找了一个年龄差距很大的情人,经常出入你的酒吧,你觉得会是他吗?”
“那位是我父亲的友人,我们并不是你们所猜测的那种关系。至于他与林海宇之间是否存在矛盾,甚至到了要动手的地步,我不太清楚,如果可以的话,请去询问当事人吧。”
客气归客气,就是一问三不知而已。
沈翊给她看了坤哥的画像:“你刚才说的那位父亲的友人,是这个人吗?”
有栖谜子的目光先是在那张画像上停留了一会儿,而后缓缓抬起眼皮子,从头到脚仔细地审视了他一遍,最后状似天真地歪了歪头,嘴角挂上了捉摸不透的微笑:“呀!原来你就是那个……”
“我在宏图酒店见过他(详见第一篇《四艺》),当时貌似正在跟踪一名女性,”沈翊在她的脸上看到了遗憾,大概是那时沈翊因为长期泡在案子里不出警局导致他们无法找到动手机会从而被齐风和华英捷足先登了的遗憾,“你对这个情况了解么?”
有栖谜子嗤笑着摇了摇头。
大家都懂却始终搬不到明面上的哑谜最是消耗人的精神力,相互拉扯的本质就是看到底是谁撑不住第一个站起来掀桌。
“这样啊……那我们只好去找本人问清楚情况了,辛苦了。”
最后一句是给翻译说的,审讯室里气氛太过压抑,确实是辛苦人家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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