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初相遇

确实如同掌柜所说的一样,那女子一定是位落难小姐。她不像是对我说谎,但她确实不在薛氏大宅,她到底在哪儿呢?这扬州城大人多又要上哪儿找呢?

...

聚龙帮账房。王坚和佳叔在做账。

徐竹跑进来:少爷,佳叔

王坚:什么事?

徐竹:冯振兴那家伙有消息了

佳叔:终于出现了,你快去把他的账收了

徐竹:他死了

佳叔:死了?怎么死的?

徐竹:被人杀的,死在外地

佳叔:啊!他还欠着帮里赌债九千两啊,天呐阿竹,你赶紧拿着欠单带几个人上他家追账,无论如何一定要收回来

徐竹:是。(出)

佳叔:上次赌场被人搞鬼之后损失不少,老帮主才决定将帮里借出去的钱收回来用于周转。不过有几笔欠债时间过长依旧没能如数收回

王坚:我看看

佳叔递出账簿:一共是六万七千三百两

王坚翻看:一年两年,还有超过三年的?

佳叔:是,有迁去外地的,死了的和确实无力偿还的

王坚:不管怎么样,欠债还钱。你把名字数额列出来,我让阿男去收,实在是有困难的可以分期摊还

佳叔:是

王坚:(翻看)光这个伏成虎就欠了一万八千两

佳叔:是,他是欠得最多的,也是最泼皮无赖的

王坚:这样啊,他的债让阿铁去

佳叔:是

淮阳客栈。

柏连带了一个人进到房间:人请来了,他介绍道:这位郑老先生是扬州画廊最擅长人物画的画匠

百里桑施礼道:郑老先生,人物画你能画得有多像?

郑老先生:我们画人物,力求把人物刻画得逼真传神,气韵生动且形神兼备。其传神之法,能把人物性格表现寓于环境,气氛,身段和动态都渲染其中,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讲究真实性

百里桑:好,待会儿你就好好画,认真画,好让我们辨认拿去找人

郑老先生:一定一定

柯子布:请坐

郑老先生:多谢多谢

宗政陵进。

百里桑:少爷,你回来啦?我们等你好久了

宗政陵:什么事?

柏连:我们请了画匠,你把那位朋友的模样说出来,我们好凭着画像去找人

百里桑:早点找到他,好安你的心啊

柏连:是啊公子,有了画像只要他还在扬州,我保证一定会将他找来带到你面前

宗政陵:不用了

百里桑: 为什么?少爷不是想见他吗?

宗政陵: 我有预感,很快就能再见到她

……

城西伏成虎府内。

韩男:叫你家少爷出来,避而不见是没用的,今天追不到账我是不会轻易走的

家丁:少爷还未起床

阿正:(凶)骗谁呢?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没起身

家丁:小的不敢骗你,少爷一向都是睡到下午才醒

阿正:哼,如果你叫不醒他的,我去。(说着要进内房)

韩男喊道:阿正稍安勿躁,只要今天能收到账我们等下也无妨

阿正:是

阿义:劝你们最好别耍花样,今时不同以往,我们可没佳叔那班手下这么好说话(他掰手指威胁)

家丁:(畏惧)知道知道

阿义:拿不到全数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间房屋,还钱,还是继续抵赖你们自己衡量吧

家丁:不敢不敢,来来来,几位大哥请喝茶

伏成虎房内。

家丁进来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少爷

伏成虎来回踱步:你鬼叫什么?

家丁:少爷看来今次赖不掉了,这次来的是少帮主的人,个个凶神恶煞地,说…

伏成虎一把揪住他:说什么?快说

家丁:说今天不还债要烧房子

伏成虎:(惊慌)哎呀炳叔,你算好没?

阿炳打着算盘:好了好了,(拿着账本)少爷,你可以用的钱是三百两

伏成虎:三百两?有没有搞错?

阿炳:没错,老爷临走之前吩咐,你每月只能领用一百两,上次已经预支半年的了

伏成虎:炳叔帮帮忙,如果今天没钱还,他们一定会打死我的

阿炳:少爷我真的做不了主,要不你请示一下老爷

伏成虎:要是被阿爹知道我一样活不成,怎么办啊?他很急躁:有了,阿爹书房里的字画古董

阿炳:不行啊少爷,那是老爷的东西啊

伏成虎: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管不了这么多了,阿七你马上到阿爹的书房里拿些字画和古董去当铺,看看能筹出多少银两

家丁:是

冯府。

冯老爷:今后有困难,请随时来找我

柳希:谢谢你!

老管家:老爷聚龙帮的人要见你

冯老爷:聚龙帮?我和他们一向没什么交集,他们来干什么?

老管家:他们拿着账单来,说是小少爷的赌债

冯老爷:我去看看,阿福你送送柳姑娘

老管家:是。

伏成虎房内。

阿七拿着银票进:一共当得四千两

伏成虎:这么少

厅堂。

阿正:来人,来人啊

丫鬟急忙跑来:有何吩咐

阿正:你家少爷如果还不醒的,看来今晚我们得留在这里吃晚饭了,记住,吩咐厨房多备饭菜

丫鬟:是

伏成虎房内。

阿七:不如出去跟他们谈一谈,缓一缓

丫鬟:(进)少爷聚龙帮的说,要留下来吃晚饭,你要不要出去见下他们

伏成虎盯着丫鬟,顿时心生一计:好

聚龙帮账房内。

韩男递上银票:这是一万两,剩下的余款三日之内还清

佳叔:好,阿竹阿男出面,账这么快就收回来了,辛苦辛苦

徐竹:冯振兴已死,他老爹倒是通情达理爽爽快快地就结清了,早知道是这样,就不用等这么久了

王坚: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欠钱的又不是他爹

徐竹:有道是,父债子还,子债父偿,儿子不在就老子还咯

伏成虎府内。

阿七:(进)少爷,问过了,姿色好点的,值二千两以上,平庸的八百两不等

伏成虎:好,(拿出)这包药粉你把它放进那些丫头的饭菜里

阿七:这不大好吧

伏成虎:快点去

阿七:是

晚上,成府丫鬟们吃饭的时候,被菜里的蒙汗药迷晕,都被抬到妓院贱卖了。

妓院老鸨子抱怨道:最近我们花满楼几位姑娘都从良了,姑娘少了客人不上门,不过你一次就送来几个真是缓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呢

伏成虎:既然是这样,买金你可要多给些咯

妓院老鸨接过龟公递来的银票:好说好说,这是四千两

刚接过,却被老鸨收回。

伏成虎故作姿态:花妈妈这是何故?

花老鸨:这叠银票里有一百两是订金,伏公子得替我办件事,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伏成虎:什么事?

花老鸨:我知道伏少爷家祖屋附近独居着一名女子,此人貌美如花,大有倾城之貌,我花满楼的红牡丹死后一直少一名花魁…,我想…

伏成虎:原来如此,好,我去将她抓来,不过事成之后,我要五千两

花老鸨:没问题,她值五千两,那我就静候佳音等你把人带来了

伏成虎:放心吧

刚入夜,伏成虎带着几名家丁就往城郊赶,过了自家祖屋不远果然有一间茅草房。话说那楚霖正在灯下赶织布匹,听到外面有声响,紧接着房门被踹开,几个人就冲了进来。

楚霖:你们是谁?

伏成虎:(进)哟!想不到我眼皮底下竟然藏着这么一个美人胚子,难怪花老鸨肯出五千两来买你

楚霖:你要干什么?

伏成虎:不干什么,我来接你去一个地方

楚霖:什么地方,你们是谁?

伏成虎:我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你可以叫我虎哥,或者伏郎…(走近)

楚霖后退躲避:别过来…

伏成虎:既然是要送进妓院,不如先让我先玩玩,你们出去,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数名家丁:是。(出)

伏成虎解衣衫:姑娘,一个人孤苦伶仃怪寂寞的,今晚我来陪你

楚霖:你别过来。(躲避)

伏成虎:别反抗,乖乖的从了我,我保证一定会让你舒舒服服的…,来

伏成虎就是一个十足的败家子,凭自己的家境好些平日里就横行霸道,仗势欺人,他见此女文文弱弱,楚楚可怜,就以为可以来个霸王硬上弓,楚霖躲避他的时候有意移动到窗边,纵身一跃跳出了窗外。

伏成虎:来人,给我追…

楚霖趁夜色而逃,伏府家丁穷追不舍。

家丁甲:在前面,快…

家丁乙:人呢?

家丁丙:追..

话说薛氏大宅内,柳希正在打坐,听到外面有声响,出外察看,一个女子跑进院子来。借着月光她看出这是当日扬州城外被蒙古人劫持的少女。

柳希扶起:你没事吧?

楚霖精疲力尽:有人追我

柳希:进来再说

家丁乙:少爷人不见了

伏成虎:真是饭桶,一个女人都找不到

家丁甲:四下乌漆墨黑的,料想她一个弱女子,也跑不到哪儿去,不如在她家周围监视,一旦她回来立即将她绑来给你

薛氏大宅里。

楚霖:那些人我并不认识,只听他说要将我卖到妓院

柳希:这样吧,若没地方去的你先留这儿,暂时别回去,先避避风头再说。即便过后他们找来,自有办法应付

楚霖:姑娘我们萍水相逢无端打扰,真是不好意思…

柳希:客气什么呢,大家都是出门在外之人,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柳希掌着灯带楚霖进房间,她将烛台放在桌上说:这间宅子占地广阔,房间众多,由于年代久远,许多地方均已破损,只有前院保存完好,经过修整倒也安恬舒适,只是条件简陋你别介意

楚霖:怎么会呢,我看这里就挺好的,况且我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已经足够了

柳希:真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好姑娘呢。夜深了你休息吧,我就在隔壁,有事可以叫我

楚霖: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我叫楚霖,双木林疋楚,霖,久下不停的雨

柳希:姓柳,名希。常思希望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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