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徐溪和袁煦背地里开始交往,两人下班后看电影,逛街,遛狗。
每次杨冰都抱怨徐溪不陪她,问徐溪到底是什么事那么忙。
公司没谁知道两人是情侣,女秘书只知道上司直接承认有女友,其余信息一概不知,也不敢追问。
袁煦拉着徐溪走到一间卧室,不由分说打开衣柜,眼睛明亮:“我买了好多,不想试试吗?”
看着一排排整齐悬挂的粉嫩小裙子,徐溪心底为难,面上尴尬笑了笑:“这……不太好吧,不是我喜欢的风格。”
“不会让你穿到外面的,试试看?”
红烧肉依旧穿着漂亮小裙子,挨到徐溪腿边乐滋滋摇尾巴。
“……”徐溪犹豫不决。
“呃,不想就算了,别勉强,我安排了今明两天的行程,要好好享受周末才是。”袁煦拉起她的手,就要带着人往外走。
“也许……可以让我试试。”徐溪说出口时,脸颊渐渐红了。
袁煦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徐溪抱手别开头,佯装生气哼一声:“你故意让我难堪是不是?”
“冤枉。”袁煦立马举起双手,看着那气鼓鼓的轮廓线,可爱得他心都要化了,语气不禁一软再软:“我的错,好了……你换吧,我去客厅。”说着他将人推往卧室。
两人逛商场那天,徐溪当时还疑惑呢,为什么他要买这么多裙子,好像不是原来红烧肉那个尺码。
居然是给她买的。
拿出一条蓬蓬裙到穿衣镜面前比了比,嫌弃款式太过梦幻,她重新换了几条,相对来说,比较容易接受的,后背也不是几根带子。
她穿好后走出去探头探脑,整个人都快熟透了,只露出一颗发型有些凌乱的脑袋,动了动嘴皮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
红烧肉率先发现徐溪,吠一声兴奋跑向徐溪,袁煦这才从笔记本移开视线,他嘴角上扬,合上笔记本放桌子上后,起身朝缩头缩脑的人走去。
视野慢慢清楚,女孩穿着条黑色蛋糕裙害羞地躲在墙角,两撮秀发遮住胸口,露出来的两条腿无措地动了动,几根葱白手指无意识抠着墙面。
徐溪紧张望着来人:“是不是……很奇怪?”
“跟我想象中的一样可爱。”袁煦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另一只手移到后背替她拉上拉链,眉目含笑地将头发勾到耳朵后面。
袁煦微微弯腰一把抱起徐溪,她忍不住瞪大眼睛看着笑逐颜开的脸,显然被突如其来的举高高吓到了。
“特别可爱。”袁煦抱着人转圈,徐溪搂紧他,感受着旋转。
红烧肉跳动几步,疯狂摇尾巴盯着两人。
“放我下来,我快被你转晕了。”徐溪无奈道。
袁煦这才渐渐停下来,还没站稳,脚被什么一绊,两人齐齐倒向沙发。
罪魁祸首昂着头走到自己的窝里,闭上眼睛睡觉。
“没事吧?磕着没?”袁煦支起身子,神色焦急地查看徐溪的胳膊,手臂。
徐溪摇头,目光往下一瞟,这才发现自己半趴在袁煦胸膛上,她连忙起身,没想到姿势更加暧昧,变成了跨坐。
“……”无言以对的徐溪,脸不争气的红了,她要从袁煦身上下去之际,手被抓住,一个用力将她重新带回怀里。
徐溪如受惊的小鹿,痴痴望着袁煦。
袁煦双手捧起面前发热的脸,眸子里都是隐忍克制,平了平呼吸,缓缓道,似询问她的意见:“之后的计划我想推了。”
金丝眼镜下的那双眼宛若星河皓月,吸引人忍不住靠近,漆黑的眸里炸开花火,薄唇微张带着好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看着慢慢放大的俊脸,徐溪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动,唇被抵上一片柔软的触感时,睫毛颤地更加厉害,呼吸也变得急促。
瞧着身下人的反应,袁煦稳住她的后脑勺,闭眼忘情地浅吻,粗重的呼吸诉说着想摄取更多,心里的欲念疯狂滋生,蔓延到四肢。
浅吻转变为深吻,唇齿相依,灼热的气息纠缠。
他抵着徐溪的额头,垂眸望着那张脸,两人都剧烈喘息着,他沙哑道:“我想……我有些忍不住了。”
话毕再次封住温热的嘴唇。
春风度今宵,不知今夕是何夕。
整整两天,两人互相依偎着。
凌晨一点,两人洗干净后,袁煦抱着娇软的徐溪躺床上,有些哭笑不得。
“抱歉,是我做过头了。”说着他亲了下徐溪的额头。
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很温柔,温柔地索取着她的一切。
“……嗯。”徐溪小声应着,靠着他胸膛慢慢闭上眼。
“睡吧,明天还要工作。”袁煦轻轻抚着徐溪的脑袋,沉沉睡去。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袁煦早早醒来,已穿戴整齐,俯身吻了吻睡颜,柔声道:“身体怎么样?要不要请假。”
双眼朦胧,后知后觉的徐溪脸通红,她坐起来摇头,张口喝掉袁煦吹凉的粥。
“不舒服就不要勉强。”他苦口婆心地劝着,将粥吹凉喂到她嘴边。
任由徐溪接过粥,他起身在衣柜取一下一套符合她喜好的服装,轻叹一口气:“吃完穿上。”话落他拿着挤了牙膏的牙刷进来,从容不迫等坐在床边等待徐溪吃完东西。
打量自己的杰作,他伸出指尖轻抚各种痕迹,又说:“我再给你擦一次。”
似自言自语,直接从抽屉拿出药膏,用棉签沾了药涂抹在青痕上,那几处顿时微凉。
“抱歉,是我不知轻重,弄得有些过火。”
口中说着抱歉,脸上不见歉意,眉眼还带着一抹笑。
徐溪一口气将温热的粥喝完,迅速穿好衣服夺过牙刷跑进浴室。
这天,没人发现两人的异常。
不知施相远又闯了什么祸,老早被他爹搞到新疆采摘棉花去了,说是要在那边待三四个月才能回来。
杨冰的大学生男朋友劈腿了,当晚她硬拉着徐溪去酒吧买醉一晚。同朱怀宁骂来打去,两人也生出情愫,不知不觉就成了恋人。
即使自那次深入交流后袁煦没再碰过她,他们的初次恋情非常甜蜜,工作也很顺利。生活充实,工作如意,恋情美满幸福,还有什么比这些更值得开心的吗?
父母的电话打断了这平静而平凡的生活,说是两人又吵起来了。
和徐溪一起回淳南丽峰的有柏书。
依然翩翩公子姿态,穿着华美的明制服饰,随行身侧,不同的是,掌心捏着根不知道哪里来的梅花,现在不到十二月,那枝红梅开得艳丽,美不胜收。
“柏书,要尝一尝丽峰的桂花糕吗?这可是这个城市最出名的。”徐溪看着前方的糕点店,不由问。
柏书轻轻摇头,柔情似水的眼底哀伤之意越来越浓烈,浓到徐溪都能体会到这股莫名的悲伤。
徐溪进店买了一盒桂花糕便继续赶路,一天一夜后,他们来到了杨玉桂和徐大江的住处。
这次的吵架是最为严重的,屋里的锅碗瓢盆,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碎了个遍,满地狼藉不堪入目。
之前吵架哪会砸摔东西?
徐溪生气向前一步,脸色铁青望着坐在桌前的男人:“你是铁了心要跟她分开是吗?”
徐大江没好气道:“难道不是?”
趴在床上的女人哭得更惨烈。
徐溪冷漠抱着手臂:“那把我之前打给你钱还给我,我的钱不是给你搞那些花里胡哨的。”
徐大江沉默,压根不愿意吐出吃进去的钱。
她坐到床边,扯了扯女人的袖口:“你别哭了,起来说话。”
女人坐起来一把抓着她的胳膊晃了晃:“小溪啊,帮我劝劝你爸……”
这时赶到的徐涓怒气冲天冲进屋子,把包包往床上一扔:“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的,好吃懒做,又不喜欢你,你就认定他,他呢?看看他什么怂样……”
“徐涓——”徐大**筋暴起,瞪着大女儿。
“我说错了?你还想打我?来啊!”
“真是把你养大,翅膀硬了,敢跟你老子对着干。”
徐涓冷哼一声,大步走过去,抓起杨玉桂的手往外拖:“妈,你跟着我,还跟他一起干嘛?”
“我不,我不……”
徐涓恨铁不成钢走到门外擦眼泪,徐溪隐忍地望着三人,她重重吐出一口气,感到有些心力交瘁,便搬了个凳子坐下。
不过两人喘口气的瞬间,杨玉桂掏出藏在怀中的农药,迅速拧开喝了半瓶,侧脸声音哀戚:“你要走我就不活了。”
徐大江立马夺过瓶子扔地上,徐溪立马打120,徐涓惊叫吼着闯进屋中,抱着晕倒的女人哭得撕心裂肺。
“变成这样你满意了?徐大江,你还是人吗?你根本不配做人,也不是我爸!”
“你个混账东西,她要喝药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怪我,是她自己想不开……”
徐溪挂断电话,冷冰冰命令:“闭嘴。”
救护车拉着杨玉桂往医院赶,徐涓陪护着。
“等我把钱弄回来你再硬气,人醒了我再收拾你。”徐溪收拾好东西,威胁完徐大江才打车去医院。
被那股气势吓到的徐大江愣神片刻,嘟囔着跟过去。
急救室外,徐涓坐在椅子上泪流满面,控制不住的发抖。徐溪靠在椅子上,望着亮着的灯,脑海一片混沌。
人是抢救过来了,还不知道哪天醒。没日没夜守了三天三夜,昏迷的杨玉桂终于醒了。住院观察一周后,出院时徐涓带着杨玉桂想去她那里,但杨玉桂死活不同意,他们又回到那个破出租屋。
见人安然无恙后,柏书说要去见了一位故人,便消失了。
以为情况渐渐好转的徐溪一头睡死在旅馆,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不知什么时候断裂,珠子也不见踪影。
在深夜里,几只鬼魅徘徊于床前,将人五花大绑捆住,抬进了寒冷的深渊。
“……自古逢秋悲寂寥,天意难违。”神王大人身形一顿,看向某一方,而身边早已没了人影,他缓缓呢喃:“这劫,来了么?”
“鹿蜀,召集神使,前去交界之渊。”
“是。”待鹿蜀抬头,只余不怒自威的回音在殿内回荡,大人身形一闪往天边赶,他立即起身施法……
神王大人赶到时,柏书正与一群妖魔鬼怪斗得难分伯仲。
徐溪被架在高台上。
悬空的魔神慵懒坐在头颅堆砌的座椅上,见神王大人出现,波澜不惊的红瞳生出一丝饶有趣味的神色,放下臃肿的腿起身踩着空气一步步往下走。
“神王。”
“吾饮你贴身之物滋养的人类之子之血肉,许会魔力大涨,取你之位,享你地之管辖。”
“速取血来。”
神王嗤笑一声:“非神非魔,痴心妄想。”
“哈哈哈哈,看吾身后千万万之精锐魔子,你一介天上神被贬入人界,上面会如你意吗?又有谁愿助你诛魔杀鬼。你莫故作张狂镇定姿态,她死后,下一个便是你——”
取血的丑陋魔族人被柏书灭杀,魔神大袖一挥,将一群饥渴的鬼魅弹开,飞到徐溪身边张嘴对着脖颈咬下。
柏书绕是再厉害也是分身乏术。
“休想——”
神王低吼着,闪身出招同魔神打斗:“人魔互不干涉,尔等竟敢触犯神界禁律。”
“胜吾便可维护你那狗屁禁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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