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事地各自洗完澡,季清时被任娇带进主卧帮她上药。任娇趴在床上,睡衣下摆卷起来露出雪白纤细的腰肢,季清时喉咙滚动下意识吞咽,只感觉心口突然燃起一把火,从内到外一路烧得嗓子眼发干。
任娇肤色特别白,白到发光那种。季清时觉得她脸已经够白了,没想到被衣服遮住的身上皮肤更白,真是像一片白雪一样晶莹透亮。这才只是露出一截腰,季清时就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心头冒火,要是再多看一点……
打住!她不敢想。
季清时闭了闭眼,轻轻深呼吸平复心情,驱赶内心杂七杂八的念头。
她半天没动静,也不说话,任娇趴在那一动不动的,内心也很紧张。她第一次在喜欢的人面前这样露出一截腰,待会儿喜欢的人还要给她上药,会触摸她……只要想到这个,任娇就不能淡定,一颗心突突突狂跳。
“季警官……怎么了?”实在是沉默太久,为了不让尴尬的气氛持续蔓延,任娇硬着头皮开口问。
季清时呼出一口气,勉强调整好心态,伸手把任娇的睡衣下摆又往上推了推,露出整片雪白的腰肢。
只看一眼,季清时便皱起了眉。原本晶莹的白雪嵌入了两块青紫色,位置十分对称,就在任娇腰间两侧,一看便知是威亚装置留下的勒痕。
任娇皮肤太白,平时磕了碰了在她白嫩的皮肤上都特别明显,如今这两块勒出的青紫色实在太刺眼了,季清时看着一阵阵心疼。
伸出手轻轻触碰腰侧那块青紫,任娇一激灵,浑身都紧张的绷了起来。
季清时缩回手,以为她是疼,低声问:“很疼吗?我那有队里提供的跌打药,很管用的,我去给你拿上来。”
“不用。”感觉床边的人要起身,任娇回身拉住她的手腕,摇摇头说:“没那么严重,用我的药就行。”
她冲床头柜扬扬下巴,季清时看见那摆着一瓶药膏,看包装好像是某中医院著名的跌打损伤药膏,季清时用过这个,效果确实还可以。
既然有好用的药,她也就不下去跑这一趟了,拿过来挤了药到手心,双手把药膏在掌心搓开。
“我会稍微用点儿力,如果疼的话跟我说。”
“……嗯。”
任娇把头埋在枕头里应了声,细如蚊声。藏在头发里的耳根子通红,这话她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怪她思想不纯洁,人家特警小姐明明没有不纯洁的意思。
季清时确实没想到那,给自己做足心理建设便轻轻按在任娇侧腰,掌心搓开的药膏带着温暖的热度和任娇细腻的肌肤贴合在一起。
见任娇只是绷紧了身体,没有别的表示,季清时手上稍稍用力,手法娴熟地按摩起来。
任娇觉得自己脑袋都要冒烟了,这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像有点儿糟糕,但更多的是悸动,全身的感官神经都集中到了被季清时揉按的侧腰,酥麻感瞬间侵蚀全身,反而感觉不到半点儿疼痛。
真是奇怪,明明还是挺疼的。连续好几天吊威亚在空中飞来飞去,排练室的威亚设备不太好,留下的勒痕又明显又疼。
原本任娇今天就想上药,但因为季清时提出要回楼下,她想留住她,便主动提出想让她帮忙上药。
但她实在没想到,上个药居然这么考验她的忍受能力。
任娇埋头在枕头里,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抬头,怕被季清时看到自己通红的脸。她知道自己皮肤白,一旦脸红就巨明显,她不想在季清时面前出糗。
季清时揉了一会儿,见任娇没反应,以为自己力气不够大,就稍稍加重了力道。
“唔嗯……”
任娇颤抖一瞬,口中不自觉发出嘤咛,她瞬间抱紧被子,窘迫的连动都不敢动。
“我太用力了?弄疼你了?”季清时停下动作,紧张地问。
“……”
这对话太糟糕了!
任娇满脸通红闷在枕头里,一动不动宛如失去梦想的咸鱼。
季清时根本没意识到刚才的对话有什么问题,她满脑子都是怕任娇疼,急得又问:“我轻点儿?你特别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没事,不疼的。”任娇闷闷地说了句。
不疼?
季清时不信,不疼刚才为什么哼出声?肯定是因为自己动作太重了让她疼了,她又不想表达出来怕觉得麻烦自己。
想到这,季清时心里愧疚,再去揉的动作比一开始还轻。
这力道,不像是在上药按摩了,倒是越来越像**……
任娇忍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因为季清时真的就打算用这种轻柔的力道一直给自己按摩,她真的受不了,再这样下去她今晚恐怕还得再洗一次澡!
为了压下自己越烧越旺盛的火,任娇终于把头从枕头里抬起,偏头看了眼身后的季清时,委屈巴巴道:“季警官,你、稍微用力一点儿……”
季清时动作一顿,瞪大眼睛看任娇,两人视线交汇,均像是被烫着一般迅速移开。任娇轻咬嘴唇,又默默把脸埋进枕头里。
“咳,是太轻了吗?难受?”
任娇:“……”你这话我就没法儿接!!
季清时说完也有点儿后悔,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纸,她清楚自己的取向,也曾有瞬间感知到任娇对自己存在特别的吸引力。此时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两人刚才的对话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不过正直坦荡的特警小姐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心里没那些想法,那就不用管对话会不会引起歧义了。
她不知道虽然她没多想,但任娇却一直在多想,没见小姑娘现在连脸都不想露出来了吗?
季清时手上重新用力,帮任娇把两侧腰间的淤青都按了按。
“这样每天都用药膏推推好得快,正好我也跟你一起去沪城。你之后还得吊威亚,不把淤青推开更疼。”正直坦荡的特警小姐如是说。
任娇脸埋在枕头里,脑袋上下动了动,算作点头。
季清时见她一直趴在枕头上,纳闷道:“你不憋得慌吗?把脸露出来呀,这样怎么呼吸?”
“没事,不耽误呼吸!”还是闷闷的声音。
“你好歹抬头换下气啊……”季清时真怕她把自己憋死。
任娇听话地小幅度扬起脑袋快速呼吸,然后又重新趴回去。
季清时:“……”
行吧,也不知道枕头对她有什么吸引力。
终于上完药又按摩完,季清时把任娇卷起来的睡衣整理好,起身道:“好好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了。”
“嗯。”任娇趴着没动,可能是特警这个职业训练起来经常受伤,季清时没少跟队友互相帮忙上药按摩,她的力度恰到好处,甚至到后面让人有种想放松睡觉的催眠效果。
任娇享受了季警官的按摩,困意袭来让她想就直接这么睡觉,趴在那懒得动。
季清时看她这样,伸手拍拍她后背:“快换个姿势别趴着了,也不怕缺氧。”
任娇被她拍醒了,那点儿睡意直接散去,抬起头怨念地看她。
“你技术太好了姐姐,很舒服啊。”舒服得都要睡着了。
任娇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身,睁眼就看见季清时整个人愣在那,满眼震惊,好像又带着强烈的羞耻,脸好像也红透了。
任娇眨眨眼,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羞愤欲死!
她一定是困得没脑子了才会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季清时站在原地脚趾抠出三层别墅,脸红得不行。她常年训练皮肤晒成健康的小麦色,虽然脸红不像任娇那么明显,但红透了的时候还是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像被蒸熟了。
“我……”任娇看出她的窘迫,立马找补:“我是说你手法……”
季清时脸上温度更高。
“说你按摩的手法!”
季清时抬手虚虚捂住任娇的嘴:“……你别说了。”
任娇抿唇,因她的手心就在自己唇边而紧张地放慢呼吸。
细微的气息喷洒在掌心,季清时痒得缩回手,五指合拢轻轻握拳,把刚才那瞬间温热潮湿的气息攥进手心里。
“你、你刚叫我什么?”
没再关注什么手法还是技术的,季清时被任娇刚才脱口而出的称呼夺去了更多注意力。
任娇缓慢眨眼,想起自己刚才好像是叫了人家“姐姐”。
她心里哀嚎一声倒在床上,掀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她察觉到自己喜欢季清时之后,曾经在心里叫过她“姐姐”,没想到这次头脑不清醒给叫出声了,还当着人家本人的面。
季清时看任娇钻进被子里当鹌鹑,察觉到不止自己一个人害羞窘迫,突然便有了种势均力敌的莫名其妙感。
她揉揉鼻子,轻咳两声,道:“就、这称呼也、还挺好的……”
躲在被子里的鹌鹑动了动,偷偷露出两只漂亮的猫眼观察季清时。
季清时眼神躲开不敢看床上的人,只低低说了声:“比那个什么季警官的好听,听着没那么客套。”
说完,她没给任娇反应的机会,道了声晚安就跑了。
留下任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娇娇: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小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好怪的两个人,好怪的对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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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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