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
这一声传入凛冬的耳朵,凛冬的瞳孔微微收缩,呼吸猝然收紧。
那张轮廓鲜明的侧脸与船帆的“舵”仅仅隔了几公分,用不了几秒钟,就会发现——
“呀!你洗好澡了!”夏昼很快发现了他,迅速收回手,心虚地转向主卧门口:“凛处长,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嘛。”
凛冬换了衬衣,还打了领带,手上搭着黑色西装外套,他走向五斗柜,瞟了一眼已回到原位的鱼叉少年,喃喃道:“是你太专注了。”
夏昼的脸如铁块入火一般,瞬间烧红了。
两人站在五斗柜边,微黄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脸上,两人似乎第一次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对视,夏昼发现,凛冬原本干净无欲的灰蓝眼眸涌动着一种深邃的执著。
“咕咕咕……”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夏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一大早起来运动,就喝了一杯水,早饭都没吃,“看什么,你没听过肚子饿的声音嘛?”
凛冬瞥了一眼厨房,思索了一两秒后走了过去。
夏昼鼓着脸跟上,“你不饿吗?”
只见凛冬走到冰箱边上,取出一瓶蓝色运动饮料,递给夏昼,自己却没有喝的打算。
夏昼摸着冰凉的瓶身,这回终于有印刷标签了,但只有一个跑步动作的图案,还是没有文字。
“你空腹有氧,喝白开水没用的,以你刚才的运动强度,要喝等渗维生素饮料补充能量,不然很容易低血糖,掉进水池或是灌木丛。”
“……”前面一句听起来还算那么回事,后面非要加一句气人的话。夏昼抱着瓶子靠在冰箱上,嘴角挑衅地上扬:“你又知道我只喝了白开水?在我家装了摄像头?”
“我不是傻子。”
话落,凛冬夺回夏昼怀里的瓶子,塞回冰箱,走到橱柜,拉开顶层柜门,从密密麻麻的各色饮料中掏出一瓶蓝色常温的,递回给她。
夏昼的脸又蹭地一下红了,嘴硬道:“谁还不能喝冰的了?”
“那你先把常温的给我放回原位。”
夏昼仰着脸去看,顶层柜门可望而不可即,起码得踩个凳子才能够上。左右环顾,又没见到一个结实的矮凳。
凛冬一定是故意的。
夏昼不想跟自己肚子过不去,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味道怪好的,酸酸甜甜,有柠檬汁的味道。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太饿太渴,才会对这种三无产品产生正面评价。
腕表的北极星指针指向了八点,凛冬开口道:“我等会还有个会。”
夏昼的嘴松开瓶子,润喉后说话都有力了三分:“哟,处长还要开会呢?”
“废话,我是体制内的,开会是常事。”凛冬的眸子透出一丝自嘲,见对方喝得差不多了,便往门口走去。
夏昼还杵在冰箱边没动,凛冬回身看她,“怎么?你还想在这待着?”
夏昼耸了耸肩,“我不能穿成这样回去吧。”
凛冬目光往下,白T松松垮垮地套在她的身上,滑稽却带着一丝俏皮。如她所说,先前的衣服湿透了,固然不能再穿,但穿着这套男士服装回去确实不太好解释。
于是,他折返回去,拉着夏昼走到阳台,指着一台比她还高的洗衣机说:“涂了药的手不要碰水,你在这洗完衣服,烘干再穿上回去。”
这是一个好办法。夏昼觉得靠谱,但转念一想:“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你会不会不方——”
夏昼是想问,这位大神不会也和张先生一样,有个未婚妻什么的。
“不会。”凛冬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转而指向阳台的遮光帘:“别开窗帘。”
“噢。”夏昼不客气地挥了挥手:“那你走吧,我保证不乱动东西。”
弯弯的笑眼如同海岛潮涌之上的月牙,凛冬有一两秒的晃神,但很快清醒过来,丢下一句:“你最好是。”
凛冬快步走进电梯,下到一楼,便撞见买菜回来的老赵和高云。
他埋下眼,与他们擦肩而过。
老赵和高云对视一眼,刹那间汗毛都竖了起来,尤其是老赵,脑子仿佛也形成了肌肉记忆,霎时间出现了奔驰G500的样子。
他扯了扯高云的袖子,身体不停地哆嗦,“他不是带走小昼的男人吗?怎么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又——”
“你也觉得像对吧,那个人也是戴着口罩。”
“快,快上楼!”
两人匆忙坐电梯上楼,把整座房子翻过来也没找到夏昼,这才想起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他们松了一口气。
“小昼,你是锻炼去了吗?八点了,还没回来吗?”
夏昼正在用纸巾擦她先前搞湿的摇椅,“今天走得比较远,快了快了。”
“我们刚刚碰到之前抓你的那个男人,还以为他——”
“你说他啊,他就是楼上的新邻居李先生!”
“什么?”
老两口面面相觑,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怎么会这么巧呢?刚好新房子买到了一起?
“唔,等我回来说吧。我好饿,早餐多给我煮一点。”
挂断电话,摇椅已经擦干净了,夏昼往上面一躺,秉着对三无药膏的怀疑和凛处长家透露出来的各种古怪,她还是对着手拍了一张照片,给冷枫发过去。
冷枫回了两个字:无碍。
夏昼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干正事。
她把湿衣服丢进洗衣机,但找了整个阳台,都没找到洗衣液。
没有洗衣液尚能忍,但洗衣机连开关按钮、液晶显示屏、说明书这些统统都没有,夏昼就要抓狂了,简直和那个报警器一样的德行!
正在开车的凛冬眼皮不停地跳,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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