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是公职人员,自然要保护一个被恐怖分子追杀的普通百姓?太虚伪太官方,不适合在这样暧昧旖旎的夜晚回答。
因为通过你,我可以找到始作俑者报自己的血海深仇,有些太伤人,而且也不是完全的事实。
再或是隐藏得更深的那个理由——难以自持。
哪一个都说不出口,哪一个都表达不出凛冬复杂的心绪。
他只能选择隐藏答案。
夏昼听不到答案,自然不再追问,默默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凛冬睡去。
半分钟后,长久积累的疑问在凛冬心里作祟,他瞥了一眼床头柜上逐渐变浅的小黄花,难道要等到天明,花都凋谢了再去问吗?
他决定不等了,他无法按捺蠢蠢欲动的心,他需要夏昼的坦白。
半秒钟后,他靠近了床。
“有那么重要吗?”
夏昼一惊,身后传来衣服窸窣的声响,近得仿佛是在头顶响起。
被长发缠绕住的纤长雪白的后颈吸引着凛冬一寸寸靠近,他单膝跪在了床侧,身体探过去。
“几十万的股票收益加上一份百万年薪的投资顾问协议,真的对你重要吗?”
床霎时间陷下去了大半,夏昼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下巴压在柔软的被子上,“你这个大少爷当然不觉得重要,可对我很重要。”
身后的人不吃这一套,身体继续前探,每往前一寸,声音便凌厉一分,“长盛投资副总经理李奎,十年前,从夏城一家知名投资公司举家跳槽,后在浮云城落地生根。而他忽然离开的那家投资公司——”
夏昼脊背仿佛被射了好几根冷箭,一动不敢动。
双臂被两只大手握住时,冷箭还在持续发射——
“正是白昼集团旗下的……白昼金融投资公司。”
听到白昼两个字时,夏昼的心脏仿佛被凛冬一刀生生地切开了。
她捂着唇,生怕自己喊出来。
“你过来是找他的,对吗?”凛冬将夏昼整个翻了过来,面对着自己。
红如蔷薇的眼圈代替主人回答了这个问题,凛冬埋下头,目光落在那张被咬得白一块红一块的唇,声音忽然变得温柔:“你想从他那里挖到什么?”
黑色发丝滑落至凛冬的手掌、手臂,凛冬一颤,彷如被火星子给烫伤了,但手掌依旧如铁爪一般钳住夏昼的肩膀,想传递力量,却更像是束缚住了夏昼。
“忽然辞职离开夏城的原因?还是某个被他带走的商业机密?这个和你父母的案子能有什么关联吗?”
问到最后一句时,凛冬几乎将夏昼的上半身凌空抬了起来,柔软的后腰弯成一道弧线,白皙的脸挣得通红,再加上双臂被他这么用力一挤,夏昼的胸前——
春光乍泄。
凛冬往下一瞟。
霎时间,他的眸子里千万种色彩流转,汹涌的浪花扑打着黑色礁石,来自身体深处的原始**蹭地一下随着白浪尖窜上了他的大脑。
呼吸倏地粗重起来。
呼——
他要忍着,因为他要知道答案,他不能因为身体的不克制放过这么好的盘问机会。
“……”
极度隐忍的结果是身体不受控地产生了反应,他僵着身体,一寸不敢动,只剩喉咙还在和她拉扯:
“你告诉我,你查你父母的案子查到什么地步了?你走得有多远了?”
深更半夜,一个几乎要骑在自己身上,还不断喘着粗气,克制**的美男,把未经情事的夏昼也搞得浑身发热,头脑发晕,额头上沁满了细密的汗珠。
这个男人似乎是正义且可信的,但连珠炮问的模样更像另一种形式的钓鱼执法。
竟敢色/诱我。
夏昼忍着不开口,他不坦诚,凭什么让自己坦诚呢。
凛冬将夏昼的肩拉近了几分,几乎要抱进怀里了,夏昼紧紧攥着被套,耳朵轰鸣,“凛处长,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决定好好生活。”
声音颤抖,眼神闪烁,凛冬根本不信。
“你说实话,好不好?”
凛冬感觉自己滚烫的胸腔都要炸了,想要接近对方,触摸对方的**逐渐占领上风,理智正准备摇旗呐喊了。
就在这时,一滴汗从额头上,沿着修长的颈划至胸前,凛冬的视线随之而落,半透明的薄纱睡衣下,他隐隐见到雪白腹部上的一横一竖阴影。
腹肌?
不可能,虚弱得每天需要喝中药治腰痛的女人,怎么可能有腹肌,一定是光线造成的错觉!
“凛处长,你再这样下去,我不保证我不会扑倒你。”
“……”
凛冬别开目光,费了不少力气才从床上爬下来,坐回椅子,双手交握搭在大腿上。
夏昼跟着钻回被窝,抱着双腿,平复自己从未有过的跌宕情绪。
沉寂了半天,凛冬显然并不准备放弃之前的战果,尽管喉咙无比干渴,仍要继续说:“我可以帮你,前提是你必须一五一十告诉我,这些年你究竟做了什么。”
夏昼从床头柜上捏起小黄花,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微微一笑。
“帮我?那你得用行动证明……你有这个能力。”
凛冬眸色加深了几分,这样挑衅的表情和语言无异于给他装了一个诱捕器。
明明知道那是一个危险陷阱,他还是忍不住想往里面跳。
·
从洗手间出来时,夏昼已经睡着了,枕头边见月草的黄色几乎要消散了,凛冬望着夏昼的脸呆立了半晌,才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但还没睡两个小时,夏城传来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半个小时前,有人泄露了王子集团董事长王岳的安全屋“山川”的地址,王岳冲着太阳穴开枪“自杀”,守在“山川”的阿训受了轻伤昏迷,已被送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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