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之前,爸爸周围出现了“那个人”。
为此妈妈曾经声嘶力竭地争吵过一段时间,不过没用,争吵过后,她还是得梳洗打扮,然后站在媒体镜头前,为爸爸系好领带。
许书记离开了那个人的温柔乡,还是得给人民介绍,“这是我的太太,我年轻的时候穷困潦倒,是我太太陪我熬过了数不清的日日夜夜……”
到了包厢,就她们两个,许连连没什么想吃的菜,随便点了几道,服务员退出去,宽大的包厢一时寂静无声。
过了很久,女人才说,“那个人好像有孩子了。”
许连连身体一颤,猛的抬头,女人摘下墨镜,眼睛里已然蓄满泪水。
“你要好好学习啊,真不是妈妈想批评你,我只能靠你了。”
她如此渴求、如此可怜。
过了半晌,许连连才说,“好。”
为了这一声好,期末考试前,许连连几乎要学吐了。
小学的时候,老师领着背成语,有一个成语叫“废寝忘食”,那时候许连连还很天真,不明白什么人能连吃饭睡觉都给忘了。
直到今天她写完最后一份卷子,想去上个厕所,刚站起来,却又腿一软再次摔了回去。
保姆端来的饭盒还在桌边,里面已经放凉的食物丝毫未少。
许连连头晕眼花,这才意识到,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并且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好觉了。
——
同样努力的还有程枝柚。
上次月考,上上次期中考,上上上次月考,程枝柚都没有考好。
她百思不得其解,纪翎尔觉得是因为她中邪了,领着几个朋友到她家。
程枝柚:“干嘛啊?”
纪翎尔:“给你驱驱邪。”
她胳膊上挂着一个包,把东西倒到地上——桃木剑、大蒜、玉,还有一个钟馗像。
纪翎尔举着钟馗像站起来:“这是谁买的?”
令骁举手:“我……我不知道你要驱邪,以为你喜欢打王者,就给你买了钟馗的海报周边。”
林奈低头笑出了声,“一个两个脑子都有点问题。”
“喂喂喂!”
“算了算了,别动我哥!”
时夏把自己买的木鱼和铜镜也摆在地上。
“加上这个就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吧。”
“等等……大哥。”程枝柚看着铜镜里自己歪曲的面容,“你自己看这吓不吓人?”
纪翎尔拍他,“谁让你买次品的?”
时夏无辜:“我这从那个算卦摊位上买的,绝对正品好吧。”
程枝柚的卧室精致美丽,然后混进来了这么一堆脏东西。
令骁:“干什么干什么?不要这么说,冒犯神明了知道吗?”
程枝柚:“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活在清朝的?”
纪翎尔劝和:“我们快点开始吧,没准有用呢?”
“我来念咒吧。”林奈毛遂自荐。
不过究其原因可不是他喜欢念,而是……
“不念的人我们就闭着眼睛在这里转圈就行。”
林奈舌尖顶腮,又笑了一下。
他念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令骁闭着眼走在最后,因为看不见前面,他不小心走快了点,一脚踩在时夏的后脚跟上。
受害者一蹦三尺高:“痛痛痛痛痛!”
程枝柚闻言下意识脚步一停,被时夏前扑撞倒。
她倒地之前本能地抬手去抓,抓着纪翎尔的衣服把她也拽了下去。
如此一来,林奈更加确定自己念经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邪祟附身了,反正驱邪过后,程枝柚感觉自己动力满满。
她发消息给苏寂要笔记,苏寂也乐得帮忙。
“给谁拍呢苏寂。”一个瘦瘦的女生坐过来,盯着她问。
“一个朋友。”苏寂随口答,翻页动作不停。
“哦——这样啊。”她说。
“哦”字特意拉长了语调,祝俏手指缠住一缕长发绕了绕,眼神轻蔑,“还以为你给纪翎尔拍呢,我看你俩还挺熟的。”
苏寂动作一顿,脸色沉下来,“她确实也是我的朋友。”
微妙的寂静弥漫在两人中间。
“啊?啊……不好意思啊。”祝俏一副受惊的样子,慌忙站起来,“我不知道。”
苏寂不说话,盯了她一会,又回过头去。
祝俏看她半晌,凑近悄声说,“真不是我想说她,我主要是担心你,我听说啊……所以你还是小心点吧,而且她不是和许连连很熟吗,我感觉许连连有点嫉妒你,可能因为上次的第一是你而不是她吧。”
“我听说”之后的那些话,苏寂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放下手机,直直看着自己这位清纯无辜的同桌,“我会告诉她。”
犀利的话,冰冷的眼神,吓了祝俏一跳。
她看着对方的眼睛,苏寂眼型细而长,格外锐利,眼皮单薄,瞳色却很浅,以至于第一眼给人的感觉不是锋芒,而是沉静。
苏寂此人自尊心极强,按理说这种人会很自我,但是祝俏觉得她似乎想错了。
她平静地,却威慑力十足地说,“这句话我会告诉她,并且以后如果我在别的谁那里听见了这种谣言,我会告诉所有人是你在传播。”
祝俏久久不能回神。
*
期末考试按成绩分考场,30人一个考场,监考老师夹着密封完好的试卷走进一楼最北侧的第一间教室。
第一考场,翻书的动作此起彼伏,没人说话,只有背书时嘴唇抿动的轻响,整个屋子仿佛都架在紧绷的弦上。
市里最好的高中,最好高中里的前三十名,无论在哪里都是佼佼者。
他轻咳一声,让大家把无关紧要的东西放到外面,准备开始考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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