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程滸的消息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奇妙的魔力,从叙很快就睡着了,睡得格外安稳,一夜好梦。
第二天是周末,从叙起了个大早,在网上搜了教程,准备亲手为程滸熬上一锅粥。
一边洗米,一边想象着程滸的反应,从叙傻呵呵地笑出声,这么个不知人间烟火的大美女甘愿为他洗手作羹汤,程滸多多少少该被她感动的吧哈哈~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是很骨感的。
从叙的这一锅粥熬了两个小时,最后差点成了锅巴。
从叙勤勤恳恳地严格按照教程洗完米,然后按照实用小妙招将水加到摸过手指,因为没有电饭煲只能打开电磁炉火力开到最大,最后给砂锅盖上盖子。
完成!
从叙颇为得意地拍了拍手,很简单嘛,完全没有难度。
然后她就去浇花了,浇完花又莫名其妙有了灵感,跑回书房勤勤恳恳地码字,全然忘记了教程说的定时,再出来时,粥已经干透了,底下还有香香的锅巴,火候刚刚好。
从叙被自己的操作逗乐了快给自己笑死,拍了张照发到和宋淼还有赵雅真的三人小群里,然后赶紧将这锅分不清是粥还是锅巴的东西毁尸灭迹了。
这会时间还早,感觉全世界只有从叙醒着,发出去的所有消息都仿佛石沉大海,收不到半点回复的声响。
从叙在重新煮粥和点外卖之间认真思考了半分钟,最终果断选择点外卖。
洗手作羹汤什么的,下辈子吧。
对不住了程滸,看样子这辈子你是没口福了。
从叙大早上给自己闹了个大笑话,笑得自己乐不可支。
等到粥到了,从叙才给程滸发去信息,想了想还是找了她买来许久从未用过的精致碗碟,把外卖的早餐装进去。
摆完盘,从叙再度满意地拍了拍手,不错,看起来和自己做的也没什么区别嘛。
只是程滸还没有回复,都已经十点了,他今天还不去上班吗?当老板也可以每天翘班的吗?
还是,他不会烧得更严重,晕在家里了吧?
从叙前段时间刚好刷到过短视频,大概是一个年轻男子不把感冒发烧放在心上拖了一周结果烧坏了神经导致最终失明了。
因为感冒发烧太过平常所以大多数人都不在意,但从叙刷到的时候狠狠震惊了以至于她记到现在。
从叙越想越不安,拨着语音电话准备去程滸家敲门。
第一个电话没有人接,第二个也响了许久才总算被接通,电话那边男人的声音几乎全哑了,说一句话得分三次,因为会被咳嗽打断,比如:
“咳咳.. ..怎么了.. ..咳咳.. ..岁岁。”
从叙默了,不是很明白这么大一个人是怎么在挂完针又吃了药的情况下可以把自己搞得这样严重的。
“还能起来开门不?”
从叙很怀疑,但是三分钟之后她还是走进了程滸家,程滸肉眼看着比昨天更加憔悴,眼底有浅浅的乌青,白皙的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苍白只是唇边依旧努力勾起来,想告诉她他没事。
从叙让他闭嘴,这会不是很想听他说话,强硬地扯着程滸的手臂让他站住别动,然后踮起脚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了程滸的额头。
啧,电视剧里学来的套路,没有比这时候用更合适的时候了。
刚触碰到程滸的额头,从叙就感受到了热意,和她的额头相比,程滸的额头仿佛马上就要被煮熟了,从叙很怀疑这时候放个鸡蛋上去里面能不能被煮熟了。
早就忘记一开始贴额头的初衷,很亲密很暧昧的动作,从叙却难得没有心跳加速,此时担心大过于任何情绪,所以她也没有注意到程滸滚动的喉结和红透的耳尖。
“脑袋痛不痛?”
从叙很少发烧,但是她记得她发烧的时候往往是伴随着难熬的头疼的,不知道程滸是不是。
程滸摇了摇头想说不痛,在注意到从叙怀疑的目光时又转而点头,是很痛的。
一般来说,发烧的人不能洗澡,而他,不仅洗了还一天洗了两次,第一次是真不知道没常识,第二次那也确实是情非得已,特殊情况……
当然这些程滸是不敢告诉从叙的,他现在莫名生出了想钻进地洞的想法,被比自己小的小姑娘指着鼻子骂他还一句都反驳不了,因为她说得都对。
从叙确实一下怒火中烧上了头,一时嘴快骂了程滸两句,冷静下来才想起来她好像并没有什么资格,好在程滸没有和她计较。
“先喝粥然后我带你去医院。”
从叙是这样说的,但是程滸难得反驳了她,他说喝完粥吃药他就好了,不需要去医院。
信誓旦旦,语气肯定,从叙想不信都难,并且她根本不可能强制带一个一米八六的大男人去医院。
所以在喝碗粥吃完药后从叙真的信了程滸的邪,让他回房间睡觉了。
不过从叙这会留了个心眼,她在程滸的公寓里没回去,坐在客厅无所事事地看电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从叙就起身蹑手蹑脚地打开了程滸房间的门,悄咪咪地潜入程滸的房间,蹲在程滸的床边,熟睡的程滸看起来格外地温柔,卷翘的长睫毛盖在白皙的皮肤上遮出一块阴影。
从叙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去探探程滸的体温,伸手到一半才想起来因为体质原因,哪怕是在夏季她的手脚也始终是冰凉的,这么贴上去不得给程滸冻一激灵。
虽然说趁人之危不好,但是睡着了的话,悄咪咪贴一下也没事吧....
从叙望着程滸熟睡的脸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直起身子将额头朝着程滸的额头凑去,手臂抵在床沿,手掌压在程滸灰色的床单上,似乎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温热的体温。
还是很烫....
从叙忍不住皱眉,正想离开程滸的额头,却突然发现他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像是醒了,一时心虚地想要低头逃跑,慌不择路唇瓣擦着程滸的灼热的唇瓣而过。
从叙瞪大了眼睛身体停在半空,一动不动地看着程滸有没有后续的动作,手不自觉地放在自己的嘴唇上。
她她她她....
她亲到程滸了?
热热的....
说不出来的柔软…
从叙脸红透了半边,小心翼翼地看着程滸,没有再后续的动作,看起来只是睡得不安稳翻了个身,没有醒来的痕迹,立刻起身蹑手蹑脚的退出房间。
从叙没能看到转身后背对着她的程滸,嘴角扬起的那一抹心满意足的浅笑,睁开眼那双桃花眼中一片清明,手指摩挲着唇瓣似是在回味。
直到关上门从叙才敢长呼一口气,天老爷,这也太刺激了。
从叙你现在是狗胆包天啊,这么不讲武德的事也能干的出来。
从叙在心底暗暗骂自己,又克制不住回想起刚刚狂热的心跳声,只是无意间碰到而已,居然就能让她这样心动不已。
好像是真的不一样的。
和之前所有的吻都不一样。
冷静了许久,从叙终于在三人小群里认罪伏诛。
从岁岁:我有罪,我发现我真的是个渣女。
宋三水:你才发现??
是赵雅真不是白娘子:???
从叙只是突然良心发现进行忏悔,她当然不敢说她刚刚偷偷亲了程滸,没头没尾丢了一句之后,就任由群里两人自生自灭,再激烈的讨论她都装死不回。
是赵雅真不是白娘子:不是,外面都闹翻天了,你在这忏悔自己是渣女?
宋三水:从岁岁,你有病得去治。
从叙抱着手机傻乐,再过了半小时又故技重施潜进程滸的房间,这回十二万分的小心,特意避开了再和程滸嘴唇亲密接触的机会。
哦豁。
烧的更厉害了。
从叙实在忍不住伸手拍醒了程滸,早知道压根不该信他什么吃药睡一觉就能好的鬼话。
她很怀疑再烧下去能给程滸烧成傻子。
还没有几分清醒的程滸不自觉地“嗯?”了一声,随后才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一片猩红,是高烧的症状。
“程滸,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从叙抿了抿唇,语气算不上温柔。
大概是发了烧的缘故,程滸反应有些迟钝,停顿好几秒才撑着自己靠在床头,点头和从叙说好。
从叙火急火燎地驱车前往医院,比平时开车更加暴躁,程滸忍不住转头去看从叙,小姑娘脸上表情阴沉地有些吓人,程滸都有些不好意思再开口。
要是让她知道原因....
程滸不敢想,他很有可能会被就地活埋了。
挂号、取号、验血、取报告,从叙一条龙服务堪比专业护工,能不让程滸多动的绝不多动,程滸像是被从叙当成是捧在手心保护起来的瓷娃娃。
好在检查结果没有什么其他问题,只是普通的着凉感冒,医生开了吊瓶又重新开了药,从叙才放下心来。
陪着程滸在输液大厅挂水,这回有整整四瓶吊水,至少也得挂个两个多小时,从叙无聊地刷着手机打了个哈欠。
程滸注意到,终于忍不住开口:“辛苦你了,岁岁。”
从叙皱着眉抬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程滸,不是明白有什么辛苦的,举手之劳而已,而且她在追他,总是要付出点行动的不是。
“不辛苦啊,就是看着你难受,我也很难受的。”
从叙叹了口气,语重心长。
虽然生病的程滸看起来格外地好看,也格外地好欺负又好占便宜,但她还是希望他能快点好,太遭罪了,她光是看着都那么觉得。
从叙说得自然,却没能细想这句话的含义,程滸忍不住有些失神。
这算是情话吗?
算的吧。
嗯,算的。
贤妻良母是不可能贤妻良母的,滸哥注定是家庭煮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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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概算是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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