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3-二小姐可能是中毒了

03-二小姐可能是中毒了

片刻以后,屏风那边传来了动静。

“二小姐不用起身了。”

“谢谢赵大夫,送一下,无妨。”

说着,两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虽然虞书欣身子有些虚弱,但依然仪态大方得体,笑脸盈盈盯上了赵小棠。

“这不是前几日的捕鱼达人吗,今天怎么这么拘谨啊。”虞书欣又俏皮地眨眼一笑。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二小姐多多包涵之前我没大没小。”赵小棠看着师父疑惑的眼神,心虚地低下了头。

“我可以包涵,那你以后有空多带我出去玩玩,好不好。”虞书欣扯住了赵小棠的衣角。虞书欣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嬉皮笑脸的赵小棠念念不忘。大概从小被爱护宠爱着,头一次碰到这么随意和有趣的人吧。

“小姐。”灵儿搀回了虞书欣。“谢谢赵大夫,慢走。”便示意另一个丫鬟送客了。

赵小棠愣愣地点了一下头,便和师父出去了,脑袋里满是虞书欣可爱的笑容,怎么也和怪病挂不上钩,被病魔缠身还这么开朗爱笑。虞书欣的笑脸在她的脑袋里迟迟不肯散去。平日里最喜欢逗漂亮小姑娘的赵小棠,竟说不出话来。

到了申时,各路名医齐聚一堂,各抒己见。虞知府虽然不学医,但这十几年为了虞书欣这个病,也略知一二。他们说的病症,病因和法子,都给虞书欣尝试过了,都不见好。这如今还咳血了,肯定是更没用了。虞书欣和贴身丫鬟灵儿也在一旁躲着,悄悄听着,能感到父亲母亲的发愁。

“灵儿,哎,我真是。。”

“小姐不要乱想。”灵儿拉住了虞书欣的手,表示安慰。从小一起长大,二小姐的心思,灵儿最清楚不过了。

虞书欣虽然从小阳光可爱,但实则心思成熟,常常为父母担心自己而感到难过。

“小姐你看!”

虞书欣顺着灵儿指的方向,看到了赵大夫和赵小棠有所争执,赵大夫在拦着赵小棠,仿佛怕她瞎胡闹。虞书欣刚刚还有点难过,看到此景又笑出了声。

“各位大师能不能先不要争吵!我师父还没说呢!”赵凌诚还是没拦住赵小棠。赵小棠腾的一下冲到了厅房最中间大声打断了各位名医的神仙打架。

虞知府看到这个莽撞的小孩:“那你师父是哪一位啊?”

赵小棠跪下拜见知府:“回知府大人,我师父是本地同心堂的掌柜,赵凌诚赵大夫。相比各位名医,是没什么名气。但今日也慕名给二小姐瞧了病,一直没机会说。我才有些冲动,望大人见谅。”

赵凌诚也忙出来拜见知府大人:“小徒莽撞,是为师的管教不当,望知府大人海涵。”

虞知府也只对诊断有兴趣:“不知赵大夫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我今日进行了问诊,刚刚又听闻了二小姐的治疗历史和手段。小人就斗胆奉上自己的拙见。二小姐恐怕是中毒了,并不是气管和肺部有问题,若耽误下去,病情只会加重的。”赵凌诚小心地说出自己的意见,不等虞知府反应,这些名医开始和赵凌诚争辩起来。

虞知府和夫人,一旁偷听的虞书欣和灵儿,都有些吃惊。无冤无仇,谁会给一个小孩子下毒。

赵凌诚不紧不慢,舌战群雄,倒是让大厅逐渐安静了下来。

“你说,就算是中毒了,是何时下的毒,又是何毒物,不对症下药,又怎么茫然解毒呢?”一位老者,字字铿锵,询问赵凌诚。

“解毒之事,有点复杂,我只能跟虞知府说了。”

话毕,大家又众说纷纭,怀疑赵凌诚不安好心。管家出面悄悄对虞知府说:“赵大夫在本地经营同心堂将近二十载,扶贫救弱,在百姓中口碑极佳,不会是图谋不轨之人。”

虞知府便叫赵凌诚去了旁边的屋子,请他细细道来。

赵凌诚说:“我早年间也随师父在山林间修行,钻研医术。也对解毒之术颇有研究。后有偶尔结识江湖中有名的医术门派:落花谷。她们对解毒之术的研究堪称天下一绝。小人也虚心向她们学习不少东西。自然是有自信,用无毒无害之物,为二小姐排除体内毒素。只不过,我认为二小姐体内暗涌不断,此毒可能非同寻常。可能最终还得寻求落花谷的帮助。”

虞知府沉思片刻:“我家女儿为何会中毒呢?这病症自幼就有啊。”

“敢问是生下来就有,还是。。”

“三岁那年元宵花灯后,发了一夜高烧,落下了病根。”虞知府记得清清楚楚。

“那不是从娘胎带下来的,还是有中毒的可能。高烧的原因,可能就与中毒有关。日积月累,残留到了现在。可知道那高烧是什么原因?”

“不知道。”虞知府答道。

空气陷入了宁静,虞知府不知道要不要试试解毒之法,赵凌诚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夫,也不敢贸然强行自荐。

“爹爹,我觉得可以试试,不然也没法子了,不是吗?”虞书欣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而且同心堂,有口皆碑。相信赵大夫是个精通医术的好人。”

“欣欣,你是如何得知的呢?”虞知府不解,小女儿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有人跟我提起过啊。”

就是那个看起来很不正经,却又很真诚的赵小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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