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林深见轻轻拍着时鹿的背,声音放柔了些:“没事了,我们走。”
他牵着时鹿的手腕,带着她走出了那个让她窒息的地方。晚风一吹,时鹿的脑子清醒了些,她抬头看着林深见线条利落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
“谢谢你,林深见……”
“嗯。”林深见应了一声,脚步放慢,“还能走吗?”
时鹿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腿软。林深见犹豫了一下,自然地揽过她的肩,让她能借力。“我送你回去。”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时鹿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那味道让她很安心。她偷偷看了一眼林深见,心想,这个平时桀骜不驯的学霸,原来也有这么可靠的一面。
这一路很安静,只有晚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林深见走得不快,刻意配合着时鹿还有些虚浮的脚步。他没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没问她发生了什么,甚至没问那个男生是谁。他只是偶尔侧头,确认她没有不舒服,然后继续沉默地往前走。
到了时鹿住的小区楼下,林深见停下脚步,把披在她身上的连帽衫轻轻扯下来,叠好递给她:“上去吧,好好休息。”
时鹿攥着那还带着他体温的衣服,指尖微微发烫,声音还有些沙哑:“今天……真的谢谢你。还有这个……”
“拿着吧,”林深见打断她,语气很淡,“下次别去那种地方了。”
时鹿点点头,没再说话,转身走进了单元楼。直到电梯门关上,她才靠着冰冷的金属壁,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那种后怕和委屈才一点点涌上来。
另一边,陆浮琛捂着头,灰溜溜地回到安海酒吧,刚在舞池边找到江姜,还没来得及摆出讨好的笑,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周围喧闹的音乐都仿佛停顿了一瞬。陆浮琛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姜:“你……你干什么江姜!”
江姜气得浑身发抖,手指死死指着他:“我干什么?陆浮琛你怎么这么恶心!我转个头的功夫,你就对时鹿做那种事!”
陆浮琛眼神闪烁,还想装糊涂:“你在说什么啊?我没干什么啊……”
“没干什么?”江姜冷笑一声,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画面里正是他在后门拉扯时鹿的场景,“你自己看看!要不是林深见及时赶到,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打你的人会是我,把你推在地上的人也会是我!”
陆浮琛看着视频里自己丑恶的嘴脸,又看着江姜眼里的厌恶,终于慌了神。但更让他震惊的是,江姜竟然认识林深见,而且语气里对林深见的维护显而易见。
“你……你认识林深见?”他下意识地问。
江姜眼神一厉:“我为什么不能认识?林深见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也是时鹿的……朋友。陆浮琛,我们到此为止,你这种人,我江姜丢不起这个脸!”
说完,江姜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留下陆浮琛在原地又惊又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个叫林深见的男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自此,一颗报复的种子在陆浮琛心里疯狂滋生。他站在酒吧门口的阴影里,看着江姜头也不回的背影,又想起林深见那冰冷的眼神,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林深见……”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你给我等着。还有那个时鹿,我陆浮琛看中的东西,就算是抢,也要抢到手!”
第二天,时鹿刚到教室,就被江姜堵在了座位旁。江姜眼睛红红的,手里还拎着一袋热乎的红豆奶茶,是时鹿平时最喜欢的口味。
“小鹿……”江姜把奶茶塞到她手里,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对不起,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陆浮琛是那种人,更没想到他会对你做那种事……”
时鹿捏着温热的奶茶杯,指尖的暖意让她紧绷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些。她抬头看着江姜,对方眼里满是愧疚和不安:“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原谅我?”
时鹿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我没事了,你也别太自责。”
“不行!”江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从未有过的执拗,“我已经把陆浮琛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这种人渣不配出现在我们圈子里!小鹿,我昨天真的混蛋,明知道你不喜欢吵闹的地方,还把你拉去那种环境,更没料到陆浮琛是这种人……”
她越说越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别生我的气?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陷入这种危险了,我们还是好朋友,对不对?”
时鹿握着奶茶的手微微一紧,看着江姜泛红的眼睛和恳切的神情,心里的那点芥蒂也慢慢消散了。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很轻:“我没事了,你也别太自责。我们当然还是好朋友。”
江姜瞬间红了眼眶,用力抱住她:“小鹿你真好!”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得像从未有过裂痕。时鹿看着江姜破涕为笑的模样,也跟着弯了弯唇角。
江姜忽然从书包里抽出一张印着密密麻麻项目的表格,在时鹿面前晃了晃:“喏,上次发给你的运动会报名表,我看到你填了800米和跳远,真厉害呢!”
时鹿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这个星期从星期三开始就是运动会了,你想好报什么了吗?”
江姜托着下巴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还不是很清楚,但我看到林深见的报名项了!单人报了3000米,集体还报了接力呢。你们俩都是学霸,怎么还都爱跑步?我该报什么好呢……”
时鹿闻言,忍不住扶了扶额,心里悄悄嘀咕:其实自己填完表后,连林深见的字迹都没仔细看过。可一想到他要跑3000米,心里竟莫名生出一丝期待。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们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参赛项目。风卷起时鹿的碎发,她望着远处操场边那棵老槐树,忽然觉得这个秋天的运动会,好像会变得格外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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