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宜看着眼前人。一如从前。
简单清爽的浅蓝色条纹长袖衬衫,里面内搭一件白色圆领长袖,挺拔的鼻梁上架着一架黑框眼镜。
看起来斯文气、书卷气息浓厚。
他的脖子上挂着台里的工作牌,今天过来,应该也是因为工作。
时隔将近一年的遇见,周颂宜说不出心中的想法。
没有剧里久别重逢的激动,却也并不是毫无波澜的。
想了很久,出口化作一句生涩的,“好久不见。”
徐致柯盯着她的眼睛,“是挺久没见的,最近还好吗?”
老掉牙的寒暄话。方响目光在两人身上转悠一圈,好不容易才从两人已分手的震惊消息中回神。
都说前任见面,分外眼红。他虽然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怕彼此尴尬,连忙开口和稀泥,“可不挺久没见的。你和褚师姐她们在新闻台工作,我和老徐调去娱乐部门那边了。要是不特意约着见面,这想见上一面,着实挺难的。”
“今天也真是巧了。”
周颂宜想附和他的话,但开口莫名艰涩。话在喉咙口来回滚,最后只能用一句“嗯”来掩饰。
“那个,我和老徐今天过来,也是工作。今天是靳家老太太的八十大寿,毕竟也是有名的企业,上头让我们今晚过来弄点新闻素材。”
“是吧,”方响拍了拍徐致柯的肩膀,“老徐?”
对方没反应,他松开手,尴尬地呵呵了两声。
对周颂宜道,“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你们两个有话好好聊,我就先过去了。”
虽说分手了,但目前看来,并不是那种鱼死网破的老死不相往来。
也许,只是出现了一点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么久过去了,说不定也还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他主动递出这个台阶,徐致柯要是识相的话,肯定会趁这个机会把话说开。
“有事发消息。”方响指了指手机,垫着脚三两步就跑远了。
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不说话的时间里,风涌动的声音一阵阵灌入耳朵里。
周颂宜看着方响离开的背影,有点儿不自在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明明从前亲密无间的两人,此刻面对彼此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许久未见,但真要较真起来时间,那大概有一年了。没有了方响在这充当调节剂,气氛低迷。
可见了面,总归是要说些什么的。
周颂宜正打算开口,话还哽在喉咙口,徐致柯先她一步开了口,“这周我得出差,多多我把它一个人放在家里也不放心。不知道你那儿方便吗,虽然知道这个行为可能不太妥当,但我想把它先在你那放两天,毕竟很久没见,它也有点想你了。”
她微愣:“当然可以。只是这么久没见了,也不知道它还记不记得。”
“会介意吗?”他问。
周颂宜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和他没有关系。”
徐致柯笑她,“那你为什么垂头丧脸的?”
下意识抬手准备捏捏她的脸颊,却在一瞬记起自己现在似乎并没有立场这样做。
刚抬起的手掌又收了回去,被他藏在背后。
“没有。”周颂宜没有注意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想了想,又斟酌着开口,“对不起,之前的事情是我们家对不住你,是我们没有缘分。之前你给我发的消息,我没有回,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说给你听。”
周颂宜很讨厌哭,哭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让人看出自己的脆弱。
这是很多年前,别人教给自己的道理,可现在眼睛突然漫上水雾,怎么也控制不住。
酸涩感涌上心头,她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都知道的。”徐致柯静静听她说完,垂放在身侧的两只手早已紧握成拳,可却笑着安慰周颂宜,“当初我们说好了的,和平分手的。所以从来没有谁对不起谁这一说。”
“归根结底,是我没有能力。”他低着头颅注视着她,“只是颂宜,你不该躲我的。就算做不成恋人,我想我们应该还是朋友。你觉得呢?”
周颂宜没说话,可眼底红了一片。
好在周围光线暗淡,盈盈月光从天空流泻,穿过树梢,充当照明的工具。
她躲在阴影中,悄无声息抬手擦去湿渍,喉间一片涩然,“当然。”
“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她指了指来时路,“刚才出来透气的,现在我也该回去了。有事的话,手机联系。”
“好。”
-
月光照亮小路,靳雨娇并没有走远,手指拨开灌木丛。
花丛间大朵的花瓣倏然掉落,把她吓了一跳,做贼心虚,还以为是自己被发现了。
她的视线重新投掷回去,周颂宜已经离开了,但那个男人却并没有走,伫立在原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发怔。
起初只觉得眼熟,现在猛然一回想。
那个人,不是被她哥给拆散的另一半吗?
虽说爱能排除万难,想起今晚的种种,这一次,她哥好像还是输给了对方。
他占有欲强烈,希望今天晚上的这件事,他并不知情吧。
*
周颂宜回去之后,宴席差不多结束了。
服务生见她过来,主动说明靳晏礼离开了,只是并不是在他的搀扶下离开的。
刚好碰见周自珩,他说靳晏礼身体不太舒服,离开的时候,脸色阴得厉害。
“刚才我拍照的时候,见到方响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周颂宜的神情,“还有徐致柯。”
“我知道。”她点点头,“我们见了面,聊了一会天。”
周自珩见她一副丢了魂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说:“宴席结束了,我和爸他们先离开了,有事情手机联系。还有,你今晚回去的时候,多注意一下靳晏礼。”
“他今晚酒喝得有点多,多少还是注意一下他的死活,你别真把人晾在哪里不管了。”
“知道了。”周颂宜敷衍极了,“快走吧,他们都在等你。”
*
周颂宜回到房间。
推开胡桃木制成的房门,里面黑漆漆的,没有开灯。
唯一的光源便是落地窗那儿敞开的纱窗,月光透过玻璃,在室内缓慢流淌。
靳晏礼不在房间?
这是她的第一想法,心下莫名松了口气。
适应了眼下的昏暗,她也没摸索着去开房间的灯光。
踢掉脚上束缚了一天的高跟鞋,赤脚踩在原木地板,打算就这么借着月色走到淋浴间,洗掉一身的疲惫。
经过客厅时,才发现沙发中窝着一团阴影。
靳晏礼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西装外套胡乱搭在沙发的扶手上,衬衣领口松了粒扣子,领带被扯得松松垮垮,头发看起来也有点乱。
窗外薄白的月光照在沙发上,他坐于其间,视线凝在她的身上,眉眼间有种斯文的颓靡。
“你在这儿,怎么都不出声?”周颂宜走过去,“靳雨娇说你酒精过敏,你是不是疯了,明知道自己喝不了还喝,要是事情严重点,是要闹出人命的。”
她锨开一旁的小夜灯,伸手触上他的脸颊。灯光下,左右摆弄了一下他的脸颊,目光认真,“脸都红了。”
“我让人给你煮一壶醒酒茶,喝了之后好好休息。要是明天还觉得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
即使在黑暗中,他的视线依然灼烈,存在感极其强烈,周颂宜感觉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说了许多话,他一声未吭。见他不理自己,也不想再自讨没趣了。
刚准备离开,下一秒手腕传来一股力量,将她紧紧箍住。
男女力量的悬殊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靳晏礼将周颂宜带到沙发,什么话也没说。
她就坐在他的腿上,“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地随便发.情?”
他低低地轻嗤一声。
黑暗中,靳晏礼的视线一寸寸地从周颂宜的身上落过去,像是要拓出印记。
良久,那道视线最终落在她红肿的脚踝。他抬手触了上去,原本没有感觉的位置,一下子变得痒了起来,这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她推他,“松手。”
可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头颅埋进她的肩窝。
温热的唇瓣碰了碰裸在外的皮肤,又用牙齿叼住那块软肉放在唇间厮磨。
他说:“见到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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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嘴甜心狠大美人X偏执白切黑恶少」
庆阳中学传奇校草计映儒离经叛道、洒脱肆意,典型的唯我主义者。
20岁凭借电影《初恋》一夜爆红,收获无数奖杯与粉丝,被媒体誉为“最具少年感的新生代男神”。
然而男神在22岁生日当天在官博发了两张红本本,官宣结婚。
全网沸腾,纷纷下场挖掘这位传说中的“祝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
任凭媒体如何扒,就是挖不出这位的任何信息。
除了庆阳中学某班级群里炸开了花,同学们纷纷讨论着“校草和状元果然有一腿!”
-
高考状元祝尔夏看似随和温柔,实则清醒冷酷,目标明确,人生中只因两件事追悔过。
一件是她喜欢计映儒他亲哥计映嘉,天知地知计映儒知。
对所有人都温柔的计映嘉,偏对她无情。
在她表白后,计映嘉选择出国,临行前以长辈姿态告诉她,“我亲自教导你七年,亦师亦友,今天教你最后一件事,忘记我、重新活。”
至于另一件后悔事,发生在一个雨夜。
那天,计映儒坐在车里,一遍又一遍地整理衬衫袖扣,视线掠过雨中的祝尔夏,还有她牵着的女童。
最终,计映儒撑伞,将她们揽入伞下,站在风口,无声为她们挡去风雨。
只见他长指微动,伞身朝着她们倾斜。
男人的桃花眼对上祝尔夏诧异的目光,附身凑近,语调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孩子是谁的我不在乎,你是孩子的妈妈就行,跟我结婚,祝尔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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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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