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信件

玉九虽冠“家主”之名,素日里不过是整天待在内院弹弹琴写写字,偶尔出席一些重要场合也都是露脸不久就抱恙离去。他几乎从不出远门,即便极少数时候出城办事,身边也是十几个随从跟着不离身,像此次这般只带着一个随从便出了远门,却是头一遭。

一路上玉九倒显得颇有兴致,不住地掀开帘子与龚厉南攀谈,从当地风土人情到渊远亘古的历史,所聊甚广,而每每他转而问及乾坤道之事,龚厉南都只是浅浅的应和,或是随意地带过去,从未作正面回应。一来二去,玉九便也不再开口。

三人一马一车行走在陵州城外的官道上,行了约两个时辰后,玉九突然叫了停。流木停下马车掀开帘子往里看,只见里头的人正脸色煞白地靠在车壁。

龚厉南拉了缰绳,骑在马上回头道:“玉家主怎么了?”

流木不慌不忙地从随身带的包袱里拿出一瓶药,进到马车内倒出几粒给玉九服下,见他稍有好转,才探头出来答道:“我家公子老毛病了,休息片刻就好。”

果真是个病秧子。龚厉南边心想着边下了马,拉着马儿到旁边的草地吃草。

三人在原地修整了会儿,流木又是送水又是摘果子来来回回跑个不停,龚厉南见这主仆二人宛如出来郊游一般迟迟没有要继续出发的意思,忍不住开口道:“玉家主,可否再坚持一下?再耽搁下去,我们恐怕无法在天黑前找到客栈投宿了。”

正闭目养神的玉九闻言悠悠地抬眼看向他。

龚厉南莫名觉得被他看得有点不舒服,于是补充道:“玉家主身体不好,晚上若是睡在郊外,条件艰苦,只怕身体更加吃不消。”说罢又看向流木,似乎在寻求他的认同。

流木恍若未闻般用力给玉九擦着一个果子,像是没有接收到他投来的目光。

然而他的话也不是全无作用,玉九看起来显然不想睡在郊外,闻言立马挥手唤来了流木,然后在流木的搀扶下重新上了马车。三人继续往前赶着路,直到天色快黑时,果然见到了一家客栈。

此处是通往繁华热闹的洛都的过路上,住宿的人却意外的不多。龚厉南出手阔气,订了三间上等客房,玉九看来已是极不舒服,一句话未说便直接上了楼,很快流木也不见了人。

龚厉南眼看着玉九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俯身低声与掌柜说了几句什么,随后拿出一锭银子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他又招呼来小二打赏了一些碎银,让他将饭菜分别送到几人房中,这才不紧不慢地上了楼,进了玉九相邻那间房。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龚厉南盘腿坐在床上,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夜幕很快便无声无息地降临,本来就人烟稀少的客栈越发显得静谧,客栈里的灯火不知什么时候也暗了下来,只剩大堂里仅有的一盏烛火还亮着,发出微弱的光芒。

龚厉南贴着耳朵在墙上听了一会儿隔壁的动静,见玉九房里安静得什么声音也没有,似是已经入睡,这才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夜行衣从窗子翻身跃下。

月光铺泻下来,将整间客栈笼罩在其中,在月光照不到的客栈背后的角落,齐刷刷站着几个黑衣人。龚厉南走到黑衣人面前,几个黑衣人都不约而同恭敬地低了下头,他来回踱了几步,低声道:“玉九和他随从分别住在楼上两间房内,玉九一个病秧子不足为惧,但这名随从武功想必不低,一会儿你们进去缠住他,待我解决了玉九,再来与你们汇合。”

说着,他从一旁装着稻草的车里抽出一把短刀在月光下细细擦拭了一番,低声说道:“行动。”

几个黑衣人一接到指令,迅速四面散开朝客栈潜行而去,龚厉南转过身,握着刀走进一片月光中。

门突然被踹开,躺在床上的玉九睁开眼,一把白晃晃的刀已经到了眼前。就在那把刀砸下来的瞬间,玉九迅速侧身翻下床,在地上滚了一圈后,灵活地绕到了茶桌旁,抬脚将茶桌踢向持刀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刀砍了个空,当即回身反手一劈,将那张小小的桌子削成了两半。眼见阻隔消失,黑衣人毫不犹豫再次挥刀过去,他出刀又快又狠,刀刀致命,玉九毫无章法地左闪右避,看起来似乎狼狈至极。

今夜的偷袭在他预料之中,他故意装病,做出一副松懈的样子诱他们下手,只是因为他在等一个人的出现。那个人既然可以事先预判到今晚发生的这一切,也能精准的在使者来之前将信送到他手上,一定对于他的行踪了若指掌,他特地只带了流木一人出行,又特地等着这场刺杀,就是要看看这个人会不会现身相助。

这个数年来从不露面的神秘人,实在是让他太好奇了。

而他也让黑衣人太好奇了,龚厉南不敢相信这个病弱男子竟然能在自己手上防了这么多招。他心知此人不好解决,又不清楚另外一边的战况,心急之下攻势也越发猛烈。

玉九并不担心流木的战况,这些人既然要杀他,必然也会将他身边的人先缠住。他出发之前便已经暗中嘱咐过流木,如果遇事等他信号再现身,如今整间客栈便只有他们这里有打斗声,想来其他人早已被解决掉了。

再等一会儿,玉九这么想着。

他藏在袖中的手捏住一枚暗器,再过一会儿,如果神秘人还不出现,他手中的暗器便会划断黑衣人的脖子。

但龚厉南不知他心中所想,他只知道再耗下去,等到玉九的帮手来了,自己更无胜算,他看着面前似乎已经没有体力再躲的玉九,运起全部内力,准备使出全力一击。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闪进一道寒光,越过背对着门的玉九,直直地朝龚厉南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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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靖十年,太子无端自缢于寝殿之内,一时朝堂动荡。

太子旧友、昭王府三子沈徽遭遇追杀,一路逃难,就在命悬一线之际,一道瘦弱修长的青色身影撑伞而来。

春雨初落,伞面倾斜,沈徽对上一双清冷而幽微的眼瞳。

那是他见到谢忱的第一眼。

谢忱将沈徽救回了家,沈徽却将谢忱弄上了榻。

**至极处时,沈徽俯在谢忱身上低声问:“那日为何救我?”

谢忱抬首,冰凉的唇贴上沈徽耳垂:“自然是贪图你美色。”

沈徽笑:“那我以身相许报恩可好?”

谢忱却闭眼翻身:“你我不过玩玩而已,莫要当真。”

沈徽孤身一人回了京,在调查太子死因和自保的夹缝中艰难生存。

原以为山中岁月只是一场春梦,直到那日在晟王府的鸿门宴上,沈徽见到晟王身后一袭青衫的“幕僚”。

四目相对,谢忱眉眼带笑:“三少爷可是醉了?可需要出去透透气?”

月静无人之处,沈徽将谢忱抵到假石之上,语气危险又暧昧:“不是说不必当真么,为何来这?”

向来清冷的谢忱迎上他的眼:“可我想你了。”

**

人人都道昭王府三公子文武双全、玉树临风,有朝一日若是昭王登基,他必定会是太子。

来说亲的媒人踏破了昭王府门槛,却无一人能得沈三公子青睐。

有人说,沈三公子在外打仗时和某个女土匪私下订了亲,将人带回了京中;

也有人说,沈三公子怕是被哪个狐狸精迷昏了头,藏在府中做丫头。

默默听到一切流言风语的谢忱心想:狐狸精?我么?还真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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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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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
连载中岚时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