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清的靴底重重碾过禁军军营前的青石板,碎石子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音。这是他就任禁军统帅的第三日,晨雾还未散尽,校场上却只有寥寥几人在操练。远处小屋飘来阵阵烟味,混着鸦片特有的甜腻气息。
"来人!"李绍清猛地扯开官袍下摆,跨步跃上点将台。传令兵跌跌撞撞跑来时,他的目光已经扫过台下参差不齐的队列——有人敞着衣襟,有人拄着长枪打盹,更有甚者竟在队列里交头接耳。
"从今日起,卯时三刻必须全员到齐!"李绍清抽出腰间佩剑。
"训练时长增至六个时辰,未达标者不许用饭!"话音未落,队列里便响起此起彼伏的抱怨声。
男人冷笑一声,剑尖突然指向右侧:"那个哈欠连天的,出列!"
被点到的禁军士卒脸色骤变,双腿却像灌了铅般挪不动步子。几个老兵想要求情,李绍清已经大步走下点将台,剑鞘狠狠砸在士卒肩头:"昨夜又去烟馆了?"染着烟渍的手指微微颤抖,士卒扑通跪倒:"大人饶命,小的就这一次......"
"拖去刑部!"李绍清转身时看见几个有职位的士兵交换眼色,其中一人上前拱手道:"李将军,不过是个小卒,何必......"
"赌钱、吸大烟、贪腐,哪一样不是动摇国本?"李绍清的声音冷得像冰,"今日不治,明日你们是不是也要效仿?"
改革令如惊雷般在禁军队伍中炸开。
当被送去刑部的士卒在囚车上哭喊时,军营里弥漫着压抑的恐惧。
实施改革令的第二夜,演兵场李绍清的卧室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亲兵举着火把冲出去,只看见地上躺着一封匿名信,信纸上用血写着"断人财路,不得好死"。
李绍清将信纸凑近烛火,看着火焰贪婪地吞噬那些威胁的字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轻蔑道,“不过孩童之闹尔。”
三日后早朝,御史台突然弹劾李绍清"治军过严,激起兵变之虞"。
朝堂上,几位老臣轮番进谏,说什么"治军当以宽仁为本","莫要寒了将士们的心"。
龙椅上圣上的脸色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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