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乡”
A市,一个连政府都懒得管的地方,那里是封怜的“故乡”,人才百出的地方。根本管不了,什么…打架斗殴,杀人放火,军火武装,毒品交易…干啥的都有。
封怜在离开前,名声大的很,7岁弑父的“天才疯子”,就是道上的称呼。
没人会把杀人这个词放在一个7岁的孩子身上,不巧,封怜就是这么反骨,小时候就这样,家庭氛围不好,造成了现在性格扭曲,走向极端。
“恶人院”,就是封怜所在的医院,至于这个“恶人”…是社会各界广泛传开的,因为进了这所医院的,都是有点子不正常的社会恐怖分子,动不动就整点儿混乱的,性格扭曲的人才有进入这里的资本。
恶人院的机器检修不是很频繁,但每到检修的时候,里面的病人可以回家呆着。不过,一群恐怖分子被放出来,势必会引起恐慌的,所以政府都会派个人盯着。
这种事,怎么想都不会牵扯到救死扶伤的医生吧……但是,许墨是个例外,他是主治医生,而且,是唯一一个能管的住封怜的人。
许墨,一个医学院的“精神科天才”,年纪轻轻就登上了有名的报刊封面,家喻户晓。许墨的母亲是大学教授,父亲是个老总,家庭氛围好,教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初中高中常常霸榜第一,别人家的孩子的典型代表。
明明都是天才,不过一个天才医生,一个是天才疯子的差别,所谓“天才和疯子,只在一念之间”
这还是封怜到恶人院这么久,头一次回去,好像什么都没变,只是昔日自己的手下,摇身一变,也成了大哥了。忠于他的还有不少,岁月变迁,难免有些人的兄弟情会被冲淡了。封怜忍不了背叛,想用“游戏”帮他们回忆回忆昔日的情分。
刚到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只有路边的几盏路灯在亮,封怜的兄弟早“八抬大轿”地等着了。
“过分隆重了点儿……”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上车门。
封怜换掉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一身黑色常服,一米九一的个子跟从前一样,往那儿一站,还保留了点当时当老大的气概。还在A市当老大时打的耳钉还在,许墨没注意过。借着路灯的光隐约看得到M000的影子,特别是眼角下的一道小疤,M000特有的,很好辨认。
许墨跟着下了车,依旧是一副冰块脸。外套拉链规整地拉锁骨处,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右眼角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一米八三的身高听起来挺高的,但往封怜旁边一站,就没想象中那么高了。
许墨从后备箱拉出两个行李箱,余光扫了一眼正在跟兄弟亲热的封怜,关了后备箱门。坐了一整天的车,许墨只想马上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封怜习惯性摆手,示意往日的兄弟,等反应过来,笑道“忘了忘了,六子现在是老大哥,算了算了。”
封怜伸手去接行李箱,六子抢先一步,把行李箱推给了跟着的兄弟,挠了挠后脑勺“老大永远是老大,没事儿!”
六子依旧是从前的红毛,比一边诚林的粉毛更狂点儿,混的稍好点儿,脾性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直话直说,绝不弯弯绕绕,封怜当时看上的,就是六子这一点儿。
诚林用手肘碰了碰六子:“谁说要请老大喝酒来着?”
六子这才反应过来,露出憨厚的笑:“老大!这么久没见了,跟兄弟们喝点儿叙叙旧!”
说着,封怜就跟着他们走了一段,扭头拉上了许墨的手:“走吧,小同学,我就喝一点儿,肯定不多喝。”
许墨心里一万个不情愿,还是被封怜死拉硬拽着去了。不过,许墨全程没端过酒杯,碰都不碰一下,六子看封怜都没说什么,也不好硬让人喝,只是陪着自己老大一杯接一杯。
借着酒劲儿,六子带上来提早绑好了的几个公然背叛封怜的老部下,一个黄毛,一个独眼,一个刀疤脸。封怜又灌了一杯,朝三人抬抬下巴。许墨坐在一边,扶了下眼睛,淡淡开口。
“别喝了,醉了别找我”许墨不喜欢酒味,不喜欢血腥味,自从跟他在一起,封怜每次玩“游戏”都会把自己洗白白,然后去睡觉。封怜只好放下了酒杯,扭头对许墨笑了笑。
六子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已经猜到自己老大接下来要做什么。极其配合地拿来一把左轮手枪递给封怜。封怜接了过去,掂量了一下“啊哈...是原来的感觉...”然后当着三人的面一枚一枚填上了子弹。
封怜蹲下来,拍了拍为首的黄毛的肩膀:“紧张啊?抖什么...”
拨了一下弹匣“来,猜猜看,这把枪里有几发子弹?”
黄毛脱口而出“五发!”
封怜撇撇嘴,啪嗒一声,黄毛没了,枪口冒烟了。
“错了,是四发”封怜抹了下溅到脸上的血,又扭头看向许墨,生怕许墨生气。
许医生就静静看着,反正封怜这样他看得多了,见怪不怪。
封怜看自己家的小同学没反应,咧嘴笑了一下。
又拨了一下弹匣,问独眼“猜猜看,现在,这把枪里有几发子弹?”
独眼吓得肩膀发抖,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三…三发...”
封怜突然笑了“你猜,你答对了吗?”
封怜是懂得吓唬人的,往往这种关系到能不能活时候,封怜就喜欢先问一句,貌似在说“你猜猜你还能不能活?”
独眼咽了口口水,哆嗦着“对…对了吗...?”
封怜故作遗憾状“错了…是四发…”封怜晃了晃手枪“我说的,是现在…”
啪,子弹正中独眼眉心,封怜表现的异常兴奋“哈啊…真是遗憾啊…”
身边的刀疤脸不但不怕,反而笑起来…“呵哈哈…不愧是“天才疯子”…老大…死在你手里,我值了……
封怜挑了挑眉,蹲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刀疤脸。
许墨看了眼时间,几近凌晨,满脸写着我不高兴。“三秒,回来”许墨冷淡的声音响起。
封怜极不情愿地答道“哦…这就回去…”扭过头看着刀疤脸,语气淡了几分“不怕啊?…可惜我家小同学不同意哎…只好先让你活着了…”
六子很有眼色地收拾了残局,但有个问题,他打死都不信,这么听话的会是之前那个差点把自己玩死的老大。听话这个词,跟封怜一点边都不沾,看起来没什么实力的医生却能管住一个差点把自己玩死的疯子…
封怜走到卫生间,被喷到脸上的血洗干净,被他家小朋友看到…可能会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下来。本来睡在一起的时间就不多,封怜格外认真。许墨不让做的,封怜绝对提都不提。
许墨就靠着卫生间的门等,一脸阴沉,浑身透露着“心情不好,别惹老子”的气息。一般这种情况,只有像封怜这样脸皮厚点的,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人家哄。但这招对许墨就是很有用,每次都很奏效。
“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封怜故技重施,擦了擦手,胳膊肘搭在许墨肩头。
这次也不例外,许墨确实不生气了,但又推开了他“滚远点儿…一身酒味儿…”
封怜咧着嘴笑了笑,用随身带着的香水掩了酒味,屁颠屁颠跟过去,搂着许墨的腰往外走。
六子就看了一眼,心领神会。就去安排二人的住处了。
车上后排
封怜嬉皮笑脸地搂着许墨,凑近了说“再闻闻,没味儿了”
“嗯…”许墨淡淡应道
“小同学困了吧,来,小爷的肩膀借你靠靠!”封怜得意地把肩膀靠近许墨。
许墨“……”
住的地方离这儿有一段距离,许墨实在熬不住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封怜那边倒。封怜很自然地把人揽进怀里,细细地看着眼前这个敢管自己的小同学,心想着,我眼光真好。
驾驶位的六子哪见过老大这么笑,壮着胆子出声“老大,这位刚才阻碍你,你怎么不生气?”
封怜抬头看向六子,似乎不太高兴“你管我?”
六子吓得缩了缩脖子,讪讪开口“没事,就是问问”
“别这位那位的,我男朋友有名字,叫许墨,别看人年纪小,已经是主治了”封怜也不是个小气的人,笑着介绍。
六子也就没说什么了,开着车送他们去住处了。
途中接了个电话,看样子挺生气,音调大了不少,跟封怜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住处
许墨在车上的时候被六子打电话的声音吵醒,一脸阴沉。
封怜先去倒了杯水递给了许墨,趁许墨喝水的时候从身后抱住了冷漠的小同学“六子吵到你了?回头我说说他…”
许墨放下杯子“别贫,睡觉”
封怜放开手,自觉跑去铺床。许墨去洗了个澡,封怜就盘腿坐在床上等,他不清楚自己的小同学会不会让他一起睡。
许墨应该是太困了,穿了件宽松T恤就睡了。
封怜就自言自语“能睡吗?”“一定能…”说完就钻进了被窝,搂着自己的小同学睡,认真地注视着许墨的睡颜“真好看…不愧是我看上的…”
天快亮了,封怜低头吻了吻小同学的额头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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