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生门

4:生门

“爹爹………看看忱儿的画的娘亲,是不是最美的。”

“是!你娘亲就是世上最美的,忱儿画的更美………”爹爹把忱儿抱在膝上…

娘端着葡萄笑意盈盈过来………

“娘亲………娘亲……爹爹…………

“……娘亲……娘亲……”

心月上前握住他举起的手。

“娘亲……你回来了!我抓住你的手了!”伶舟的眼角流出眼泪……

心月温和的叫了一声:“白公子!”

伶舟,突然惊醒,抽回手,看见眼前人,瞳孔皱缩,怎么会是她?这是哪里?

故缩成一团,用伶人腔说:“姑娘做甚?这是哪里?”

“白公子,这里是落棠宫,大秦的郊外行宫。我是心月,汐月楼的心月。”心月坐在床边,想拉住他……

“姑娘……请自重……我是姬伶舟,不知姑娘再唤的是谁?是我吗?”伶舟装的特别害怕,缩在一个床角。

心月盯着这张脸,不得其解,思索片刻,想起澹台晏说的话,瞬间明白了,缓缓的说:“别害怕,是我唐突,认错人了,伶舟公子,你已经不在秦皇宫了,今后你就住在这里。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身体还未康复,好好休息。”

说完,带上门,退了出去,给他留一个安全的距离。

心月立在廊下!他定是白应忱!定是!是他用”魅可”杀了先皇?他杀了先皇!?!一定不能让陛下知道。一定不可以!

伶舟,看着她出去。舒了一口气!哎,这运气真是没谁了,一辈子没几个故人,偏偏又遇到了!看样子以后出门不光要看黄历,还要占一卦。

她怎么会来?澹台晏请她来?查身份还是查案情?若她知道,定知原由,看样子躲不过了。

但看她刚才的神情,定是已认出,后又假装认错,又是为何?……是稳住我,再告知澹台晏?还是在帮我瞒住?

算了,就算瞒不住也左不过一死!又有何惧?顺其自然吧!

伶舟,换好衣服,警觉的走房门,想看看身在何处,是何境地。

走出房门,是一个长廊,房间是在二楼,长廊下是一个湖,看样子像是一个后花园……

“伶舟公子……”心月走上来。

伶舟换了柔和带着妩媚的表情和声音说:“伶舟,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心月面色清冷的走到伶舟面前,直直的看着他,十分坦然的说:“伶舟公子,日后,只有我二人时,不必如此……我亦知你是谁?但我会帮公子瞒住身份,魅可之事,亦是如此。”

伶舟愣住片刻,面色和语气都恢复如常,既然你明牌了,那我也该摊开了,遂冷淡自持的说:“凭白无故,姑娘为何帮我?我孤苦伶仃,孑然一身,有何利可图?”

“就当是报答公子的恩情,我身虽非公子所赎,但若非公子出手,陛下亦不会出手。亦或者,看你我皆是孤苦伶仃之人,生出的一丝悲缅怜惜之情罢了。我亦不会有丝毫探查缘由之心,此事亦与我无关。我平生之愿,不过是在这乱世,偏居一隅,平安度日。总之,公子在我这里就是姬伶舟,是安全的,亦不必再伪装,无论公子的脸和还是公子的声音。”

“如此说来,伶舟,在此谢过姑娘…”伶舟用正常男人的方式行了一个礼问:“不知姑娘可放我自行离去?”

“这倒不可。你我都不得出这落棠宫半步,宫墙外守卫把守!“心月说:“再说,你无故走了,反而平添嫌疑,还不如暂且安心住下,过些时日再做打算。”

伶舟想想也对,此时走确实不合时宜,且事亦未尽,出了秦宫,想再来可就难了。

沉默片刻问道:“姑娘如此貌美,何故还自比孤苦伶仃之人,陛下既从千里之外,带回宫想比宠爱有加。何故出着伤感之语?”

心月说的坦诚,但伶舟并非全然相信,所以故意如此问,有心试探之。

心月见他有此一问,必然是不全然相信自己,心里有些许失落的,语气中带着些自怜自艾的说;“太子殿下虽带我回大秦宫。千金赎身魅惑妖女的故事,虽在入秦之初传的沸沸扬扬,但却逐渐变成了笑话。实不相瞒,昨日是我入秦宫大半年,第一次见他,且还是因为公子之事。公子有疑,有心打听下便知。公子若还不信我,我亦不费口舌辩驳,信与不信,全凭公子。心月告辞!”心月转身离去。

“心月姑娘大恩,白应忱谢过姑娘。”伶舟看着她的背影,轻轻说了一句,行了一个男子全礼。

“不客气,伶舟公子!”心月回头,微笑的看着他,他终于肯信我了,回了一个女子全礼……转身下去了。

伶舟看着她离去,心中微微叹息,这姑娘用心维护怕是……哎,是福是祸,一切随缘……

心月心中默默,或许冥冥之中已注定,于我而言亦是得偿所愿……

这秦国果真是北国,雪沸沸扬扬的倾泄而下,火盆的火烧的太旺,伶舟打开半扇窗,站在窗口,看着北国风光,雪像是要覆盖大地的一切……

见一人从角门进来,伶舟闪过一边,看清是陛下,涂脂抹粉已是来不及了,立刻回到床上,面朝里侧,假装睡着……

澹台晏,走上阁楼,经过窗口,看见那白色的身影还躺在榻上。

轻轻的推门进入,走到床前,看着他,侧脸亦是完美,英气中透着柔美,玲珑剔透。

素衣若雪,如此纤尘不染的样子,活脱脱就是白应忱,一个傲气凌神,端正雅方的样子,怎么零落姬男院了?难道真的只是像白应忱?

他走到打开的窗前望着窗外,这窗若是一直开着,这屋不会如此暖和,若是刚开,那定是有人……他回头看了一眼榻上之人,了然于心。

“见过陛下……”心月端着茶水走进来,行了个礼,端茶过去时,眼神扫了一下伶舟……

“他,不曾醒过吗?”

“伶舟公子,下午醒来过一会,可能体弱,这会又昏睡过去了。屋子烧炭,我怕屋子空气不流通,刚刚上来开了会窗。这会该关上了,否则冻着陛下和伶舟公子就不好了。”

原来是你开的,我还以为。突然意识到她称呼他为伶舟,遂问知:“伶舟……?不是白公子?”

“是的,形虽似,神全然不是。故妾身猜测,不是白公子。”

澹台晏想起仵作尸检,说起父皇落水前,被人用石子打中气门,窒息而死,并非真正溺水窒息而死。这人,体弱至如此,那或许真的与他无关……纵然是白应忱,接千山那轻轻一掌,也被逼退几步欲倒,亦是不会功夫之人。想来不管他是姬伶舟还是白应忱,父皇之死应都是于他无关。

良久,伶舟缓缓翻身,柔弱的支起上身坐起,假装刚刚看见澹台晏,立刻用戏腔叫了一声:“陛下……”。下床时还因体力不支似的,歪了一下,扶着床才站了起来,一脸谄媚的看着他。

澹台晏,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嫌弃,为何偏偏这样一个赢弱龌蹉之人,长了那一张念念不忘的脸了?

一言不发,瞪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愤怒,佛袖而去。

心月偷偷看了伶舟一眼,跟着出去了。伶舟偷偷一笑,坐到了让案前,随手拿出一卷书简……

过了,一会心月走了进来。

看着正襟危坐在书桌前看书简的伶舟,想起刚才陛下的臭脸,不禁笑了笑说:“公子,好演技!”

“姑娘也不差,彼此彼此。”伶舟对心月礼貌的笑笑,目光又落到手中的书上。

心月说:“如此雪夜,我欲于园中亭内,围炉煮茶赏雪,公子可愿一同前往。”

“谢姑娘美意,夜深风寒,伶舟自幼体弱,不便出门,请姑娘自便。”

心月看看他,虽有一丝不舍,却依旧退了出去。

少倾,园中琴声响起,琴声瑟瑟,心意袅袅……

伶舟起身关窗,熄灯……在榻上盘腿而坐打坐运功疗伤……

被困于此处,暂时不得出去,不知称心此刻如何,是否受到牵连,看样子还得想法子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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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仃送舟行
连载中无事小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