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掉马

8:掉马

“晏儿……”太后人未进,声先行。

太后一进屋子,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厉声质问到:“太医,陛下是风寒?”

太医吓得立刻跪倒俯地,颤若筛糠,不敢正面回答,只敢求饶:“太后饶命!”

“还不快说!”

太医不敢回应,只是不断磕头,求饶。

澹台晏伸手拉着太后的袖子摇摇,缓缓的说:“母后,不要生气,儿子练功不小心划到自己,怕你担心,故让他们说是偶感风寒!”

“你跟谁练功划到自己?”

“儿子独自练功!”

“心月,陛下在落棠宫不居正殿,却在此小阁楼养伤,身边还只有一个男人照顾,你是怎么伺候的?”

心月跪下伏地:“太后赎罪!陛下觉得小院清净,故喜在此,奴婢一直在,只是刚刚走开去小厨房看护汤药……”

太后一眼扫过这一干人等,最后落在万水千山,呵斥到:“陛下怎么伤到?如实招来,有一句不实,拉下去乱棍打死!”

万水千山立刻跪下,亦不敢言,只是伏倒在地……

姬伶舟跪下,柔声说道:“陛下昨日饮酒颇多,在园中舞剑,剑在空着滑落,不小心刺伤自己……”伶舟不知该如何称呼自己,因伶舟在大秦宫已是死人,遂接着说到:“当时只有草民在,当时万水千山两位公子被陛下安排了其他事物走开,陛下受伤之事实与二人无关。陛下身边少不得二人照顾,请太后饶恕他们,若太后生气,请责罚在下。”

“你是谁?我可曾见过?抬起头来?”这声音有些熟悉,太后看不清他低着的脸。

待他抬起头来,太后愣了几秒,心下明白几层此处的猫腻,这晏儿胆子也太大了!说道:“陛下跟你一起受伤,杀你也不为过!拉下去……”太后面带怒色,审视的看着此人。

“母后。”澹台晏,立刻起身坐了起来,不小心又拉倒伤口,不禁:“啊。”的叫了一声。

太后立刻扶住他,拉开衣领想看看伤在何处。

澹台晏,护住衣领,撒娇的说:“儿子大了,儿子会害羞的,这么多下人在此。”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伶舟,异常温和的撒着娇对着太后说:“此人是儿子之前游历时结识的好友,名字叫白应忱,身复治世之才,与儿子谈古论今颇为投缘,儿子想留在在身边辅佐,母亲可不要杀了儿子的栋梁之才。”

太后瞟了一眼,观此人素衣若雪,雅正端方,造世如珠,确不像奸诈的宵小之徒,亦与那晚不同。看着儿子一脸期待,不忍拂意,语气柔和许多说:“晏儿已是大王,既已看好,亦可自己做主。但亦走正途,就去吏部挂职留底……不可留人口实。”

“好的好的!母后,叫他们下去吧。我想跟母后单独待一会!”澹台晏怕横生枝节,立刻支开其他人。

太后说:“其他人了不追究,万水千山从小跟你的近身护卫,你受伤竟然不在场必罚。”

“母后……”

“自去领20杖,若有下次……”

“母后……”澹台晏撒娇嗯拉着太后,看着太后……

“好啦好啦,千山万水杖责十,小惩大诫,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都退了出去。

“晏儿,你跟我说实话,你老来这落棠宫是因为心月姑娘,还是这个……白应忱?”太后盯着他的眼睛问。

澹台晏呆住问:“母后何出此言?”

“此阁楼一看就是男儿居所。且心月姑娘至进门到出门,你的目光不曾落在她身上一刻。倒是这位公子请罪,你立刻慌了神,这不该是一个君王该有的……他是不是就是你上次说的倾心之人?”

“母后……”澹台晏刚想说话,太后伸手示意,他不要再说。太后继续说:“他是你朋友也好,宠臣也罢,儿子大了,整个秦国都在你的肩上,为娘相信你自有判断,该如何取舍。”

“母后,儿与他真无苟且,只是高山流水知己相交,他确实身赋奇才,但不愿入仕,儿想用其才,故安置在此。”澹台晏看着母亲,满眼恳求,言辞恳切。

太后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却不忍心拒之,无奈的笑笑:“真的只是想用其才?你若真心喜欢,那就带回大秦宫,先收在你宫里做个近臣,待查清底细再做其他打算。”母后伸手拂过他的头说:“喜欢个男人也无大碍,只是你需时刻谨记,你是一个王,你做任何事毋须向别人解释。但是你更要明白,你身上担着秦国的未来!该一个大王做的事情,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得去做,而且要比先王做的更好,不要给臣下抓住把柄。年后你就要大婚,该如何做,你要想清楚。今日天色已晚,我先回宫。明日一早你便摆驾回宫吧。”

“好的,儿子明白其中厉害!”

太后走到门口,对伶舟说:“白公子,方便陪哀家走走吗?”

伶舟说:“谨遵太后之命!”说完伸出胳膊,让太后搭住。其余人等均等他们走出几步后,在跟上。

澹台晏看着母后带走了伶舟,立刻对千山使眼色,让他跟上。

“白公子,这路你走的可忐忑?”太后缓缓走着,语气随柔和,却有着致命的寒意。

“应忱愚钝,不知太后此问何意?望太后明示。”姬伶舟恭敬却淡然的说到。

太后停住,侧脸看着他:“虽你洗去了伶人妆,但是哀家一眼就认出你,就是那日的姬伶舟。哀家问,你如实答。否则虽然我皇儿偷梁换柱放过你,但哀家此刻依然可以让他的心思白费。”

伶舟停住说:“太后请问,伶舟定知无不言。”平静如水接受太后审视的目光。

太后看着他微笑,此人倒有几分胆识,如此境地竟也不卑不亢,心下有几分赏识:“你与皇儿如何相识?”

“扬州,汐月楼,花魁之夜。不忍心月姑娘身陷囹圄,不知天高地厚加了码,却因囊中羞涩,未如所愿。幸得晏公子出手。救下心月姑娘。”

“原来如此,世人都传皇儿千金为美色,原来是为公子。平白无故你为何对素不相识的心月不忍心?想来你也不是缠绵美色之人。”

“我本姬男身,与心月姑娘同为苦命之人,难免沦为权贵的玩物,就算委身于人,起码也盼得此人是个不错的归宿。我见那人粗鄙不堪,实不忍心,只是这份察人观己的那种悲悯之心,让我不自量力了。”

“难道都只是巧合?没有丝毫刻意?”

“不只是巧合。心月姑娘,琴技四海之内声名远播。我是奔者听心月姑娘的琴去的,能习得几分,对自己也算有助宜。”

“这份刻意不算,进去之人都是奔心月姑娘去,或为色或为琴。我说的是对我皇儿的图谋?”

“这就纯属巧合。陛下夺了头筹时,我已准备离开,公子纠缠耽搁了一下,后被那斯缠斗,我不擅武事,是公子救我。遂才有了画舫一夜之谈,伶舟只知公子必非凡品,颇为倾心,临分别,我亦只知陛下是秦人晏月鸣,我遂告知真名白应忱。以全一夕知己之意。但伶舟自知身份有别,天亮我一下船离去。直到入秦宫,先皇赐死,伶舟请求高台为自己送葬,弹琴一曲,遂才复见公子,才得知是晏月鸣是秦太子,伶舟自觉惭愧,不敢相认,一直不承认自己是白应忱。大闹汐月楼众多眼睛,画廊一叙,心月姑娘亦一直在场,秦皇宫更是有秦人在场,伶舟所说是否属实,太后一查便知。”伶舟说完行了个男子全礼。

“无论你是姬伶舟还是白应忱,这背后有没有包藏祸心,我自会着人查的清清楚楚。明日,皇儿会带你回宫,你就好好伺候着。你若有丝毫外心,我定让你和你背后人统统死无葬身之地。我会盯着你的。”

“诺,伶舟平生所愿也只是想有良木可栖,不再飘零,陛下便是天底下最好的良木。”

“那你就好好伺候着你的良木。今日我与你所谈,皇儿不必知道!”

“前言,伶舟已尽数忘却,只记得最后这一句。”

“既然皇儿已复你本名身份,就不该忘却姬伶舟数月前已被哀家赐死于大秦宫,时刻谨记你是白应忱!”

“诺!”伶舟谦卑的回答。

“千山,带着白公子回去吧!”

躲在后面畏畏缩缩跟着的千山,只能立刻跑过来跪下回到:“太……后……诺!”

“你们陛下的心思啊……真是……”太后,没有说完,摇摇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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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仃送舟行
连载中无事小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