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持续发酵的热帖和讨论,整个学院上到教职工下到食堂阿姨,但凡是上网的都听说了这件事。
也正是如此,司徒婳难得的开口申请两天假期,导员没问一句直接批准了。
晚上 佑浅酒吧
“司徒你今天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是最近学业上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两人进门一落座,邢子晴根本拦不住司徒婳,将菜单上各种五颜六色的酒都点了一遍。
索性这是在方魏明的地方,而且自己也在旁边守着,所以邢子晴拦截失败后也就由她去了。
邢子晴因为前一天晚上方魏明那家伙死缠烂打,关门走的匆忙把手机忘在店里,导致今天早上只能早早去。
不成想,店门口司徒婳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
“子晴姐,为什么世界上总有那么多坏人?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我?为什么我爱的人都会离开我?
他说我是灾星,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不幸......”
默不作声的一杯接着一杯下肚,辛辣刺喉的感觉远远无法替代内心的悲伤和痛苦。
“胡说!你身边有我们啊,我、魏明,还有骆尔微她们不都是你的朋友吗,我们都很喜欢你!还有游浔,他对你的感情我们是看在眼里的。
到底谁跟你瞎说,什么灾星,他才是灾星!你怎么能相信骗子的话呢?”
“骗子?”
司徒婳仰头将整杯倒入口中,杯子在桌上砸的响亮。
“是啊,全是骗子!
一个我把她当成活着动力的人,拼了命的想带她逃离炼狱,结果呢?我真是傻子!她是把我带进炼狱的人,她是魔鬼的帮凶!
姐,你说她是不是骗子?”
邢子晴把剩下的酒往远处挪,不忍心再看司徒婳继续喝下去。
“那些不值得的人就让他们离开,总是会有更好、更爱你的人会朝你走来的。”
司徒婳眼神迷离的盯着手里被灯光打的亮晶晶的水晶杯,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几年前,自己被骗喝光整杯‘漂亮酒’。
“我有遇到的......
子晴姐,我高中的时候遇到一个人,他是光啊,就像救世主一样突然出现......”
司徒婳说话的声音已经开始抽噎,邢子晴从位置起身准备去吧台要一包纸巾,可又不放心留司徒婳一个人在这。
“刚认识的第一天他就弄坏了我的书包,那个书包是......我妈亲手缝的,我当时真是讨厌死他了!”
司徒婳的脑子晕晕的,本想向后挪动了一个位置,不料没站稳朝边上栽了过去,稳稳被人从背后抱住。
“我当然看得出自己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他非要死皮赖脸的凑上来,后来次数多了我......那时想大概是习惯吧。
你知道,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贪心的人总是会想要索取的更多。
可这一切都在一个雨夜彻底破碎了。
她让我知道云泥之别究竟有多远的距离,知道消失不过是眨眼间,原来一个人可以彻彻——底底——一点痕迹都不留,就好像这一切只是我久卧病榻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
只有偶尔疼痛的腿骨、消散不去的流言蜚语还有......再也不会亮灯的屋子,能够向我证明他是真实存在过的。”
“他说要带我去湘都,带我去看外面的世界,说以后他就是我的家人!
可现在记得这些话,记得这一切的却只剩我了......”
越说越激动,落手的瞬间杯子与桌角相撞,在手掌心裂开,一滴红色珍珠沿着手腕滑落。
“婳婳!”
邢子晴这边被方魏明拖了好大一会儿,再回去时座位已经空空如也。
家司徒婳卧室
根本没有怎么接触过酒精的司徒婳,上次喝醉还是高中时期的意外故事了。
被游浔带回家,一进门就直冲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
游浔去拿医药箱的功夫,司徒婳已经靠在卫生间门上睡着了,未施粉黛的脸上挂着两道泪痕,眼睛早就哭肿了。
赶紧大步上前先把司徒婳从冰凉的地板上抱起安置在床上,笨重的皮鞋脱掉丢在一边,从卫生间拿了块毛巾打湿为她擦拭脸和受伤的手。
游浔这时才得以彻底看清司徒婳掌心伤口的情况,差一点就横跨掌纹的血痕划开皮肉,周围粘连的全是稀碎微小的玻璃渣。
彻底清理、消毒、包扎完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游浔整好医药箱准备出去,注意到司徒婳的脸掩在被子里露出的一半红扑扑的,带着疑惑用手先探了探额头,果不其然——发烧了。
他记得上次买的退烧贴被司徒婳放进了梳妆台左边的抽屉里。
“奇怪,里面有什么东西绊住了?”
游浔试了几下都没能打开,可左看右看又确实没有上锁的地方,所以再次使力,这下抽屉伴随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撕裂声终于打开了。
几张纸从里面飘了出来,散落一地。
游浔也注意到了眼前被自己损毁的文件袋......以及,残破的袋子中仅剩的游浔照片让他愣在原地。
照片完好无损的被别针夹在文件夹角上,右上角有用记号笔做的标注,从字迹来看不像是司徒婳写的。
‘游浔,柏诚大学,金融系新生’
文件袋被游浔从里面拿出来,把破损的两边拼上,中间赫然写着调查已完成。
游浔蹲下去把地上零零散散的十几张都收起来。
从家庭背景、到经历、身边的朋友、经常出入场所,甚至精确到时间,还有课表、老师、参与社团,包括舍友简要信息......
还有一个小文件夹里,全是各种游浔大一期间的照片还有偷拍的生活照。
游浔不想再继续看下去,面无表情的把文件整理好重新放进文件袋,从抽屉找到退热贴后把文件袋重新放回原本的地方。
当他回到床边,撕包装袋控制不住颤抖的手才暴露出他波涛汹涌的情绪。
游浔从被子里拿出温度计,上面度数已经到了39.5。
司徒婳大约是烧迷糊了,半梦半醒中握住了游浔悬在半空的手“我想你了......真的......”
边说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一滴接一滴滑下:“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但是不要忘了我好不好,求求你......”
“你是在和谁说话?司徒婳你看看面前的人,认得我是谁吗?”
意识到自己太过用力,青劲爆起的手腕已经将司徒婳握的通红,赶紧卸下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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