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两个哒宰

脱离世界的过程很平淡,在太宰治的异能力无效化产生作用后,零的身体就慢慢变淡,最终,在两人的眼中彻底消失,除了人们的记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零留下的痕迹了。

而零则是在那种轻微的穿越空间的失重感消失后,再次回到了最初的那个纯白一片只有脚下的石板的世界,并且样貌也重新变回了原本的银发红眸的样子。

一声类似气泡破裂的声音,一只熟悉的黑猫也出现在了这个空间中,正是石板碎片的化身。

‘等会你可能会觉得不太舒服,先在亚空间里适应一下。’石板提前给零打好预防针,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让零无比熟悉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准确的说是一具身体。

外表是12岁的织田作之助,本质其实是1600号复制体的身体。

零按照石板的要求躺在了这具身体的旁边,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只是几秒钟,零突然出现了种类似和其他复制体共享视角的感觉,不仅如此,他还可以同时控制两个身体。

两个同样瘦弱的少年注视着彼此,同时做出了相同的表情和动作。

‘感觉还好吗。’石板碎片问道,如果不是零有过控制八千个复制体的经验,祂还不敢这样尝试。

其实这样做也有些私心,作为一块只有半个王权者的石板碎片,零越强,祂才能恢复的越好,现在零在某种意义上变成了两个人,他的成长速度就算不会加倍,也绝对会加快,

零没有思考太多,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状态,并且能熟练地让两个身体各做各的事情,这对他来说,大概就是在同一个主机上,外接两个显示器。

看他状态不错,最关键的一步可以进行了,在太宰治认为‘这个织田作之助’会回到原本的世界时,平行世界的雏形就出现了,石板碎片只需要混淆世界意志,投入锚点,这个世界就会成为真正的平行世界,不过祂的力量又因此没了大半。

身处在石板亚空间中的零,现在感觉很奇特,因为他同时也出现在了一个破旧低矮的阁楼里,这是12岁织田作之助暂住的地方,今晚之前他准备完成自己作为杀手的第一单任务。

当然,他现在准备放弃了,毕竟已经答应了太宰。

在成为杀手前,他就从二道贩子那里接过一些任务来赚钱,有一些没人愿意做的活,大多还是灰色地带的任务,伴随着鲜血与金钱,后来就被发掘成了杀手。

在之前的织田作记忆里,他赚的钱不多,够生活了就会停手,所以即使放弃这单任务,他还是可以正常生活一小段时间的。

不过零不准备继续留在这个混乱的地方了,他收拾了一下就决定去津轻,随便做些什么,然后,就为写小说努力吧。如果太宰能够通过书看到他的话,也许也有机会看见他的小说了。

*

名为津岛修治的小男孩,是在偷偷跑出家时,遇到了这个带着全身谜题的有趣少年。

他想离家出走,也确实这样做了,也许可能傍晚就会被人带回去,但是此刻的他是个离家出走的流浪儿。

太宰为流浪儿的身份感到高兴起来,他把自己的衣服给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孩,然后换上了洗得发白的缝合处还脱线的外套,把整齐服帖的头发弄得蓬松又乱翘起来。

他知道自己过分白皙的肌肤和眼神一点也不像流浪的孩子,但是仅仅是服饰打扮的改变,也让太宰有种仿佛挣脱了牢笼的错觉。

就是在这时,他看见了织田作之助,也是已经在津轻待了半年的零。一个看起来冷漠又温柔的红发少年,这是太宰对他的第一印象。

零最初根本没有认出太宰,准确的说,他大概没有太多的注意力分给其他孩子,因为他现在的工作,少儿补习班助教,其实就是协助补习班老师管理孩子,准确的说是官方卧底的孩子王……

他正面无表情地带着几个孩子吹竖笛,这是小学音乐课的必考内容,零对音乐并没有兴趣,但他身为各方面常识都很平均的复制体,小学竖笛还是会的。

之所以会来这个偏僻的地方吹笛子,当然是因为这几个小孩吹得太难听了。

真的太难听了。

零已经习惯了这在耳边响了快两个星期的魔音,一边纠正小孩放歪了的手指,一边想着他们肯定会不及格的。

这其实只是他的工作之一,来到津轻后,零的生活并不是很顺利,他也适应了一段时间,学着如何像个正常人那样生活。

不过,他身上依旧存在种异于常人的气质,而太宰治一眼就看了出来,并且感到了点好奇。

他没有直接上前,而是随手扯了几片叶子,在试着发出了几下不成调的声音后,没多久,小学竖笛必考乐曲就被他吹出来了。

这在约等于噪音的竖笛声中,简直是一股清流,零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然后便对上了一双熟悉的鸢色眼眸。

好小,比自己还矮,这是零的第一印象。

但是又很可爱,这是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太宰。

面无表情的红发少年拥有一双与他气质相似的剔透眼眸,当太宰看见自己的身影落入其中时,那股淡淡的疏离感消失了,虽然零依旧没有做出其他表情,但太宰就是知道,这个人会包容他的,这是幼崽独有的直觉。

小孩子是柔弱又狡猾的生物,他们会用眼泪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笨笨的小孩会对任何一个大人哭,而聪明的小孩,则会选择对他心软的人。

零被太宰盯上了。

远在另一个世界的首领太宰治,通过书终于找零的踪迹时的快乐也瞬间消失了。他决定写一个短篇小说,名字就叫恶童!

*

“织田作,我又离家出走了,能不能收留我一下嘛。”太宰治拉开了障子门,并且把自己那毛茸茸的脑袋伸了进来。

这是距离零认识这个世界的太宰的第二年,虽然当初只想看看小时候的太宰,但最终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了接触。

“你上个星期才离家出走的。”零头也不抬地习惯道。

太宰并不在意他的话,很熟练地换好鞋,像小鱼苗似的钻进了屋,“喔,织田作你竟然喜欢这种类型。”

没等他拿起封面劲爆的杂志,零就先他一步拿了回去,“这是新的工作,给杂志做校对。”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太宰治不死心地凑了过去。

感觉他一时半会不会放弃,零也就随他看了。

“被舅母收养后,我发现舅舅竟然是女生;欧派之王的自传;身为基佬的我和喜欢女生的姐姐在一起了……”太宰治读出了杂志上一个比一个花哨的标题,真亏他能在那一团字里分辨出正常语序,“我可以看看到底写了什么吗?”

也不是不行,但是太宰治的名字与这些作品扯上关系,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可以,正好可以看看有没有我没发现的错字。”想不出不让太宰看的理由,零无所谓地同意了。

太宰治兴致勃勃地看了下去,不过很快他就有些无聊地合上了杂志。这些作者的全部才华大概都用在标题上了。

“织田作最近的工作好像都和小说杂志有关。”太宰晃着自己的双腿,探究的目光落在了零的身上。

“嗯,因为想写一本小说。”零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注视着太宰,似乎要透过他与什么人对话,“有个人一直在等我写出一本小说。”

太宰治微微睁大了双眼,没有放过零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他有些不满地皱了皱鼻子,“我要第一个看到织田作的小说。”

孩子式的有恃无恐并没有引起零的不满,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同意了,“好呀,到时候会给你看的。”首领太宰想要看的话,也只能通过这个太宰的记忆了。

远在另一个世界的首领太宰差点撕掉了一页书,他有些开心,零一直记着她,但更多的还是不爽,为什么是那个太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

“织田作,我的第一本小说也快要写出来了……”虽然长大后的你说写得不错,但是你什么时候会回来看呢。

*

“织田作,这次我真的要离家出走了。”因为抽条长高而显得越发纤细的太宰又来到了零的身边,就像一抹随时都会飘散的轻烟,“可以带我走吗。”

零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感觉那里的骨头又硬又脆,“好。”你知道我不会拒绝的。

太宰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缠了半张脸的绷带挡住了婴儿肥,现在也稍微显露出了一点点弧度。“我们一起去横滨吧,去海边,海葬一定很浪漫。”

零看了看今天送来的报纸上,关于海洋垃圾的问题,“说不准会半路被水里的塑料带缠住脖子。”

“呜哇,太糟糕了,那我还不如上吊算了。”

*

作为织田作之助的生活已经彻底步入了正轨,零也要回到学园都市了。

在那之前,他偷偷回了一次首领太宰的世界,虽然会自动变成织田作的样子,但依旧没有合理的本地身份,所以他能待的时间很短,只来得及把零作为织田作之助写下的第一部短篇放在了办公桌上,,然后也带走了一份太宰写的东西。

这样的变动当然不会逃过首领太宰的眼睛,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收好了零的手稿,这是平行世界的那个太宰治还没有看过的内容。

好困,后面感觉没写好……

这个世界可能还会有番外,不过暂时先告一段落了。

下个世界是原著魔禁世界,有御坂御坂的一方通行,零不得不假装幼年大爷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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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两个哒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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