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炼当即祭出飞鸿与五雷剑相抗。
两把神剑的剑气横扫整个百禽山,顷刻间地动山摇,东海之水翻涌沸腾。
二人对立两端并没有大动作,恶狠狠对视着,默默操控雷霆之势的剑上下穿梭,众人耳鸣心滞,凉气在齿间来回进出。
几个还能扛得住这波剑气的灵官,也都掣出兵器朝怜州渡削去。
怜州渡没有分身术,又无暇和小喽啰耗时间,双掌凝出紫电惊雷,猛地朝那群人丢出去,瞬时,灵官脚下炸出一片白光,浓烟蔓延,白光之后就是排山倒海的爆裂声。
众灵官纷纷捂住脑壳静躺在地,以防脑浆乱成一碗粥。
在怜州渡快把这帮废物打成渣时,脚下突然开始猛烈震荡,碎光阵出现坍塌的势头。
怜州渡脸色一变,竟然有人能破他用血符稳固住的大阵。
迅速环视过眼前狼烟遍地的战场,见一个脸色红润的小子盘腿坐在大阵边缘,闭眼念咒,一副与世无争的淡定模样,咕咕哝哝不知念的什么。
碎光阵就是从他屁股下面开始动摇。
怜州渡收回破剑,丢下被打到无力反抗的程玉炼,闪落在这小子面前,举剑就劈。
云摩焰放在腿前面的“油灯”突然暴起一道坚硬的壁障,弹开怜州渡这一剑,急急地念最后一句咒语,“开——”
刹那,碎光阵轰轰隆隆垮塌下去,像有重量的清气,朝整个百禽山下坠。
“你居然能破我的阵!”
碎光阵塌的气势磅礴,万顷梨树在猛烈的强风下东摇西摆,梨花纷纷扬扬飘在空中不落。
战场开始转移到地面,刚踩到坚硬的土地,刚才被凌虐成一滩粥的灵官们迅速爬起来。
程玉炼挑出二十名助手,飞快下令:“设八方网困住他。”
八方网是钟青阳在凡间除妖时特地弄出来捉满山头妖怪用的,能把所有妖邪一网打尽。
此刻抓怜州渡就有点小材大用。但程玉炼想试试。
二十灵官还没拉开阵角,怜州渡就飞剑去他们跟前闲逛一圈。五雷这把老剑在他出关后蓬勃的法力下也锋芒起来,见人就割,见衣服也割,不但把众灵官的衣裳割的稀烂,没成型的八方网也给穿的七零八落。
五雷剑嚣张一遍,稳稳飞回来插在怜州渡脚边。
程玉炼盯着怜州渡,有点力不从心。
斗剑斗不过他,法力更无法与之抗衡,几次抚过腕上金煌,不能上来就祭出王炸吧?
正思忖间,怜州渡提剑闪了过来,速度之快,程玉炼没一点反应时间,臂膀被他斩个猝手不及。
程玉炼捂住左臂向后一腾拉开距离,鲜血滴滴答答滑过手腕和金镯,金煌胀大一圈,皮肤有明显的烧灼感。
怜州渡眯起眼紧盯金煌,暴殄天物,真不该戴在这只结实微黑的粗腕上。
越想越气,在清河县时没偷它,是因为镯子的主人有只漂亮的手腕,戴上它相得益彰。怜州渡再次闪身至程玉炼跟前,开始近身劈斩。
程玉炼不擅长近身战,被怜州渡突然的逼近吓一跳,浑身大汗淋漓。
怜州渡的剑法强横有力,飞鸿被揍的毫无章法。
两把神器相撞,无可避免碰出撼天动地的剑气,大地战栗,海水暴涨。
程玉炼打的束手束脚,一时间忘了斗法。
怜州渡只有这刀刀见肉的劈、斩、撩才解心疼之怒,“你把金煌给我还回去!”
“管的真多。”
“你们天界找死,敢罢免青冥的职。”
“回头我就表奏帝尊让他官复原位,亲自捉你。”
“原来你也知道捉不住我。”
近身搏斗确实解恨。
怜州渡动作迅捷,本就是敏捷的龙,程玉炼根本不是他对手。切在姓程的身上的一刀一刀让怜州渡杀意浓浓,不把程玉炼逼入绝境不罢休。
两人打的如火如荼,旁人根本无法插手。
程玉炼身上刀伤越多,就越着急无措,虽然答应师弟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金煌,此刻不动更待何时。
回头扫过战场,众灵官正与百禽山的二三百精怪斗成一窝,使术法的,甩兵器的,肉搏的,万般姿势动作,声声鬼哭狼嚎,百禽山被弄的一片狼藉混乱。
连此山精怪都这么难打。
五雷剑又接连撩了几招,剑影森寒,怜州渡把程玉炼逼退八步,嘲笑道:“倒是打开金煌啊?”
话音将落,百禽山一座名曰斗南的山峰突然烧起大火,火焰映天,南边天空被烧的通红。红色火焰比寻常的火更猛烈,摧枯拉朽般把整个斗南山烧成火海。
娇弱洁白的梨花在烈焰里瞬间卷成焦黄,烧成枯枝。
大风狂怒不止,火借风势,这火竟越过山涧河流往北山烧去。
怜州渡怒不可遏,急喊一声:“蛟龙。”
清波池动荡一声,蛟龙出水,衔着一口水朝天腾飞。
可斗南山的大火根本灭不掉,蛟龙来回运了十来趟水,竟不能灭它分毫。
怜州渡朝程玉炼肩头又插一剑,问:“是什么火?”
身后有人回答:“玄火。”
拔剑回头,怒目而视,原来是破了碎光阵的小子,正捧着一盏古朴的油灯小心翼翼走来,“这火只有我师父和我能灭。”
“你师父是谁?”
“宇风道君。”
“疯女人。”
怜州渡丢下程玉炼,隔空朝云摩焰狠狠打了一掌,雄浑的法力迅速把他炸翻在丈外,原来除了玩火,一无是处。
云摩焰慢慢爬起来,擦掉嘴里鲜血,冷笑一声,目光向下。
怜州渡垂眼去看,一道极红的火焰顺着刚才他打出一掌留下的轨迹迅速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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