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阳光灿烂、天高云淡。
一队车马从官道上缓缓而来。
安文骑马靠近车窗道:“公子,我们马上到定州了。”
定州,二皇子侯云封的封地,是江升采她们的第一站。
从皇上宣布圣旨后,尽管朝中的大臣一半支持一半反对,事情都已成定局。
支持的人认为皇上当初登基前也前往民间考察民情,这有利于新帝成为一名明君,可以为新皇登基奠定基础。
反对的人认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太子外出风险太大,不值得。
任凭两方人马争论不休,江升采她们还是顺利离开了京城。
“走,我们先去定王府上。”
江升采放下窗帘,椅躺在车璧上闭目养神。
“是。”
侯云帆揉着她的脑门,力度不轻不重让人昏昏欲睡,江升采嘟囔道:“从京城到定州这几日真是太折腾了,没个好的休息时候。”
侯云封暗笑,“好了,别那么娇气,到了定王府好好修养几天。”
定王府
定王自从得知太子要来,从接到消息那日起定王就有些心神不宁。
一旁的谋士看他的样子拧眉道:“王爷,王爷?”
定王霍得转身看向他,差点唬了谋士一跳。
说出的话更是让他差点喷出了口中刚进口的茶水。
“你说,本王若是投靠了太子如何?”
谋士对他的这番话惊得不轻,结巴道:“王爷,此话怎讲?”
定王哼笑了声,“本王还是不甘心,这段时间的深思之下,本王不把那背后设计之人抓出来实在是夜不能寐。”
谋士沉思了许久,方才不太肯定道:“可是太子殿下性子,您也是知道地,这,能成事儿吗?”
定王坐在位置上,眼神沉沉的,“你我都清楚太子的位置不稳,若不然本王也不会和他对着干。若是太子有本事坐上那个位置,本王在这个时候投靠以后未必没有好日子过,若是没本事也不差什么,左也不比现在差了。”
他把玩这手中的茶盏,声音轻忽,“这段时间京中的消息你我多少知道一些,许家的动静成功让父皇消除了些忌惮,如今的许家既不惹人忌讳,还能成为太子的帮衬,这一切与太子肯定有关系,不如隐在暗处赌一把,如今的我们反正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
谋士思索了一下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帮一把成功了王爷跟着升天,他们隐在暗处,失败了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
“好,属下追随王爷一起。”
“好。”定王哈哈大笑,“太子应该差不多到了,既然决定了,就随本王主动出去迎一迎。”
定王府门外,安文正准备前往敲门,大门却在他眼前打开了。
江升采其实在之前便着人给定王送了帖子的,在她心里定王一向看她不起,还以为要在府外多少候一会儿呢。
“三皇弟,稀客啊。”
定王还是一样的风流样子,摇着折扇姿态闲适的走了出来。
江升采见状和侯云帆一起下了马车笑道:“难为皇兄出来相迎,弟弟有礼了。”
看她态度亲和并不倨傲,没有因为他被仍在定州态度有所不同,定王心里颇为受用,同时心中的想法也更坚定了些。
“三皇弟请,府中已略备薄宴。”
虽然很疲累,但江升采还是提起精神应对,遂笑着和他一起进入府中。
侯云帆则是由定王妃领着走在他们身后。
推杯换盏间,定王话里有话道:“三皇弟好本事,皇兄可羡慕不已。”
江升采品了一口酒,只抿嘴笑道:“不如皇兄如今生活自在,弟弟也是羡慕不已。”
这话是真的,既享受了富贵又清闲,是她梦想中的日子,只可惜如今是被推着不得不往前走。
定王脸色微变,他可不觉得这是羡慕,从小耳濡目染之下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一朝失事,虽说理智上愿赌服输,情感上也时常感到辗转反侧不得入眠。
定王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若不然也不会被人当枪使。
两人聊了几句看江升采一副听不懂或是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心里就来气,索性直言道:“三皇弟,如今哥哥在这定州无所事事闲得很,若三皇弟这边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让哥哥替你分忧,不必客气。”
江升采是真的惊讶了,这还是那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人吗?宫里仅有几次的见面哪次不是一见就刺他的?
被她眼神看得羞愤不已的定王恼羞成怒道:“若三皇弟觉得不妥就算了,皇兄现在也挺好的。”这可是他第一次这么服软呢,这人居然用这种眼神看他,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见把人看毛了,江升采忙拱手作揖,满怀歉意道:“皇兄这是说的哪里话,皇兄愿意帮忙弟弟求知不可,深感荣幸,若有需要的地方弟弟绝对不会对皇兄客气的。”
定王被她这番话说得心情舒畅,仰头道:“以后若是皇兄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三皇弟也不能吝啬,不过三皇弟放心,哥哥的要求不会让你难做的。”
江升采眼中溢出笑意,举杯掩袖喝尽杯中酒水,一口答应了下来。
如今的定王真不是她会忌惮的,定王已经被锤死了,朝中也没了他的什么人脉,仅有的也是小猫两三只,起不了什么颠覆性的作用。
不过有个皇子支持她也不可能直接推出去,剩余价值还是有的,好好用一番也能起到一些作用呢。
比如一些不方便许家动手的事情?
两人各怀心思的用过膳食,定王便安排人将她们送到了一个院子休息。
还别说,定王的生活其实过得并不差,王府比之京中也不差什么了,在这定州凭着他皇子的身份也没人敢怎么他。
月色朦朦,江升采牵着侯云帆漫步在园子中,感叹道:“没想到一身傲气的二皇兄,如今也想着投诚与我了。”
侯云帆也不由感慨,“他定是心中不甘的,不管哪一种不甘,只要不影响到我们,就还尚可一用。”
江升采笑笑,“放心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江升采喃喃道:“外祖父说有一股势力在查沈聪的事,还有一股利用二皇兄妄图一箭双雕,我怎么觉得这两股是同一方人呢。也不知安文派出去的人有没有消息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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