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师弟固执的很,认定的事情不会改变,现在显然是要自己与他同乘一只灵鸟了,狐宴昭默默叹了口气,坐上了灵鸟。
灵鸟展开翅膀,猛地朝青松阁飞去。
路上狂风呼啸在狐宴昭耳边,再又一次差点被甩飞后,他无奈的想:“莫不是他“隐世”太久了,连灵鸟都进阶了,他记得以前的速度没那么快吧?”
像是能听见他心声似的,宴殊凛回头看向他,简言意赅道“我们赶时间,灵鸟速度会快一些。”
狐宴昭点点头,许是宴殊凛的话给了他信心,他竟鬼使神差道:“仙人啊,这鸟飞的也太快了,我就算抓住羽毛也会被甩飞啊,您让我抱一下,成么?”
宴殊凛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光,他道“可以”
于是狐宴昭伸手抱住了宴殊凛,只是他太过于心大,没察觉到,他之所以能轻松抱住宴殊凛是因为,宴殊凛悄悄往后挪了一点。
两个时辰后,他们到达了青松阁。
狐宴昭看着眼前这大大的门牌,心里五味杂陈————门牌还是他与宴殊凛合作并写的。
青字与阁字,写的板板正正,而中间的松则豪放不羁,随心所欲。
还记得他当时因破坏了门牌整体美感,被长老罚去抄门规,从前还觉得烦,现在想来,那竟是他人生中最好的时光。
狐宴昭抬了抬手,仿佛想要触摸门牌,“居然还在这。”
“宗主恋旧,尤念故人。”站在狐宴昭旁边的宴殊凛插嘴道。
狐宴昭瞬间回神,“啊,是吗,哈哈。”
狐宴昭有些尴尬,他没想到,他随口的感慨竟是被宴殊凛听了去,宴殊凛还回答他了。
“大师兄,大师兄,你回来啦,宗主有请。”
狐宴昭下意识回头望去,发现声音来自从远处石阶跑下来的弟子。
那弟子是从石阶上飞奔下来的,却硬生生在宴殊凛跟前刹住了车。
弟子:“大师兄,你身旁的是谁啊?”
宴殊凛还未开口,弟子便已将脸转向狐宴昭。
“咦,这位道友,你生的好生俊啊,我们有见过吗?”
那弟子比狐宴昭矮,只能仰着头与狐宴昭说话,这样一来,他的额头,几乎与狐宴昭的唇相抵。
宴殊凛只觉一股不悦涌上心头,他嗓音比平时还要冷:“小七。”
“啊对,”小七转过身说道,“大师兄,你快去找宗主吧,榆掌门也在。”
小七显然对狐宴昭更感兴趣,刚说完就又转了回来,朝狐宴昭行礼,道:“在下龚矢崎,青松阁内门弟子,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狐宴昭回了个礼,道:“在下狐九,一个无名小卒。”
“啊?”
弟子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见眼前白光一闪,那两人就消失了踪影。
“诶,仙君你干嘛?”
此刻他们正站在诛魔剑上————宴殊凛的剑,极速移动着。
剑身本就不宽,容纳两个人更是勉强,于是乎,他们便前后站着,为了安全,宴殊凛还将手环在了狐宴昭的腰上。
狐宴昭对此没什么感触,他只是疑惑宴殊凛为何突然开始御剑,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宴殊凛没理会狐宴昭的提问,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腰好细,怎么比之前还细。
“大师兄。”
“大师兄好。”
越靠近主殿,认识宴殊凛的便越多,他们是在一声声“大师兄”中到达主殿的。
尤想当时,狐宴昭也是这么威风,不过时过境迁,现在的大师兄早已换人,换成了他最疼爱的师弟。
狐宴昭对宴殊凛的排面很满意,若不是他现在身份敏感,他肯定会吹声口哨,再展示一下他优越的御剑技术。
他眼神无意中瞟过宴殊凛,却发现他还是那张脸,那个表情,连眉毛都没动过。
一股难言的情感涌上心头,宴殊凛这副冷淡样,倒是又勾起了狐宴昭的逗弄之意。
他靠近宴殊凛,几乎将唇贴在了宴殊凛的耳朵上,暧昧道:“仙君,您好威风啊~,一路上的人都在叫你大师兄诶。”
说完他就后退了好几步,拉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他看着宴殊凛的脖颈开始变粉,那粉一直蔓延到耳尖,最后由粉变红,红到滴血。
他就这样顶着泛粉面目,回头幽怨的看了狐宴昭一眼。
狐宴昭被这一眼看的心里发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开门声给打断了。
“二位,聊完了吗?”
狐宴昭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动,猛地抬头看去,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
“连清榆!?”
狐宴昭心中大骇,他这是什么运气?遇上一个宴殊凛就算了,怎么又遇上一个连清榆?
怎么遇上的都是故人?
还都是聪明的故人?
但容不得他细想,连清榆又再次开口,话里带着明显的不耐:“还不进去?”
得,听这语气他就知道连清榆要发飙了,再看一眼已经迈入门槛的宴殊凛,他只能认命的跟进去。
主殿中央摆了一张足以容纳二十余人的桌子,而主位上坐了一个年轻的男人。
“凛儿,回来了”
宴殊凛双手抱拳,弯下腰去“宗主。”
贺溪亭笑着摆了摆手,“凛儿,你与我如此拘谨做甚?”
宴殊凛抿紧了唇,不语。
贺溪亭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并不在意宴殊凛的失礼。
他看向落后一步的狐宴昭,道“这位小友是?”
宴殊凛不动声色的,将狐宴昭挡在身后,“回宗主,他是在下的故人。”
贺溪亭似是真的没看见,宴殊凛的小动作,神色无常道:“既然是凛儿的故人,那就是在下的贵客,如有招待不周,敬请海涵。”
狐宴昭也笑了,“宗主热情过甚,让在下很是惶恐啊。”
贺溪亭笑得温柔“你这小友倒是有趣。”
一旁的连清榆一直在暗处听他们说话,现在看他们快聊完了,才慢悠悠开口
“贺宗主,该聊正事了吧。”
贺溪亭点点头,“是的”
他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那两具无头尸是怎么回事?”
宴殊凛简单的将起因与他们的发现说了,但刻意隐去了符纸的事。
坐在一旁的连清榆听后脸色很难看。
她道:“各宗门没有一个人失踪,民间,也无报案。”
四人都沉默下来————他们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行凶者会傀儡术。
狐宴昭干巴巴开口:“那人是个魔修,还是极强的魔修。”
贺溪亭脸色也有点沉重“这天下怕是又要大乱了。”
狐宴昭看着大家凝重的表情,思考了一下,然后笑嘻嘻道“别灰心呀大家,此事也并非无解。”
连清榆支起下巴“哦?你有何法”
“这很简单,只要把一人独自离开两个时辰以上的人全部找出来就行。”
连清榆“然后呢?”
狐宴昭笑了,那笑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骄傲“傀儡和人终究有区别,而在下正好懂得如何区分。”
连清榆:“你有几成把握?”
狐宴昭:“十成”
连清榆笑了“你很有...”
破风声猛然袭来,连清榆毫无预兆地发难,鞭捎停在狐宴昭眼前一寸处,被宴殊凛拦住了。
宴殊凛冷下脸:“你在干什么?”
连清榆收回鞭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道:“只是测一下你这位‘故人’的实力罢了,毕竟我总不能轻易相信,一个来路不明之人。”
“不过,你这‘故人’还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奇才啊,面对我的攻击竟是连眼都不眨一下,不知,师出何门?”
连清榆一双杏眼带着浓浓的探究,向狐宴昭扫来。
她那双杏眼里丝毫没有甜美,有的只是多年斗争来的精明。
多数人甚至不敢看那一双眼睛,而狐宴昭却在她带着刁难的眼神下,平静地摇了摇头,“连掌门真是高看在下了,在下,不过是一无名小卒罢了。”
连清榆眯了眯眼,手再次摸上逢生,道:“你这说话方式,倒是与我的一位故人相似呢”
她刻意放慢了语速:“世上真会有,如此之巧的事吗?”
狐宴昭仿佛没听懂,道“在意愚钝,还请连掌门点明。”
连清榆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宴殊凛,道“本宫倒是想点明,只是某人怕是不愿,要不然何须直到现在,还拿剑指着本宫?”
贺溪亭轻咳一声,道“凛儿,把剑放下吧。”
宴殊凛将剑收回剑鞘,眼神却依旧冰冷。
连清榆起身,往门口走去,对宴殊凛道“你也别这样看我,一个无伤大雅的测试罢了,不会真伤到他。”
“对了,一柱香后那些人会到你们面前。”
贺溪亭走出主殿,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清榆,慢走。”
连清榆头都没回,只摆了摆手,适宜自己知道了。
贺溪亭走回主殿,看见他们还在这里有些讶异,“凛儿,怎么还不带这位小友回房?可莫要失了我们青松阁的礼数。”
看着宴殊凛明显欲言又止的神情,贺溪亭笑了笑“为师今日还有事要做,有什么事就改日在说吧。”
宴殊凛愣了一下————他已经想好说辞,却未曾想贺溪亭根本不追问...
“好了,快去吧。”
宴殊凛重重点头,拉着狐宴昭的手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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