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千情正给慕环真缝衣,慕环真眼见钟千情低头挑起针线,粉面杏眼,翘鼻亮唇,是越瞧越喜,越想越欢。
钟千情抬头,见慕环真目光一动不动,便红了脸,问:“怎么了?老是盯着人家。”
“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娘吗?”慕环真笑道,心头是比喝了蜜还甜,“那个时候,我娘就想要我娶你。我还以为,你未必会答应。好在老天眷顾我,你还是跟我在一起了。”
钟千情则忧心道:“我既非达官贵人,又不是长安名流,你们天香慕家,会同意你跟我在一起吗?”
慕环真忙说:“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娘本来就很喜欢你。至于我爹嘛……我觉得他是个很开明的人,不至于不同意。”
钟千情咬起嘴唇:“那当然好……”她话是这么说,但内心仍有不安。凭慕环真慕家三公子的身份,认识一些名媛小姐,可是轻而易举。故钟千情十分忧心,慕老爷会不满意她这个儿媳妇。
云修月对陆九皇、忘思铃对风山岚,这两场比赛已经结束。忘思铃战胜风山岚,不过是意料之中;而云修月能赢陆九皇,可是爆了冷门。
下一场,是厉行冰对道英。
听到第三场的人员安排,唐筑不禁松一口气,若是抽到的对手是厉行冰,那可不妙。上次在拜剑大会,自己就险些被厉行冰击败,他可不想再对上这婆娘。
如此,唐筑的对手应该是天数子,而唐门的武功,刚好对崆峒派的武功有克制作用,加上天数子本来就是八人中的最弱。所以天数子,是唐筑最理想的对手。
宋帝王、泰山王二人于天山之内按图索骥,最终来到图示地点。——是一块厚厚的雪堆。
“要挖吗?”宋帝王宋平声问泰山王。
泰山王一咬牙:“挖吧,不然还能怎么样?”
“真是要命,若是都市王在此,这事儿就好办了。他一套‘阿鼻地狱’,定能焚化这堆白雪,何至于我们动手去挖。”宋帝王宋平声抱怨道。
“谁让我们不是平等王呢!还是快点动手吧。”泰山王劝道。
白虎刀庄内,厉行冰与道英已经交起手来,厉行冰“破空流水剑·式一”的剑气,正不停地从掌中飞出,一道接着一道,如暗夜流星一般向道英飞袭。
道英手提金色禅杖,回转挥舞,将厉行冰之剑气一一挡下,“破空流水剑”之剑气击打在禅杖之上,飞溅开来的景象,如同血花盛开。
道英虽能抵挡,却在厉行冰的猛攻之下,无法近身,而他武功偏又主打近战,所以不能对厉行冰施展有效的进攻。故现在这场战斗,主动权是在厉行冰的手中。
道英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便使起内功。道英将手中禅杖一顿,大喝一声,“罗汉护身”一出,一道金光降下,于道英之周身笼罩,厉行冰飞射之剑气,便被金光一一隔绝挡下。
道英终于得以奔冲上前,以“韦陀杖法”连攻厉行冰,棍法快似闪电,猛如暴雷,连续击打之下,禅杖化出几十道残影,逼得厉行冰不得不转攻为守。
道英逼上前时,厉行冰不再空手对战,而是右手拔出腰间剑,以“破空流水剑”中的近战招式,应对道英;左手将胸前笛扶于嘴边,唇口含着笛口,吹奏起笛音来。
妙音阁弟子佩戴一笛一剑,讲究的便是“笛奏乐,剑伤敌”。
道英的“罗汉护身”虽强,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但持续时间不能长久。道英近身之后,便收了“罗汉护身”,以备必要时候再用。
道英持“韦陀杖法”左攻右击,一招“韦陀降魔”,一招“谤法锤碎”,强力的棒法如同抡起了定海神针,重似千斤万两。
如此刚强的招式,厉行冰不敢硬接,只得以步法辗转于台上,对道英的棒法,是或挡或避,口中亦一直不忘吹奏笛曲。
战局已经发生逆转,从最初的厉行冰攻、道英守,转变成了道英攻、厉行冰守。
道英力道虽强,但攻速不够,厉行冰要躲,不是难事。厉行冰剑法虽快,但始终无法突破道英的防线,所以也做不到反击。
两人于比武台上僵持许久,谁也没能打出决定成败的一击。
道英没有意识到,他的棒法,已经开始变得迟缓,大开大合之下,已经开始露出破绽。
道英未能察觉,厉行冰却早已算到。又对三招,道英面门已露,手中禅杖已是无力回防,厉行冰抓住时机,以“破空流水剑·式二”,一剑刺入空档。
道英大惊,他可不想就此输掉,连忙开启内功“罗汉护身”,欲以护体金光防住厉行冰的剑招。
万幸,道英还赶得及。
可是没想到,厉行冰运劲于手,剑气沿着手中剑刃冲击而出,道英之护体金光,本已挡住厉行冰的剑刃,却在剑气冲击之下,竟变得软绵无力。“破空流水剑·式二”攻破“罗汉护身”,道英遭受当头一击,倒在地上。
道英想不通,自己的“罗汉护身”,怎么就在紧要关头,失效了呢?
厉行冰终于松口,嘴上笛重新落于胸前。
道英猛然醒悟,却是悔之晚矣。
答案就在那支笛子上。厉行冰边打边吹笛,并不是多此一举。而是以笛声传功,扰乱敌人的内息。
道英若能速战速决,那笛声对他的影响便不大。但厉行冰刻意将战事拖入持久战,笛音的长期干扰,致使其内息紊乱,不仅棒法变得迟钝,连“罗汉护身”的防御效果都失去大半。
这一场,厉行冰胜,道英败。
宋帝王、泰山王二人,终于挖开雪堆,雪堆底下藏的,不是别的,而是一棵树木。
“这啥东西?秘籍呢?”泰山王被搞糊涂了。
宋帝王宋平声道:“原来如此!这里埋的似乎不是秘籍,而是我们要找的‘雪木沉香’!”
“这就是‘雪木沉香’?”泰山王连忙将图示翻找出来,一个对比,嘿!还真是够像的!
“看来‘寒冰真气’的秘籍,已经被人拿走了。不过,那人似乎没有看懂关霜遗下的地图,故没有来找‘雪木沉香’。”宋帝王宋平声推断道。
“虽与秘籍失之交臂,但至少完成鬼王交待的任务。我们去通知鬼众,可以撤兵交差了。”泰山王说道。
“别太心急,我们得先验验‘雪木沉香’的真伪,万一不是呢?”宋帝王宋平声说道,言罢,砍下一块枝条,浸入水中,枝条果然是沉下液面。
“妙极!妙极!果然是真家伙!”宋帝王宋平声高兴地嚷道。
下一场,是唐筑对天数子,这一战,似乎没什么悬念,人人都觉得,该是唐筑赢。
包括唐筑、天数子自己,都是这么觉得。
二人上台,不过过了草草十几招,天数子便举手投降,告知众人:自己不是对手。
高处的坐席上,观战的范安适不禁啐了一口:这个天数子,对自己这般没自信,连这场比赛都是如此敷衍,必是个不成大器的人。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为他范安适所用?
八进四的初赛,已经结束,获胜者是云修月、忘思铃、厉行冰、唐筑。
四人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运功调息,来为接下来的复赛做准备,以这四人的功力来说,花一个时辰来恢复气力,已经是绰绰有余。
云修月、忘思铃二人,都不怎么想赢,故只是在刻意敷衍,没怎么认真调息。倒是厉行冰和唐筑,正在使尽浑身解数,努力恢复自己损耗的功力与气数。
一个时辰已过,复赛的对决名单也下来了:云修月对厉行冰,忘思铃对唐筑。
云修月知晓厉行冰的真实面目,更知她是十殿阎罗之转轮王的手下。因此,云修月虽无想赢的打算,但她实在是不想输给这样一个龌龊肮脏的人。“六小巨头”之内,她甚至耻于与厉行冰齐名。
而厉行冰听闻自己将要与云修月开战,心头顿时凉了半截:陆九皇曾是“六小巨头”里的最强,如今连他都败于云修月之手……那自己哪来的本事制服云修月?厉行冰冷汗直冒,惨了惨了,这一战要输……
当唐筑听闻自己的对手是忘思铃时,不觉心头一振:好啊,太好了,自己终于有机会报仇了!拜剑大会上,忘思铃亲手拉响唐筑的烟花,以致于唐筑被淘汰。这一箭之仇,唐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今日能有机会亲手打败忘思铃,他怎能不暗自窃喜?
至于忘思铃,她没什么想法,她既然对龙武军一队队长的位置无意,那下一场,也该学着天数子那样,早早认输便是。
白虎刀庄庄主李若圣宣布:“复赛第一场,忘思铃对唐筑,请忘思铃、唐筑上台!”
忘思铃走上台去,而唐筑却迟迟没有上台。
他正沉浸于打败忘思铃的幻想之中,一时失神。
李若圣只好提高音量,再次提醒道:“请唐筑上台!”
唐筑这才回过神来,脚踏“飞箭若鸿”之轻功,从台下一跃而上。
台下有观众甲私语:“你说,忘思铃和唐筑,他们两个谁厉害啊?”
被问的观众乙摇摇头:“不知道,以前没见他们二人打过。”
观众丙插嘴道:“当然是唐筑了,忘思铃一个弱女子,能成什么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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