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第一百九十二章:长安百态有多样

失算!失算!东门吹雨实在没想到,常念君竟能胜他一筹!

胜他一筹,只是东门吹雨的臆想,实际上常念君甚至还没有使出全力。

“好了,你已经输了,以后不得再在我家门口骚扰我!”常念君说道。

“哼,你等着,我现在打不赢你,难道以后也打不赢你吗?”东门吹雨说着,将剑锋插回剑鞘,头也不回地就此离开。

见东门吹雨终于肯认输离去,“新五秀”众人松了口气:总算又了却一桩麻烦。

三天后,孟庄蝶卖菜回来,匆匆忙忙地赶回家,慌慌张张地关上门。常念君见状,便问:“怎么了徒弟,怎么看你一副很慌张的样子?”

孟庄蝶有些紧张地说:“师父,我方才,好像又看到东门吹雨了!”

常念君说:“不能吧!他和我比剑输了,应该回南疆了才对。你是不是看错了?”

孟庄蝶说:“可能……确实是我看错了吧。不过那个人,真的挺像的,是给胡大人家做护院的。”

这天黄昏,又有人来敲常念君家的房门,“咚咚咚”地连锤好几下,似是很急。

“谁呀?”孟庄蝶问道。

没想到,那个几天前还纠缠不休的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是东门吹雨!常念君,我想到怎么破你的招了,你出来,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你怎么又来了啊?!”孟庄蝶晕倒。

原来她没有看错,那个形似东门吹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东门吹雨本尊。他选择留在长安,打算寻找机会打败常念君,一雪前耻。

不得已,常念君又跟他比过一次,这次常念君毫不留手,一招“逆龙鳞”,直接将他打飞五尺。

东门吹雨跳脚道:“不可能!我怎么还是接不住这招?!”

常念君不理他,只管自己回家去了。

东门吹雨则对着他的背影大叫:“下次,下次我一定破你这招!”

常念君没有回头,却在咬牙切齿地心想:还有下次?!

四天后,东门吹雨再次“如期而至”,又一次锤门道:“常念君,常念君!给我出来,这一次我一定能打败你!”

屋内的常念君终于忍无可忍,对孟庄蝶说:“机关都上好了吧?现在就是用的时候!”

“是!师父!”孟庄蝶来到门前,从里面一拉绳索,门外,一排暗器射向东门吹雨。

东门吹雨躲闪不及,哀嚎之声传来,他的身上已被扎好几个木制飞镖。

这是常念君从贾兴师傅那里学来的手艺,在门外制作个小机关,可不是难事。常念君意在给东门吹雨一个教训,用的只是木制飞镖,若是换上飞针,东门吹雨可就惨了。

“哎呦!”东门吹雨疼得大叫,“常念君你伪君子!怕打不过我,就用这暗器来暗算我!你等着,等我养好伤,你就打不过我了!”

东门吹雨在门前叫嚣一通,别无他法,也只有先去疗伤。屋内,孟庄蝶问常念君:“师父,他还回来的,对吗?”

常念君叹道:“他如果不来,那就不是他了。”

此后,东门吹雨三番两次地来找常念君比试,而比试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被常念君打倒在地。到目前为止,东门吹雨已是三十二败零胜。

常念君这边,被东门吹雨搅得不亦乐乎;而慕环真这边,似乎也是很忙。

这天,慕老爷叫来慕神英、慕仙莲、慕环真三兄弟,似乎有要事要谈。

慕老爷开口问道:“长安最近流行一种好东西,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慕仙莲以为来了他表现的机会,急忙抢过话来道:“父亲,我知道,应该是‘纵欢散’吧?”

“嗯,确实是这东西,”慕老爷点头,随即“梆”地在慕仙莲的头上敲了一下,“你一天天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慕仙莲吃了痛,只能闭嘴。

慕老爷又道:“我可得告诉你们,这‘纵欢散’,别人吸可以,你们可一定不能碰!这东西一旦沾了,人神共愤,天打雷劈!还有,慕家什么生意都做,但绝对不做这种东西的买卖!你们以后若是碰上这东西,或是遇到吸食这东西的人,一定要给我躲得远儿远儿的,越远越好!听懂了吗?”

三兄弟齐声道:“是!”

大理寺内,李胜平在黑暗中批着批着卷宗,一种义愤填膺的愤怒填满他的整个脑袋,他将案上的卷宗重重一扫,甩到地上:“纵欢散!纵欢散!又他妈是纵欢散!”

一连十几桩案子,无一不是跟“纵欢散”有关。为抢夺“纵欢散”斗殴、为吸食“纵欢散”抢劫、甚至为“纵欢散”闹出人命……这个长安,到底是怎么了?

李胜平强忍心中不快,重新将卷宗拾起,不管这日子变成什么样,他都得过下去,因为案情等待审断,因为冤魂有冤欲诉……

但他要这一双“鹰眼”有何用?上头施压,许多案子只能要么拖,要么弃,要么徇私,要么包庇……他做这个大理寺少卿到底有何意义?

李胜平叹了口气,罕见地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这橘黄色的阳光照耀进来。他这才明白,青天、白云、阳光,是何等地可贵。

青天平等,白云不染,阳光暖众,那便是更加地可贵。

门外的衙役,武胜、白荣、阿九三人,见到李胜平的房间居然亮了,不免大吃一惊。

阿九大着胆子来到卷宗室的门前,问道:“少卿大人,您没事吧?”

李胜平答道:“没事,只是想感受一下久违的光亮。”

武胜、白荣、阿九这才放心,他们还以为,少卿出什么事了呢。

房内的李胜平停笔,这般的蓝天云朵太阳,让他想起小时候的事。

那时,在这蓝天云朵太阳之下,有一对小朋友正四处奔跑着,拉扯着飘上天的风筝。

“哥,你看,我的风筝也飞起来了!”弟弟对哥哥说。

“你再把风筝放得高一点,风筝就会像蝴蝶翅膀一样挥动起来呢!”哥哥对弟弟说。

他们的风筝,飞得好高。如果能骑在风筝上,那仿佛蓝天云朵太阳,一伸手就能抓到。

这对兄弟,哥哥是李胜平,弟弟是李胜宗。

两人放过了风筝,惬意地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

“哥哥,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孩童时的李胜宗问自己的哥哥。

李胜平回答:“我要做个县官,当一个‘青天大老爷’,为百姓们主持公道!”

“哈哈哈哈哈!哥,你就只是想做这个啊!”李胜宗差点笑破了肚皮。

“那你呢?你想做什么?”李胜平问李胜宗。

“我吗?”李宗盛眼睛一转,大声说道,“我呀,要做个大商人,赚很多很多的钱!给哥哥花,给娘花,给爹花,给亲戚花,给朋友花!”

那是李胜平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

可是,为何时至今日,他们两兄弟已形同陌路了呢?

李胜平确实没有当上县太爷,但已是官至大理寺少卿,如愿为百姓主持起了公道。

而李胜宗,更是也算如愿。

他选择跟随天松先生,加入极圣宗,很快就成为副宗主,真真正正地赚了大钱。

——但任凭他何等富有,李胜平及他们的父母,都不敢花他的钱。这些钱,浸着鲜血,映着白骨,花这样的钱,是伤天害理,一定折寿。

李胜平的父母二人,至今想不通透:为什么同样是兄弟二人,李胜平和李胜宗却是迥然不同?一个,是眼中揉不得半粒沙子;而另一个,是堕入污泥也心甘情愿。

想到这里,李胜平也头痛欲裂地捂起脑袋,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事。还有那个天松先生,也就是极圣宗的正牌宗主,他到底是何方人物,李胜平至今都没有查到。

荒谬,太荒谬了,他竟一直不知,弟弟究竟已追随上一个怎样的人。但他又无法亲口去询问李胜宗,李胜宗未必肯说,他自己也张不了这口。

王变生的府内,孙止错的旧情人徐盛妍,正在看这个月各大项目的流水账目,而王变生在其一旁翻着书页,不看徐盛妍一眼。

徐盛妍偷偷瞟了一眼王变生:原来他在看《孙子兵法》。

王变生突然抬头,问徐盛妍:“娘子,这个月的账目,可有异常?”

徐盛妍回答:“目前是还没有,不过,我还没全部看完,你再等等。”

“哦。”王变生说着,视线又回到书本上,专注不移。

徐盛妍终于讲出那句她一直想说的话:“你除了问我生意上的事,就不能再稍微关心关心我吗?”

王变生反问:“有这个必要吗?”

这句话问到了徐盛妍的心坎里,是啊,有这个必要吗?

他们的婚姻,本就是一具空壳子,表面是恩爱夫妻,私下里,王变生经常夜不归宿,甚至对妻子说,养几个男人,也无关紧要。

——所以,有这个必要吗?

一阵泪意涌上徐盛妍的眼眶,她央求王变生道:“我们毕竟是同一个屋檐下的人,彼此多点关爱,难道不好吗?”

王变生思索了一下,回答说:“还真不好,人不能有多余的感情,不然,多余的感情只会误事。”

徐盛妍感觉自己骤然凉了半截:对,这就是王变生,每时每刻都非常理智,简直理智得非常可怕。而她现在的生活,就是和这个可怕的人,度过每一天的日子。

绝望之下,徐盛妍忽然想到一个词:报应。这是她抛弃孙止错和阿梅的报应,这是她贪慕富贵生活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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