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转轮王捉住唐筑的手,“说好的,一颗鬼血丹,换看一次《追魂策》!”
唐筑只得拿出《追魂策》,拿在手里,翻开典籍,转轮王忙凑上前来仔细查看。
嗯,内容详实、脉络清晰、语言准确,想来唐筑手中的这本《追魂策》,应该是真的。转轮王心说。
转轮王看过几页,唐筑连忙将《追魂策》合上:“看你已经看了,现在轮到你兑现你的‘鬼血丹’。”
转轮王道:“没问题。”说着,将盒中的鬼血丹拿出,扔给唐筑。转轮王又补充道:“你本身持有的功力越强,鬼血丹的加成就越大,所以,你不必太急着用它。”
“嗯。”唐筑得到鬼血丹,正准备离开这幽侠镇。
转轮王忙说:“日后你若是还想要鬼血丹,就再来这里找我,你的那本《追魂策》,可不止能换一颗鬼血丹呢。”
雪山门中,床上的白尺素醒了。
“你醒了。”守在床前的李璟瑜终于笑了。
“娘子,我这是昏迷了多久?”白尺素问道。
“有几个月了。”李璟瑜回答。
白尺素看着略有憔悴的李璟瑜,拉过她的手,心疼地说:“把你急坏了吧?”
李璟瑜道:“我一听说你受伤,就赶过来了。所幸郎中说伤不致命,就是不知道何时会醒,所以我就一直等。”
白尺素说:“是我太大意了,想不到那个阎罗王武功如此之高。”
李璟瑜问:“真的很高吗?你和他对招的时候,他就没耍什么阴谋诡计?”
白尺素回忆道:“没有,他能胜我,全凭实力。”
李璟瑜眉头一皱,她对自己夫君的武功有信心,可是那个阎罗王,又能把他伤成这样,也足见那个阎罗王很不简单。
白尺素又说:“那个阎罗王,直至将我打伤,似乎都还尚有保留。他的武功,可谓是深不可测。”
李璟瑜道:“你呀,就别想这件事了。武人之输赢乃兵家常事,哪有常胜无敌?阎罗府就要攻到北方来,众门派还等着你统领群雄呢。”
白尺素感叹说:“那还真是有得忙了。”
李璟瑜说:“不要紧的,我会帮你的。”
白尺素很庆幸,他娶到一个顶好的女人。
南方,唐百声正在屋内踱着步,他在想,现在他于军中的威信甚低,他若是不立些战功,兴许唐门的这个领袖地位,将来又要被妙音阁夺回去。至于如何立这个战功,唐百声已经想到。
岭南发生战事之前,他和天妖宫,还算是合作关系,尽管到了现在,这条关系已经变得极淡,但仍值得利用。
“展玉龙啊展玉龙,莫怪我利用你的天妖宫,谁让你偏要学阎罗府,一定要逐鹿天下呢?”唐百声再一次狡黠地笑了。
两日后,妖兵来向展玉龙汇报:“妖皇,唐门的前掌门唐百声说要见您。”
展玉龙道:“宣他进来。”
一旁的“梼杌”巴天虎问:“妖皇,我们跟唐门已经很久不联系,唐百声这次来,是想做什么?”
妖皇展玉龙说:“你若是了解唐百声,便会知道,他的眼中,除了交换,没有其他。”
片刻,唐百声走进妖皇殿,拱手道:“拜见妖皇。”
妖皇展玉龙笑道:“唐掌门何须这么客气?莫非是有求于天妖宫?”
唐百声也笑了:“不敢不敢,唐某怎敢对天妖宫有所奢求?唐某来谈的,只是互惠互利的一件事。”
妖皇展玉龙忙说:“那还请唐掌门指教。”
展玉龙特意没让“梼杌”巴天虎离开,打算留他一起听一听,这唐百声是要作什么妖。
……
唐百声走后,“梼杌”巴天虎问妖皇展玉龙:“妖皇,唐百声值得相信吗?”
妖皇展玉龙一哂:“唐百声什么时候还值得相信了?他只是无利不起早罢了!”
“梼杌”巴天虎问:“那唐百声的这个提议,我们有必要考虑吗?”
妖皇展玉龙说:“有利可图的事,为何不做呢?”
桃源村。
林清竹带着饭盒来到草地,对天道问兵、常念君师徒二人说:“常大叔、念君,还没吃饭吧?我做了鲍鱼粥,你们吃一点吧!”
天道问兵示意常念君不必继续操练,天道问兵说:“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清竹一片好意,我们可不能辜负她。”
常念君将手中剑收回剑鞘,接过林清竹递来的餐具,为天道问兵与林清竹各盛了一碗粥,递到他们手上,然后才开始盛自己的。
一勺粥送到嘴里,常念君笑了,对林清竹说:“你的手艺,倒有点像修月。”
“修月,那是谁?”天道问兵问道。
林清竹代常念君回答了这个问题:“是他在外面世界认识的女孩子,我听念君说,他和这个‘修月’,关系可是非常好。”
林清竹刚刚有看到,常念君提到云修月的时候,眼神中,竟是一种平时望不见的光亮。——这是怎么回事?
常念君不语,只一口一口地喝着粥。
林清竹接下来的问题,却让他把一口的粥都尽数喷了出来。
“我看你每次提到这位云姐姐,眉眼间都是欢喜,你是不是喜欢她啊?”
常念君被呛到,咳个不停。
他边咳边回答:“怎么……咳咳……可能……她是我的……咳……好兄弟啊……咳……”
常念君口口声声说,云修月只是自己的好兄弟,心中却也对这个回答,产生极大的质疑。他是真的只是拿云修月当好兄弟吗?慕环真也是他的好兄弟,那么,他对慕环真的感情,和对云修月的感情,是一样的吗?如果是一样的,那……舞禁香扮成男人摸云修月胸的时候,自己为何那般生气?好似……是什么重要之物被夺走一样……
“喂!想什么呢!”林清竹将常念君从念想中唤醒。
“没什么,我……只是想念外面世界的那些朋友了。”常念君说。
“常大叔,念君跟你学完武功,是会再次离开村子的是吗?”林清竹问天道问兵。
天道问兵道:“是的,念君还有他自己要做的事。”
林清竹又说:“那好,我已经跟我爹说好了,念君下次离开,一定要带上我!我也想去外面看看。”
“啊?”这令常念君有些猝不及防,“外面现在四处都在打仗,你真的要去吗?”
“当然!”林清竹说,“适逢战乱,外面需要救助的人一定是数不胜数,而我出去以后,就可以帮助他们了!”
天道问兵忙问:“清竹有此爱心诚然可贵,不过,你爹真的答应你了吗?”
“当然!”林清竹拍着胸脯说道,“我爹看自己的女儿要做好事,为何会不答应呢?”
林清竹没有说实话,她爹将林清竹这个女儿视为掌上明珠,原本根本不可能答应她出村。林清竹是一哭二闹,甚至寻死觅活,她爹这才投降。
出村在外,有常念君护着她,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她爹想到这里,这才同意林清竹出村。
天道问兵笑笑,不再多作言语,他和常念君都已经猜到,林清竹是用过什么方法,才让她爹同意她出村的。
此刻,常念君想起云修月为他熬的粥,想起云修月为他炒的菜,又想起云修月的笑,还想起云修月的美……
“我叫云修月,和我交个朋友吧。”那时的云修月,笑弯了眼睛。
常念君忽然好庆幸,他在那个时候得以认识云修月。
他这是怎么了?为何有种千言万语涌到胸口,却不知该说什么的感觉?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突然好想云修月,亦好想自己身边的那些伙伴。
慕环真、忘思铃、钟千情、孟庄蝶……
思念,真的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
春有百花草木深,共论山河存几分。
吾似花来君如叶,真有珍友真环真。
——慕环真诗号
幽情过,流蝶吻,三尺寒亦惧火。
车马辙,苗疆去,许是停此不错。
——忘思铃诗号
爱有独钟心上裹,自有千情不待说。
欲把此人比此曲,天上人间丹青客。
——钟千情诗号
寸草之心只自认,难报三春受业恩。
杜鹃之啼鸣不醒,梦庄之蝶舞醉人。
——孟庄蝶诗号
“好了,吃饱喝足,我们继续修炼吧!”常念君对天道问兵说。
“嗯?这么急的吗?”天道问兵说道。
“当然!我这么急,是因为外面有最美的风景、最美的人,要我和他们分离得太久,我可不舍得!”常念君说。
天道问兵道:“你才刚刚喝了粥,就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心急吃不了热粥’!”
常念君说:“我心虽急,却不是急于求成!”
“那好,”天道问兵说,“那你就再来破我的‘薄水映霞’!”
“好!”常念君调集全身剑气,又是一招“长风啸林”,击打在天道问兵的收化范围之内,竟是只差一点,就能攻破天道问兵的一成功力。
“嗬!”天道问兵算到很多事,独独这次却没有算到,常念君进步如此之快,“昨天还只是半成多一点,今天就能达到接近一成了!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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