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胜海不服气:“哪来的偏见?常念君带来的人,一个个都做了队长,难道这其中没什么猫腻?”
“好了好了,这种事也不好说,我们就不要妄加揣测了。”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曾对常念君一肚子意见的东门吹雨。
鲁胜海有些难以置信:“吹雨哥,你不是最觉得常念君有问题的吗?怎么这次……?”
东门吹雨打断他的话:“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聊,我先走了。”
掷下这一句话,东门吹雨从高处跳下,头也不回地往校场走去。
鲁胜海一脸不可思议地对道英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东门吹雨居然会不声讨常念君。”
道英说:“也许是吹雨哥对常念君的偏见解除了。”
是的,这件中毒案告破之后,东门吹雨对常念君的态度,开始发生质的转变。
从前的东门吹雨,如一个不知世事的孩童,因常念君不讨他的欢喜,便开始厌恶常念君。但如今,他发觉,他误会了常念君,顷刻间,他已经“长大”。
他终于领会到,常念君不仅不是一个差劲的人,更是一个极有才华的人。
校场上,东门吹雨努力地挥着右手的长剑,他在回忆常念君曾秒杀他的那一招。那一招实在太快了,与东门吹雨的水平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东门吹雨先是不甘,转而又是释然。
他可能真的没有能胜过常念君的那个命吧。不过,正因如此,从此以后,他也不必继续向常念君挑战。
这一刻,他感觉到解脱,如一只彩蝶一样破茧重生,自由地飞舞。这种感觉,真是不错。
大牢内,李若仙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背靠墙壁,心如死灰。
她本还寄希望于自己的弟弟李若圣,希望他能凭借手头的权力和人脉,救她出牢狱,但现在看来,显然是她想多了。
通敌,可是重罪。她李若仙这次犯的错,已经不是李若圣所能解决得了的。
“姐姐,姐姐!”前来看望她的李若圣在牢外唤她。
李若仙甚至懒得抬头,只动了一下眼眸:“弟弟啊,你又来干嘛?你姐就要上断头台了,你要真有心,就给我带点好吃的,对了,再带壶酒,我喝醉了就不怕痛了。”
李若圣看姐姐如被抽干魂魄一般,心头满是心疼,他这个姐姐作天作地,这次成功把自己作死,也算咎由自取。但她是自己的亲姐姐啊,他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能不管?
李若圣心痛地问:“姐姐,你怎么就选择,给阎罗府做事,你不知阎罗府是大唐的敌人吗?”
李若仙垂着头说:“我会给阎罗府做事,根本原因有很多,但是直接原因,是你导致的。”
“是我导致的?!”李若圣懵了,“怎么会呢?我可从来都不希望,你去做通敌这样的事啊!”
“就是你!”李若仙恼得气急败坏,声音也尖锐许多,“都是你关我禁闭、虐待我……我才怀恨在心,认为这个世界对不起我,那我就要报复这个世界!所以我才去做通敌这种事!你说说你,你可是我亲弟弟啊,干嘛做这种事?!”
听完李若仙这番“义正言辞”的言辞,李若圣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关李若仙禁闭,起因是李若仙有错在先;而且,他这样做,也是为李若仙有能力料理自己的生活,改改身上的臭毛病。——他的手段确实是狠了点,但这确是一件为李若仙好的事。
但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李若仙通敌之罪已经坐实,等待她的只是何时被问斩而已,现在说这些,又能改变什么?
不过,现在也不需要说什么了,李若圣心中,已有他的安排。
李若仙罪不可赦,可不管怎么样,都是他李若圣的亲姐姐,他李若圣,不会见而不救。李若圣已经打探到行刑的地点,他已经安排了硬手,会在李若仙被行刑时,救出李若仙。
或许不会有人会相信,他正气凛然的白虎刀庄庄主李若圣,居然也会做劫法场、包庇亲人这种事。
他李若圣,终究是深爱自己的亲姐姐的。
李若圣张了张嘴,他在想,要不要告诉李若仙他的安排。不过他还是没有说出口,白虎刀庄欲劫法场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如把这个当做给李若仙的一个“惊喜”。
“喂,李若圣,你哑巴了?不会说话了?”李若仙对他叫道。
她又岂知,李若圣此刻内心又有多复杂。
李若圣凝视着李若仙,小声说:“姐姐,我不会让你死的。”
“什么?你说什么?”李若仙没有听清。
但牢外的李若圣,已经转身离开。
李若仙站起身,拍打着牢门,大叫着:“喂,李若圣,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啊!”
直至她的弟弟李若圣走远,李若圣都没有回头。
李若仙跪倒在牢门前,眼泪禁不住滚下来。
易今经、冯翔二人,也已经得到释放。他们遭洪兰设计被诬为下毒陷害常念君的人,如今已经真相大白,他们的罪名虽然已经被洗清,但他们二人心知,他们确实怀有这样的心思,只是还没来得及做而已。
而唐天朔,对他们的心思已是心知肚明,于是便将他们二人革职,削权查看。
易今经似乎有些“壮心不死”,他对冯翔说:“冯将军,洪兰确实是靠不住,看来以后对付常念君,还得靠我们自己啊……”
冯翔白了他一眼,心中已经充满鄙夷:“不,易老将军,对付常念君的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扯上我。”
如果不是常念君,洪兰现在已经奸计得逞,他冯翔和易今经都要含冤而死。——结果易今经居然恩将仇报,还在想着怎么对付常念君。冯翔感觉,他再不与易今经划清界限,以后只怕要被他害死。
“冯将军、冯将军!”
冯翔气鼓鼓地往帐外走去,任凭易今经在后面呼喊,他已是全然不顾。
易今经傻眼:完了,他失去盟友,成了孤家寡人了!
俗话说“独木不林”,凭他易今经自己,还能打压得了常念君吗?
十八地狱内,左右催命判官为鬼王带回了消息:他们未能与洪兰接上头,想必洪兰已经“翻船”了。
听闻这个消息,鬼王“哼”了一声,从鬼虬椅上站起,责备道:“左催命判官、右催命判官,你们掌握消息也太慢了!洪兰没戏唱了的事,本座已经知道了。而且,本座还得知,破解洪兰计谋的,正是常念君。”
“又是常念君?”这几个月来,左右催命判官已是数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鬼王道:“对,就是常念君。他也是本座的老对手了,这次,又被他赢了一次。”
左催命判官“狡诈恐慌”道:“依属下看,这算不上是一次常念君的胜利。鬼王的安排没什么问题,是洪兰这个人,根本跟不上鬼王的节奏。”
鬼王冷冷说道:“不,左催命判官,你不用奉承本座了。用人不慎,也一样是本座的错误。本座设立你们左右催命判官,不是用来拍本座的马屁的!”
左催命判官“狡诈恐慌”身上冒起冷汗:“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实话实说,属下心知鬼王最讨厌马屁精了,又怎么敢趟鬼王的雷区呢?”
“不必这么害怕,本座没打算对你怎么样,”鬼王瞧出他的不安,“是本座话说得重了。你们二人为本座立过汗马功劳,这次未能及时获取情报,也只是百密之中的一疏而已。即使如此,本座依旧觉得你们二人是本座的得力助手。”
鬼王这样说话,自有他的“鬼道”,先紧后松,先是挑起他人紧张不安的情绪,进而极力安抚,使自己的属下感念他这个鬼王的宽容与关怀。——这无疑是一种驭下之术。
鬼王坐回鬼虬椅,说:“常念君也算是个足智多谋之辈,要对付他,绝非一日之功。本座不打算与他争一时之长短,还是该放眼天下大势那边才是。二位催命判官,武黄山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鬼王初夺天下之时,翻看着大唐地图,便是在武黄山、百花谷、黑山寨三处要地,用朱笔标出。
这三处都是宝地,如今,百花谷、黑山寨都已经被他鬼王拿下,现在也该考虑考虑彻底吞掉武黄山。
右催命判官“断骨削肉”汇报道:“我军与武林义军长期纠缠,战于武黄山之地,或进或退。多次交手,综合来看,胜场多一点点。但最近这段时间略显颓势,吃的都是败仗。”
鬼王问:“最近总是败?有查到是什么原因吗?”
右催命判官“断骨削肉”继续汇报说:“属下查到了主要的原因:武林义军启用了一种很强力的阵法,随着对这种阵法的熟悉,武林义军总体的战斗力也越来越强,我军已经有些顶不住了。”
“嗯?有查到是什么阵法吗?”鬼王追问道。
右催命判官“断骨削肉”说:“属下无能,未能彻底破解这套阵法的奥秘,只知这套阵法,八门中属休门、生门,五行中属水行、木行。可以四人为阵;亦可多人为阵,多人时人数不限。阵法成形时,阵内之人可以共享外功功法,可以将诸多剑气汇于一处,亦可统一分配给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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