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过!但她每次都避而不见。”白子枫懊恼地说道。
“也不算是一面都没见过,昨天你在妙音阁闹事,孙姑娘就出面把你赶走了。”慕环真说道。
“我只记得我在妙音阁附近徘徊,想试着再去找她……然后便只有今天早上的记忆了。那个‘我’见到了艺青又有何用?我半点都不会记得这件事。”白子枫摇头叹道。
“念君,你不是懂医术吗?能治得了他吗?”慕环真向常念君问道。
白子枫用极为期待的目光望着常念君,如果常念君真的能治好他,那他应该就可以和孙艺青破镜重圆。
“我听师父说,这不是一般的疾病。更像是一个人的精神出了问题。用特定的药物确实可以压制一下,不过作用实在不大。”常念君说道。
“那你到底能不能治啊?”白子枫急切地问道。
“恐怕不能,你还是要求助医术更为高超的大夫。”常念君说道。
白子枫满面愁容:“我现在急需治病,可是手头又很拮据。这副动不动就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也找不到差事,我该怎么办啊!”
慕环真看他虽无奈心生怪病,却也是人穷志不穷,一时之间,便动了恻隐之心:“白公子,相逢即是有缘,你不妨就在这里住下,我会找郎中为你瞧病,兴许能使你病情有所好转。”
“这……我可付不起房费和诊金啊!”白子枫说道。
“这些都不用,花钱的地方,就交给我便是。”慕环真摇了摇折扇。
“这样真的好吗……”白子枫自知男子汉大丈夫,本该自己撑起一片天地;可是现在,若他还想要治病,就不得不接受眼前这位公子的好意。
“白公子,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吧?”常念君笑着说道,“他是天香世家的慕环真。”
白子枫愕然:“原来,你是慕家三公子,难怪心肠这么好。”
于是,白子枫暂时留在红桃山庄的事,便就此敲定。
慕环真交待过下人照顾白子枫后,便和常念君走出了红桃山庄。
“环真,你要去哪里?”常念君问。
“我想再去一趟妙音阁。”慕环真答道。
“你又想见钟姑娘了?”常念君笑问。
“是的。另外,也可以通过钟姑娘,见见她的师姐孙姑娘,问问她和白公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慕环真说道。
“你的算盘,打得挺精的嘛。”常念君说道。
两人来到妙音阁,说找钟千情。妙音阁的女弟子一指:“喏,她就在那里。”
墙角处,钟千情与另一名女子正坐在方案前,似是在商讨着什么事,看那女子背影,应该是五毒教的人。常念君与慕环真走上前,慕环真说道:“钟姑娘,又见面了。”
钟千情与那女孩抬起头,常念君的脸“刷”一下红了。那个五毒教的女孩,就是忘思铃。一个常念君想见,却又怕见的人。毕竟忘思铃,才刚刚拒绝他不久。
“慕公子、常公子,坐下说吧。”钟千情说。
忘思铃怕常念君会尴尬,原本坐在钟千情对面的她起身,坐到了钟千情的旁边,这样,便可以两个女生坐一列,两个男生坐一列。
“钟姑娘,你刚刚跟铃姑娘,在说什么?”常念君不想表现得太过窘迫,便有意打破这凝固的僵局。
“哦,我们在聊崆峒派弟子上官清兰死亡的案子,他死得那么惨,绝不可能是自杀。”钟千情回答道。
“你们两个女孩,还对凶杀案有兴趣啊。”慕环真笑道。
“这案子是我想查,所以硬拉着钟姐姐参与调查的。”忘思铃说道。
“正好,我们这里也掌握着关于这件案子的部分线索,钟姑娘若是愿意帮我和环真一个忙,我们倒很乐意将这些线索分享出来。”常念君笑道。
“嗯?常公子和慕公子本领高强,还有什么事是我帮得上忙的吗?”钟千情问道。
“只怕除了钟姑娘,再没有人可以帮我们了。”慕环真说道。
“哦?那说来听听,是什么样的事?”钟千情问道。
“我们想见见你的师姐孙艺青,向她了解一下……她和她旧日恋人的事。”慕环真答道。
“这个啊……有点难。我师姐她,一直在规避这个问题,看得出,她很不想说。”钟千情说道。
“那钟姑娘,是不愿帮我们这个忙了?”常念君问道。
“不,”钟千情话锋一转,“我会帮你们这个忙,因为我总觉得,我师姐和那个书生之间,是有什么隐情。”
“多谢钟姑娘。”慕环真行了一礼。
“好了,我已经答应帮你们了,你们也该和我与铃妹妹说说,你们那里,有什么线索了吧?”钟千情说道。
于是,四人便探讨起上官清兰的案子,聊着聊着,常念君与忘思铃便忘却了他们之间的尴尬,谈得越发热火朝天。
他们的意见逐步达成一致:上官清兰的死因,一定是解开上官清兰死亡谜题的关键。
上官清兰,八月九日失踪,至八月十四日被确认死亡。这段时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论到这里,孙艺青正巧从后台走出。钟千情急忙上前拉住她:“师姐,我有话想问你。”
“如果还是昨天那个书生的事,那就不要问我了。”孙艺青先发制人。
“师姐,我想知道你和他是怎么回事,你就告诉我嘛。”钟千情嘟起了嘴。
孙艺青最看不得她这副表情,明明现在严肃得很,偏偏看到她嘟嘴的样子就是想笑。
“好吧,我告诉你。其实也很简单,那个书生,是我旧时恋人。那个说要娶我的人,就是他。可是后来,我发现他有很严重的疾病,家境也不好,和他在一起没有未来,所以我只能和他分手。”孙艺青说道。
“就这样?”钟千情难以置信。
“就这样。”孙艺青一锤定音。
“可是师姐,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并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啊!”钟千情说道。
“是,我的确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他没有钱,我可以忍。可是他有病啊!一种发作起来就变成另一个人的病!你让我还怎么和他在一起?”孙艺青说着,红了眼眶。
钟千情愣了:“对不起,师姐,原来是这样。也真是难为你了。”
孙艺青的这一番话,旁边的常念君与慕环真听得一清二楚。
钟千情坐回到四人之间,说道:“慕公子、常公子,我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也都听见了。”
常念君点头:“我们听到了,那个书生的病,我们也从他那里了解过,确实是一种又罕见又棘手的病。也难怪孙姑娘无法接受了。”
也许,爱情当不了米粥,填不饱肚子;爱情也当不了灵药,治不好疾病。
钟千情说得对,难为孙艺青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多请几个名医,试着治好白子枫吧。如果他的病好了,孙姑娘说不定就会回到他的身边。”慕环真说道。
“这可不好说,我师姐似乎已经断情绝爱,就算那个书生能痊愈,我师姐未必就会重新接纳他。”钟千情说道。
“这是何苦呢?你师姐真的就对他没有一丝感情吗?”常念君问道。
一旁的忘思铃听得似懂非懂,她是个不太明白情爱的人,所以这些感情问题,触碰到了她的理解盲区。
“我想师姐一定……深爱过他吧。那时候的师姐,很爱笑的。她一定对他们未来的生活,报有很大期望。可是有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个书生有病的事,真的对师姐打击很大,所以她才忍痛割爱,选择忘记那个人。——我猜或许是这样。”钟千情说道。
“等一等,”忘思铃插话道,“你们讲了那么多感情上的事,我是不懂啦。可是不管孙姑娘愿不愿意复合,那个书生的病是一定要治的。不如你们先治好他的病,再谈其他的。也许他的病好以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最终认同了忘思铃的说法。不管孙艺青是否真的爱过白子枫,至少当务之急,是医好白子枫。这件事,倒是不懂爱情的忘思铃,看得最是清楚明白。
第二天,慕环真先是为白子枫请来了枉生城的名医——朱七块。朱七块一听白子枫的病症,立刻就皱了眉头:这病,他没医过。
为了不影响自己“名医”的名头,朱七块还是硬着头皮对白子枫望闻问切一番。他让白子枫表现一下,另一个“白子枫”出现时,会是什么样子。白子枫却只能无奈地说道,他控制不了另一个“白子枫”什么时候出现。
朱七块和白子枫在房间里折腾半天,朱七块也没能看到另一个“白子枫”现身。
总之,治疗进行得一点也不顺利,朱七块临走时,开些安心定神的药,便就此离开。望着朱七块离去的背影,常念君和慕环真知道,他不会再来了。
“念君,怎么办?”慕环真问道。
“‘猪’大夫不行,我们再请个‘羊’大夫。”常念君说道。
下午,慕环真又请来了名医杨秀珍。杨秀珍比朱七块淡定不少,没有被这奇怪的疑难杂症吓到,不过他也说,要他治病,必须得看看白子枫发病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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