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组的八人被尽数打下台去,与二组交锋的队伍,便成了八组。消灭了六组,二组以为已是高枕无忧,于是又对八组痛下杀手。
然而,场地内,出现了奇妙的一幕:正当二组与八组击斗之时,先是四组开始从背后袭击二组,紧接着,其他所有的队伍也加入了袭击二组的大军。
二组通过夹击的方式打败了六组,这可提醒了其他队伍,要败二组,也可以用这种方式。
如此一来,二组前要对付八组,后要对抗一组、三组、四组、五组、七组,形势变成了六打一的局面,哪怕是已经成阵的二组,也吃不消了。
施鹫后悔不迭:是他鼠目寸光,只想着打下六组,不想成功之后,却将自己的队伍置于险境。
原本实力最强的二组,此时在场上却已经左支右绌,所有的队伍都在围攻二组,很快,二组的八人便被扔出了场外。
想不到最先出局的两组,正是列出“密林繁星阵”的两组,常念君的判断没错,倘若过早地显示实力,很容易遭到围攻。
没有了二组这个最大的威胁,各队不再合作,又开始相互算计,一组、三组、四组、五组、七组、八组,剩下的六支队伍,又开始互为敌人,所以不得不提防其他队伍的所有人。
局面至此,人数最少的队伍,还是常念君所在的八组,只有四人,不过常念君表现出彩,实力难测,此时进攻八组,未必就是上策。
于是各队免不了相互试探,全看谁会最先露出破绽。
“云姑娘,你看念君在干嘛?”慕环真问道。
云修月也发现了,念君虽然纹丝不动,剑气却在他身旁环绕。
“我想他是在蓄力,积攒足够多的剑气,好分享给队友。”云修月说道。
“原来如此,表面看来,场上的所有人都在按兵不动,可是念君却能比别人多做一件事,那便是‘以休养战’。”慕环真恍然大悟。
可是常念君的异常举动,也被场上的其他人瞧在眼里,尽管他们未必能看破常念君意欲何为,但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于是三组、五组开始朝八组逼近,他们的意图,自然是打算对八组动手。
至于八组,则四人各自守在前后左右四方,等待着出手的时机。
五组率先发难,朝着四人中看似最弱的毛飞发起攻击。
这时八组变换阵型,四人朝着同一侧发起猛攻。
此时无论是场上的选手,还是场下的观众,都看到了料想不到的一幕:五组与八组的交接处,五组的人正在不停地往场地外飞去,强如烈风的剑气,将他们一个个打出线外。
五组见势不妙,急忙后退,欲罢手此战,可是刚刚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的工夫,他们组已经损失了四人,只剩韩秋水、谢菲菲两人。
原来常念君布置的“天水落林阵”,竟是这般强大!
常念君自知已经暴露实力,于是对队友说道:“跟我来!”他深知接下来必须得退守边线角落,以防自己所在的八组,受到像二组那样的两面围攻。
此时场上的霸主,已经变成了八组。此前称霸的二组和六组,采用的是进攻的策略;而现在的八组,采用的是防守的策略。其他队伍只看到八组移动了位置,而未做出其他举动,他们也没有对八组的行动有所阻拦,只是对八组的行为有些疑惑不解。
待他们终于领会到常念君的意图,已经晚了。常念君等人退到边线一角,其他队伍只剩一个方向可以进攻他们,八组只要迎接前方的敌人即可,再也不可能像打二组那样受到多面夹击了。
一组、三组、四组、五组、七组无不懊悔,可是现在已经错过时机,再进攻常念君,无异于自入虎口,于是只得暂时放弃攻打八组,另作打算。
五组只剩两人,已是独木不林,不久之后,仅存的韩秋水和谢菲菲也被一组的人打出线外。
至此,五组也彻底溃败,八组之中,已经少了二组、五组、六组三支队伍,而残存的总人数,只有二十六人,已经不足原来的半数。
由于进攻八组不是明智之举,众队伍索性撇下八组,对付别人,一组和七组打在一起,三组和四组打在一起。巧的便是,交战的双方,都是一样的人数,一组和七组都是六人,三组和四组都是五人。
八组则缩在边线一角,常念君深知,一旦他们失去地利,一组、三组、四组、七组一定会联起手来对付八组。所以现在不如偏安一隅,看他们鹬蚌相争。
复赛进行到现在,大部分的人都难免心浮气躁,不再冷静思考,打到现在,已经有些杀红了眼。场地内,逐渐演变成了一场多人大混战,只要不是自己队友,便会提剑相杀,至于没有参战的八组,已经无人有暇去顾及。
观众只看到,复赛的选手一个接一个的人被丢出场外,场地内的人越来越少。
终于,这场大混战来到了尾声,除八组之外,原本的一组、三组、四组、七组,此时一共只剩三人,分别是一组的丰兆、四组的迟飞翔、七组的白莲。
此时,八组终于赢来了渔人得利的时刻,比起他们三人,八组无论是在人数上,还是实力上,都已经高过他们三个。八组不再退守,转而对那三人发起进攻,丰兆、迟飞翔、白莲三人已是势单力薄,哪里还有力量对抗八组?
于是,这场复赛便有了结果,入围四分之一决赛的,是八组的常念君、齐东、万天象、史北风、单觉、任怀、毛飞、荆有福八人。
除了常念君和齐东,万天象、史北风、单觉、仁怀、毛飞、荆有福六人,只觉得如同做梦一般,他们的水平有限,想不到却能在复赛胜出。
“常大侠,我就知道,有你在,我们一定能赢,”齐东喜不自胜,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支竹筒,“打斗了这么久,一定渴了吧?先喝口水。”
常念君接过竹筒,他的确是渴了,一口气将水喝了个见底。
他喝了!他喝了!齐东在心底叫道。
忘思铃和钟千情离开了无名村之后,终于来到了百花谷。
时值冬季,山谷低温,谷内的花朵,还不是争妍斗艳的时候,百花谷,此时只是一片焦黄之色。
这里曾是焚天袭雷教的总坛,焚天袭雷教被四帮会龙头剿灭之后,百花谷便荒废下来。
“铃妹妹,我们来百花谷,真的能查到关于‘五雷火灭功’的线索?”钟千情觉得,都已经过去这么久,难道还会遗存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
“究竟能不能,总得来这里看看才知道。”忘思铃回答道。
“唉,我可是在妙音阁请了长假陪你过来的!你若是查不出什么,那是连我都对不起。”钟千情说。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钟姐姐对我最好了。”忘思铃笑着说道。
两人在被遗弃的几大据点之内各处翻找,但此地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哪里还有曾经焚天袭雷教的样子,更别说寻找“五雷火灭功”的线索。
忘思铃有些泄气,一副垂头丧气的神态,钟千情只得宽慰她道:“前面便是焚天袭雷教的总据点破晓楼了,希望在那里能有什么发现。”
破晓楼,是焚天袭雷教教主发号施令之处,如果百花谷内真的还存有“五雷火灭功”的线索,那这里,便是最有可能发现线索的地方。
破晓楼很大,可是大部分的空间都是空着的,忘思铃与钟千情二人又是翻找一通,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唉!钟姐姐,真是对不起,我们好像是白来了。”忘思铃满怀歉意地对钟千情说道。
“别说这种话,权当是我们来百花谷游玩一回吧。”钟千情回答道。
这时,只见一个唇红齿白的黄衣书生走了进来,他风度翩翩,诗意满满,口中还念念有词:“山河表里谷间路,最是无常还有常……”
忘思铃和钟千情对视一眼:想不到除了她们,还有人会来破晓楼。
“公子,请问你来此地作甚?”钟千情忍不住上前问道。
黄衣书生和善地说道:“我是个诗人,正在游历故地,为自己的诗作寻找题材和灵感。”
“这里又不是名山大川,只是焚天袭雷教曾经的总坛啊!你来这里做什么?”忘思铃笑道。
“姑娘说得是,这里的确不是什么风景名胜。但这里曾经的百花谷一战,可谓是震古烁今,我来到此地,感觉就像看见那时的征战一般。”黄衣书生回道。
“那你可有写出新的诗句?”忘思铃脸上的笑意更浓。
“还在想,还在想,”黄衣书生回道,“可惜现在想出的诗句,还太过平庸,犹待锤炼。”
“这么有意思的事,不妨带上我们二人啊!”忘思铃笑着提议道。
忘思铃发现,她对这个黄衣书生,似乎很有好感。甚至,已经超过她刚刚对常念君萌生的感情。
“当然没问题,与佳人同行,对创作诗句定是大有裨益。”黄衣书生一口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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