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困敌人!那不得需要更为庞大的兵力吗?”展玉龙惊呼。
“是的,所以妖皇,你需要整整四千兵马,才有机会打到平等王的阎罗殿。”胡裴说道。
展玉龙没话讲了,若是真的要这样出兵,这平顶山,确实不打也罢。
回去的路上,展玉龙和慕环真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几句,常念君没有插一句话。展玉龙不知常念君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只当他或许是心情不好。
马车辗转,已经快要回到天妖宫,夕阳西下,天色渐暗。常念君终于开口:“妖皇,我算过了。打平顶山的九殿,需要一千五百名兵马。”
他这一路,都在算这一件事。
地狱宫内,鬼王坐在鬼虬椅上,对转生台下的四大阎罗,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仵官王、六殿卞城王,吩咐道:“我分配你们的任务,你们可记住了?”
四大阎罗齐声回道:“记住了。”
他们的任务,便是前往纯阳至炎可能会出现的四个地点:天山的山腰、牡丹湖、雷霆河的河畔、映月潭,下月十五日之前赶到,并且要一直待到十九日,二十日才能返回阎罗府。
在这四处,不定哪处、不定哪时,会出现纯阳至炎,所以必须时刻紧盯。为防误事,鬼王为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卞城王各配备了二百名鬼差,确保四处地点时刻都有人巡视。
捕头在叶家大宅内取证,因需要查看的地方太多,一直调查到现在。也不知叶少凌究竟做什么去了,这个时候,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钟千情没好气地说:“叶少凌,你跑去哪里了?阿铃哭到现在,你竟撇下她不管!”
叶少凌急忙走上前,双手扶住忘思铃的肩膀,柔声说道:“铃,辛苦你了。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有爹和二娘的生意要照看。他们二老已经不在,我若是把他们的生意都给荒废了……那我还有脸面面对我爹娘的在天之灵吗?”
忘思铃点点头:“我知道你一定有要紧事,我相信你。我以后不会再哭了,免得给你添麻烦。”
叶少凌将忘思铃搂进怀里:“谢谢你,铃,我就知道一定能理解我的。”
钟千情上前拍拍忘思铃,而一旁的云修月,则扭过头去。她为自己难过,更为念君难过。——念君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得到天妖宫的支持?
捕头和衙役们要走,钟千情忙拉住捕头问:“捕头大哥,你们都查到什么?”
捕头说道:“姑娘,这属于官府机密,我们不能对你们说。不过,我们可以向你们保证,抓捕到凶手,是很有希望的。”
钟千情陪着笑说道:“捕头大哥,说起来,我们也算是自己人。”说着,将赤守城批给“新五秀”的文书递给捕头看。
捕头查看过后,点点头:“想不到你们竟是特别的专案小组,也好,多个人查也能早点破案。”
于是捕头便与钟千情分享他们已经掌握到的线索:
首先,凶手的目的极为明确,捕头通过案情模拟得知,凶手来此,纯粹是为杀人,完全没有掠财、偷盗、抢劫等其他想法。故可以初步猜测,叶胜华和叶孙氏应是死于仇杀。
再者,凶手的武功极高,连“六小巨头”之一的忘思铃都无法阻止他杀人。根据从忘思铃身上作出的犯人测绘,这个凶手,应该是个中年人,常年习武,拥有不俗功力。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便是那块腰牌,腰牌上有凶手的代号:阎罗府之八殿都市王。
钟千情不无担心地问:“捕头大哥,既然这起案子的起因是仇杀,那作为死者儿子的叶少凌,又会不会有危险呢?”
捕头道:“嗯,只能说,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不是有忘思姑娘打断他的行动,说不定他本来也是打算杀了叶少凌的。”
钟千情知道,忘思铃对叶少凌,可是情到浓时,寸步不离。既然她执意要跟着叶少凌,那也不算一件坏事,叶少凌若是还有凶难,忘思铃也可以保护他。
捕头走后,云修月也与忘思铃、钟千情分别,她去了红桃山庄。云修月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等到常念君回来。寒风凛冽,云修月缩紧身体,内心却是比身上还要寒凉。
“云姑娘,进来坐吧。我家主人有吩咐过,若是云姑娘过来,不问其他,先请进屋来再说。”慕家仆人见云修月等在门前,忙出来招呼云修月。
云修月点点头,还之一笑,她心中太过焦急,外面这么冷,她竟忘了到屋内来等。
云修月坐下来,慕家仆人为她递上了一杯热茶。云修月问:“阿婆,你可知道,你家主人和念君去了哪里?”
慕家仆人摇摇头:“主人确实是和常大侠一起走的,不过未曾说去了哪里。主人和常大侠临走之前,好像商量了很重要的事,兴许这次出门,便是要办那件事。”
云修月知道,阿婆口中那件“很重要的事”,定是要对付阎罗府。云修月双手捧着茶杯,想心事想得出神,忽听慕家仆人迎出门去,还提醒她:“云姑娘,我家主人和常大侠回来了。”
云修月起身,一个不注意,茶杯从手中滑落,摔了个粉碎。
“对不起,慕公子、念君,我马上收拾掉。”云修月急忙弯下身,收拾茶杯碎片。
慕环真问:“云姑娘,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云修月回答:“是的。我知道你们要对付阎罗府,所以来告知你们,若有行动,算我一份。”
常念君道:“修月,对抗阎罗府,只怕是凶险重重,你当真要加入我们?”
“当然了,兄弟,”云修月说道,“难道嫌我是女人,帮不上忙?”
“当然不是,如果是修月,那可是连十个男人也比不上的。”常念君说。
“对了慕公子,我听钟姑娘说,你和她……在一起了?”云修月笑着问道。
“是啊。”慕环真有点难为情地答道。
“恭喜你啊,你和钟姑娘两情相悦,可谓是世上最美好之事。”云修月说。如果她和念君也是这般,那该多好。可惜感情的事,哪来的“如果”。
“对了,你们真的是去天妖宫了吗?”云修月又问。
“嗯,”常念君回答道,“我们和天妖宫宫主谈得很愉快,他有足够的兵力,而我和环真有适当的计策,我们三人有共同的目标,便是铲除阎罗府。”
“天妖宫的宫主?我可听说,他的名声不太好。”云修月说道。
“你说得没错,他这样的人,只怕不会有一个像样的名声。”常念君说道。
“我是在提醒你们,别和天妖宫宫主深交,他应该只是在利用你。”云修月不无担心地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修月。”常念君答道。他又怎会不知,妖皇不过是在借刀杀人,不过只要事情足以做成,受人利用,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慕环真则说:“云姑娘,我们与妖皇相处过后,发现他也并非传闻中那般十恶不赦,他也有他的无奈。”
云修月说:“好吧。妖皇是怎么样的人,这个再议。我想问问,你们到底给妖皇进献了什么计策,使他点头同意给予你们兵力上的支持?”
慕环真笑道:“云姑娘,你应该还不知道,念君他,其实是个用兵高手吧?”
“真的吗?快给我讲讲怎么回事。”云修月眼中闪光。
“环真,你可别乱说。我那些只是纸上谈兵,真要作战,还不知是否行得通。”常念君说道。
“你就别谦虚了,我能不能问问,你师父是怎么教你兵法的?”慕环真问道。
常念君始终不能透露他的师父是何人,不过他与师父间的奇闻轶事,有时倒是可以讲一讲。
“这个嘛……你们有没有听说一种棋子,叫‘行兵棋’?”常念君问慕环真、云修月二人。
“闻所未闻。”慕环真答道。
“我倒是听说过,因其玩法复杂,几乎每一局都要改变规则,一般人学习规则时,都会受不了,故会玩的人不多。”云修月说道。
“修月说得对,就是这种棋子!”常念君说,“虽说这种棋没多少人喜欢,但一旦沉迷进去,便会其乐无穷。我师父就是用这种棋,磨炼我的兵法。棋子便是我的士兵,棋盘便是交战的战场,棋局之上,风云变幻,波谲云诡。久而久之,我便学会了用兵。”
“那你和你师父,谁的棋艺更高呢?”云修月问道。
常念君无奈地苦笑道:“我师父若是不有意让我,我只怕一局都赢不了。”这确实是令常念君颇不甘心的一件事。
“这么有趣!那我们现在去买一套棋盘和棋子来玩啊!”慕环真兴冲冲地说道。
常念君和云修月笑了:“懂得制做行兵棋的棋盘和棋子的人不多,所以根本不会有人售卖这样的东西。”
“什么?”慕环真好不失望,看来这个游戏,也不是谁人都可以玩的呀。
下个月,天妖宫便会出兵攻打阎罗府的九殿所在的平顶山,不出意外,常念君、慕环真、云修月都会加入这场战局。此时他们这番轻松畅快的闲聊,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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