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湾:?
哥,你要背着我去我班上课啊。
江珩显然是这么想的,他走的很快,路上不时朝上颠两下喻湾,很快就走到F班。
走到门口时,喻湾发现班级门竟然是关上的。
正当江珩准备去推时,喻湾说道:“等一下。”
这种门要求人使劲朝里推才能推开,向来容易被人搞恶作剧,喻湾上辈子被骗了几次,现在对这种小计俩可谓是一眼看破,他示意了一下江珩,“你一会儿别进去,直接把门踹开。”
江珩立刻付诸实践,门被他“咚”的一声踹开,只听门后传来一声“啊”的尖叫,一大瓶水在喻湾面前倾倒下来,如果他刚才推门的同时朝里面走,现在这水落下的便会是他的头上。
使坏者竟然还藏在门后想悄悄看他笑话。
喻湾恍若无人的样子将门朝里又推了一下,挤得里面的人又是尖叫一声,喻湾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呀!这里原来还有人啊,真是抱歉,我看地上一滩水,本想把门挤挤躲过去,没想到门后角落还藏着人呢。”
王洋灰头土脸的从门后面钻出来,生气的说:“你故意的吧喻湾。”
喻湾慢慢从江珩身上下来,摆摆手表现的很无辜:“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谁知道你不待在座位,偏要往门后墙上贴。”
他虽说着道歉的话,但神色语气没有一点该有的态度。
王洋被他这样气道:“你!”
喻湾没理他,只是踩了一下地下的水,说道:“这是谁弄的水,快拖一拖吧,别等班主任来了,又该骂了。”
上辈子其实也发生了这种事情,但由于世界意识的限制,喻湾生生被水淋了满头,那种无法反抗的无力感喻湾现在还记在心里。
王洋还想趁机发火,但此时江珩从门口走进,王洋才看见喻湾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整个学校没几个人不认识江珩的,在学习上次次年级第一便算了,连模样都长得英俊周正,浓眉挺鼻,唇色却浅而淡,淡化了几分由眉宇间带给人的压力,是一副张弛有度的长相。
与长相一样,江珩的家境也很不错,每天上下学都有豪车车接车送,有一次下雨他撑着伞从车上下来时恰好被路过的同学拍下了照片并放到了网上。
雨雾朦胧,少年身着南城一高制服从车上走下,哪怕雨模糊了长相,但伞下修长的双腿与独树一帜的身姿已经暴露无遗。
#雨中撑伞大少这个词条突然就火了。
虽然后来词条很快就消失了,但江珩还是给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王洋一时愣住,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大神,你要找谁吗?”
江珩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站在喻湾身后揽住了他的脖子,意思已经很明显。
他语气冷漠:“跟他一起来的。”
说着他低头对喻湾说:“这明显是别人的恶作剧,调一下监控吧,学校现在正在严抓校园霸凌,抓到了就会被退学。”
王洋一听要调监控还会被退学,瞬间紧张起来,本来就是仗着喻湾好欺负,认定他不敢调监控才搞得恶作剧,谁能想到江珩会来插一手。
他连忙上前说:“这没什么吧大神,可能就是同学们之间的小打小闹,如果调监控的话,感觉会搞得同学们也都下不来台啊。”
江珩冷漠地听着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被这种人恶心的不行准备教训王洋一顿时,旁边的喻湾却做了一件令周围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
只见他拿起地上的杯子,在旁边饮水机接满水,在王洋对他的行为摸不着头脑时,将整杯水全都倒在了他的头上。
“嘶——”有人在旁边出震惊的声音。
凉水顺着他的头顶流下,浇透了他的发丝,顺着额角流到了他的脸颊上,王洋气得肺都快炸了,他尖叫道:“喻湾!!”
喻湾沉默的看着他。
王洋抓狂,“你神经病吧,为什么要把水浇我头上!”
喻湾双手摊开,“这就生气了?我在跟你开玩笑啊,是你说的,这不就是同学间的小打小闹,你急什么呢?”
“我的那瓶水根本没有砸到你,那才算开玩笑,你这算什么开玩笑!”
他一说完,喻湾立即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样子:“这么说,你承认那瓶水是你放的了?”
王洋说漏嘴,感受到周围传来隐隐约约的嘲笑,他气急败坏,一时怒上心头,伸出拳头就朝喻湾抡了过去。
不过还没打到,在半空中便被江珩一把抓住了,只听咔嚓一声,骨折的声音响起,王洋疼得叫起来,“啊——”
“抱歉,劲用大了。”这般说着,又拿着他的手将骨折的地方接了回去。
王洋二次疼痛,疼得想要骂爹,但他不敢对着江珩发脾气,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这样被喻湾明目张胆的把水浇在头上,王洋的脸面都快被丢尽了,周围还有这么多同学,王洋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正当王洋想办法时,他们的班主任从走廊上走进来,看见几个人围在一块,问:“晚自习要上课了,都给我围在一起干什么?”
王洋活像见了救世主,指着自己湿透的头发说道:“老师,我要举报,喻湾他把水全都浇我头上了。”
虽然见他这么说,但喻湾并没有太慌张,平静说道:“你怎么证明是我做的,万一是你犯傻把水弄头上了还要栽赃给我呢?”
“你当别人眼瞎呢?这么多人都看到了。”
说着,他的视线在几个目击的同学之间扫视了一下,发现他们只是在漠然的干自己的事情,对这边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多关心。
他的心突然凉了下来,他怎么忘了这些人的冷漠,当时他浇喻湾时他们一声不吭,这次轮到他了,他们自然也不会帮他说话。
此时江珩张口趁机“颠倒黑白”,对老师说:“老师,我没看见喻湾浇他水。”
班主任一看,这不是江珩吗,他的爸爸给学校投资几千万,学校老师也因此沾了光,工作福利比别的学校好了一大截,导致老师们也都知道江珩这个金疙瘩。
听完他的话,班主任清了清嗓子,“原来是这样啊,王洋,喻湾这边有人证,你有什么方式证明这件事情是喻湾干的呢?”
现在的方法唯有调监控,但王洋哪里敢,只能咬紧牙齿,好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他再次把目光投到班里其他同学身上,依旧没人为他作证,都知道是王洋先犯的错,没人愿意惹自己一身骚。
见他这样子,知道他平常是什么性格的人,班主任也知道他并不在理了,语气严厉道:“王洋,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担当,不要污蔑同学!”
王洋:“我没……”
这时讲台底下有同学叫老师:“老师,快上课了。”
王洋的话硬生生被他打断,班主任也不再管他,朝班级里面走去。
喻湾跟着进去上晚自习,不过在路过王洋时,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怎么样,是不是挺凉快的。”
王洋气得肺都快炸了:“你!”
江珩跟着喻湾走过,听到他说话冷冷的看他一眼,王洋的身体打了个冷颤,手腕处隐隐传来疼痛的感觉,面对江珩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这种人向来是欺软怕硬的。
随着上课铃声响起,喻湾回到座位上,他的座位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靠墙,旁边有一张空桌子,明显没人跟他坐同桌。
他所幸将多余的课本全塞进那张空桌子里,正好书太多了放不下。
江珩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挺惊讶的,毕竟喻湾在他面前向来是软绵绵的性格,还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么硬气。
以至于他现在对眼前人感到有点陌生,看着旁边人的脑袋瓜子,莫名有种想掰开看看里面想着什么的冲动。
——
南城一高的晚自习是真的自习,不用上课,总共两节,遇到不会的题可以去讲台上问老师,从下午六点半点开始,上到八点半便可以放学了。
上课后的教室安静下来,只剩下笔在纸上划过留下的沙沙声与卷子翻动的声音。
喻湾看了一眼江珩,传纸条给他:你不回自己班?
江珩看着喻湾的字迹挑了挑眉,还是熟悉的龙飞凤舞,都说字如其人,喻湾明明长着一张俊俏的脸蛋,怎么字就写的这么乱七八糟。
他努力辨别,看清了对方写的什么,也在纸上写下:不回,这里也可以自习,一样的。
见他这么说,虽然喻湾总觉得他的态度哪里怪怪的,但喻湾没再多想,将心思放到了上次考试发下来的试卷上面。
桌面上几门卷子平整摊开,打眼看去全是红叉,没几个题是正确的,唯一及格的一门是英语,也只考了八十几分,这成绩在南城一高算倒数中的倒数,没有比他再差的了。
他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书,准备重头再来,这次没有世界意识的限制,相信他很快便可以在学习上看见回报。
喻湾重拾信心,斗志满满的拿着打满叉号的数学题看了起来,细看下来,一大半的题型都很基础,可每道基础题他又都算错了。
喻湾本人没那么粗心,应该是考试时世界意识作祟。
他又迅速翻过其他卷子,都是些很普通的题型,虽然大部分的知识点他都忘记了,但是七七八八还是能做出点。
喻湾迅速将错误题的知识点总结,最近只要将这些学会,他的成绩肯定能有不小的提高。
时间匆匆而过,喻湾的笔尖飞速划过纸张,在草稿纸上留下了各科的印迹,当他的目光落在各科试卷上时,江珩的目光却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少年下笔时目光如炬,亮的可怕,一投入学习便全然沉浸在试题中,完全不顾周边的环境。
江珩在旁边默默注视着他,喻湾没发觉,所以在之后抬头两人来了个对视时,他微微一愣。
视线触碰在一起,喻湾微微笑起来,江珩有点不自在的躲开了视线。
喻湾扫过他微微发红的耳根,并没有揭穿害羞的男主,只是飞速塞给江珩一张试卷,试卷上圈着好几道错题,错题旁边写着:教教我这几道题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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