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不感动那是假的,她的一颗心像是飘浮在空中一样,让她的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
她望着上官泽玉欢快,激动的神情,犹豫着该不该把她不是柳如意这件事告诉他,毕竟,上官泽玉口中一直说的是他爱的是柳如意。
姜言犹豫不决。。。。。。
这一路回京城,他们走得很慢,走走停停,边欣赏沿途的风景,边体验当地的民族风情,等到了京城的时候,已经六月底了。
端王府的大门还跟姜言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就好像站在门口的那两名士兵也没有变一样,唯一有变化的是,匾额已经没有了。
上官泽玉先翻身下马,然后笑意盈盈扶着姜言下了马车。
黄莺紧紧跟在他们身后,背上背着她和姜言的行李。
上官泽玉笑着道:“回到家一切就好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变,一花一草没有变,你住的梨花居也没有变。”说罢,而后又激动道,“如意,今天你就搬来云霄阁与我同住吧!”
姜言有些犹豫,正想着该说什么来回答他时,一声激动又包涵思念的声音从他们前方不远处传了过来。
姜言一听就知道是萧忆清,但还是抬眸看向了她,然后双眸不由就一怔。
她怎么苍老了这么多?
怎么这么憔悴,疲惫?
她记得她离开端王府的时候,她还如同少女一样,怎么才一年多不见,她就变得跟个中年妇女一样?
她眼角的纹路随着她的一笑一语而伸展,褶皱。她以前灵动到像是小鹿的眼睛,如今就像是死鱼眼一样,没有一点儿的光彩和神韵。
这一年多,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姜言止不住在心里一阵儿唏嘘。
萧忆清很快就注意到站在上官泽玉身边的姜言,脸色不加掩饰地阴沉了下来,当她的眼神扫到上官泽玉紧紧握着姜言的左手时,脸上的阴沉瞬间就被嫉妒和愤恨取代。
“一切还好吧?”上官泽玉淡淡地看着萧忆清,淡淡地问了句,然后在萧忆清愣神之际,拉着姜言就要从她眼前走开。
“王爷,臣妾好想您!”萧忆清突然说着,也不管是青天白日的,急切地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上官泽玉。
上官泽玉的眉头瞬间就拧成了疙瘩。他松开握着姜言的右手,开始把她从他的身上掰扯开,但是萧忆清就像是黏在了他身上一样,他铆足了力气都没有扯开她。
上官泽玉很生气,他强压住心中的火气,冷淡道:“你先起开,本王还有事!”
但萧忆清却带着笑意,道:“王爷,您知道臣妾在您不在的日子里是怎么生活的吗?臣妾真的真的好想您!您就让臣妾多抱一会儿行吗?”
姜言听到了她声音中的委屈和难过,心里不由跟着也哀伤了起来。
“萧忆清!够了!!”上官泽玉没有因为萧忆清的祈怜而心软,不忍。他这一次当真是不留余地一把把她推了出去。
萧忆清猝不及防被上官泽玉这么一推,人不由踉跄着朝后连连退去,还是不知道何时而来的春华及时扶住她,她才没有跌坐在地。
“王爷,你怎么可以如此待臣妾?”萧忆清的双眸瞬间蓄满泪,心痛到无以复加。
上官泽玉还是很冷淡:“本王要说的话,之前已经说过了。”然后又紧紧地拉住姜言的左手,把姜言拉走了。
姜言的心也很痛,因为她也是女生,也是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女生,对于萧忆清的悲伤,痛苦,她是感同身受的。
上官泽玉直接把姜言带到了他的云霄阁。
张勤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等他们到了云霄阁的时候,他已经在门口等待他们。
“属下见过王爷。”
“免了。”
“王爷,您此行可顺利?”
“一切顺利。”上官泽玉说着,满足地笑着看向了身边的姜言。张勤这才恍然发现姜言,然后顿了一下,道,“属下见过柳侧妃。”
姜言觉得这个“柳侧妃”特别地刺耳,但也还是微微笑着回应了。
上官泽玉拉着姜言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问:“京城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吧?”
“回王爷,一切都好,并无紧要的事发生。”
“那就好。”上官泽玉说着,顿了下,又道,“崔叔呢?他回来了吗?”
“崔叔前日来信,估计还有三四天才能回来。”
上官泽玉边思索边道:“哦,崔叔找到那人了吗?”
张勤悄悄扫了姜言一眼,道:“崔叔说信中无法详说,要见过王爷才能说清楚。”
“嗯,那好。你这些日子想必也很累了,下去休息吧。”
张勤似乎是有话还要说,但又看了眼一旁的姜言,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进了肚子。
张勤走后,上官泽玉一改刚才威严,冷淡的模样,像只粘人的猫,抱着姜言,把他的脑袋懒懒地靠在姜言的右肩窝,呢喃道:“没有人再来了,不要这么紧张。”
姜言心说她哪里是紧张?她明明是不习惯!
“王爷不累吗?要不先歇会儿?”
上官泽玉双眸含情,定定地注视着姜言,然后不知道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突然坏坏一笑,压低声音道:“舟车劳顿,如意不洗个澡?”
姜言很快就捕捉到了他坏坏的笑容背后的含义,没客气瞪了他一眼:“你想多了。”然后轻轻地推开他,“王爷还是快快去洗吧!免得一会儿来客人了来不及!”
上官泽玉也不恼,又像膏药一样贴到姜言的背上,嬉皮笑脸道:“为何还要叫我‘王爷’?多生分!”
“这里是王府,不叫你王爷才是要命!!”姜言没好气道。
上官泽玉心知肚明地拖长尾音“哦”了一声,然后笑着把脸贴到了姜言的右边脸颊上,软软,轻轻地说了句:“可是我不喜欢,怎么办呢?”
姜言对于上官泽玉的好听嗓音那是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她每每听到上官泽玉这样对她说话,都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每每都无法自控地听他的话。
“那要怎么办?”姜言瞥眼看向了他。
上官泽玉阴谋得逞般弯了弯嘴角,又柔柔道:“叫我‘夫君’!”
“‘夫君’?”姜言一时不由红了脸。
“叫一声我听听?”上官泽玉继续用嗓音蛊惑姜言。
姜言的心痒痒的,脑袋空空的,她想要开口去说“夫君”这个词,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害羞得怎么都说不出口。
上官泽玉用他的脸不停地轻轻地摩挲着姜言的脸颊,脖子,还不停地用着鼻音咕哝:“说嘛,说来我听听。”
姜言的一张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她的心真的好慌好乱,她真的在头脑无比清晰的状况下,说不出这个暧昧的词。
上官泽玉喉咙深处不由发出了几声闷笑,然后嘀咕了一声:“都叫过了如意还这么害羞?”
姜言的脸瞬间比猪肝色还要红。她敏锐地已经感觉到她的后背冒出了一层热汗,鼻头也浸出了汗珠。
上官泽玉喉咙深处的闷笑声更大,然后渐渐地笑出了爽朗的声音:“如意啊如意,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逗!好了,我不逗你了,你先歇息,我去收拾一下。”然后双手捧着姜言的脸,在姜言眼光闪烁,不好意思中亲了一下姜言的额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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