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烈日、明月;光明、阴云、霞光,证实了在场的所有物都是真的。
我来了,我是真的来了。
陌生,不熟,恍惚,似觉。
我的眼被人蒙上,将我的手脚绑住,挣脱不开,索性放弃了。
没有一丝希望的事,为什么还要继续,不如随手放下,说不准会是另外一番结果。
可我的结果没有等到,反倒是听得了一个熟悉得声音——
“大人,您这是……”
“路过,随意看看。”
是她吗?应该就是。
她在我的眼前经过,在周围转了一圈,好似挑选什么物件。
我希望有人发现,把我从这里带出去。
她是发现了我,却又像是离远了我,那一刻,我心中所谓的希翼断然折了两半。
“你们这儿可还有别的?”
“有有有,大人在此稍等。”
“有些要求,你且听着,免得不入我意,毁了你这招牌。”
我听着她娓娓道来。
“其一,貌,不可其扬,不可其廉;其二,品,不可其张,不可其清;其三,武,不可其一,不可其二;其四,文亦不可其一,不可其二。可是记住了?”
我:……
店家:……
她要想在这里找,还是有些难度在的。
她说的要求其实总结下来就几个字——她所喜,她想要个知她懂她的人,要是达不到,怕不是还要再多寻找一段时间。
这里不是现代,而是另外个古时候。
但我明显感觉,她定是忘却了一部分,听那位店家口中所言,成了个大人物,对此,我不意外,是觉欣喜。
她那般优秀,自然不论是在何处,也必然会成个相同。
“那看来你们这儿是没有了。”
“阿姊,此番要求,便是寻上千年万年,又有多少时候才能符合。”
阿姊……
她成了别的姊妹……
她叹息一声,落下一句:“阿烟,你自己看着办吧。”
“啊?阿姊,你不选了?”
“嗯,不选了。”
“当真不再多瞧看一眼?”
“可是钱数不够?”
“那倒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
“阿姊,这么多,可带不上呀!”
“是吗?别用小心思。”
她悄悄说的话,落在了那位‘阿烟’的耳中。
接下来的话,我迷迷蒙蒙的晕了过去,不甚清楚。
敷在我眼上的布,始终没有摘下,周边安静,不时伴有风的声音,很细微。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好不容易能看清了,我突然沉默。
眼前都是什么东西,那是人能看的吗?一堆子血,跟是灭了全家差不多,直直犯着人厌呕。
我想了好久才勉强让自己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不会是要做些杀人的活计吧。
我想是的。
但在场的没有一个是她。
“你们要想在此逃出去,就必须保证自己能够活下来,否则你们就等着被野狼啃食吧。”
什么?我要是把命丢在这里……不行,绝对不行!我要活!我必须要活!
等着那人一声令下,在场的,无不四处逃窜。
害怕,恐惧,泪流满面;惊慌,无措,求饶不断。
我知道她在一处看着,瞧着,可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是一定要想办法留下来,给自己一条生路。
我拿起旁的做武器,以此来充当我的利刃。
我不但要杀了在场的,还要杀了别的。
他们总说我是个疯子,那我自是要疯上一回。
待我将所有的都杀干净之后,她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突然很想杀了你。”
轻飘飘的,不像玩笑。
“不过,你活了,我照着约定便放了你。”
她还有下一句话:
“但要是让我遇见,我绝对第一个杀了你。”
她要杀我,是放我。
这里太过危险,我转身就走。
直挺身后言道:“阿姊,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可他活着,已然达到,不放,还能怎样。”
“可是阿姊,他分明是知道,留着,是个祸害,该赶尽杀绝。”
“我知道。”
“阿姊,你近日当真没什么不对的吗?”
“没有。你话怎得这么多,回去后,罚抄佛经三卷。”
“啊?”
——
路途遥远,满目清河,光阴与黑暗,在这一瞬间,全让他给看见了。
他们想将我培训成杀手,为他们办事效命。
此,我自当情愿。
没点本事,怎么能令自己在活得久一点。
我想活,那我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他们将我放在了同一处的地方,那里有着诸多的人,全是排立在场子中间。
他们想看自相残杀的戏码。
我要想在百千人之中留下,就要拿起刀剑,向着周围人挥去。
他人的憎恨与我无关,我只是想活下去。
即便我有心,难道别的就不会让他们死吗?
只有当我放下心底唯一的恩德,才能在如今的世界当中生存。
我拼命厮杀着,直到身边再没有其他的人。
我的身上定是沾满了腥臭味,死了那么多人,他们应该很满意。
我在众多人当中脱颖而出,那意欲培养我为杀手的决心比之更甚。
云雾缭绕,黑漆阴沉,不见天日,刀剑手心负满他人之名,等着下一个人的来到。
“那位大人要过来了,赶紧走吧。”
我轻声回应。
她的确是来了。
再度相见,竟是此刻淤泥毁路,血流不止。
她着一身黑白,一面为暗,一面为明,分不清她到底是何模样。
她手中没有任何兵器,用彩绳扎着高马尾,抖落几条辫子,垂散两侧,“大人,此处没有。”
“嗯,走吧,去下一处。”
她将将转身欲走,却是突然转过头来,瞧向我。
之后,我与她之间的仇怨不止一次,而是无数,至于多少,我早就忘了。
每次,都是交锋的时候。
组织和她有仇,只要是有关于她的,在内的,都格外兴奋。
他们向我说起她。
他们说她武功高,很难对付。
每次都能在他们的手下化险为夷,端了不少他们的老巢。
“既然都已经败了那么多次,为何还要如此坚持?”
“不知道。”
“反正我们只知道,咱们的主子是彻底和这位大人干上了。”
——
主人将我唤去,问:“如若让你前去,你会有几分把握?”
“五分。”
“才五分,过些时候再去,到时你可要全心以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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