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鲛人之语,深海而居,织绡绮丽。
天师宗
清晨,阳光穿透薄雾,洒在巍峨的宗门大殿之上,金色的光辉与古朴的建筑交相辉映,显得格外庄严。
掌门人,一位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身着一袭绣有云纹的道袍,立于大殿中央,目光深邃而凝重。
他缓缓转身,面向下方列队而立的众弟子,声音沉稳而有力:
“近日,我宗门接到无影堂的密报,言及南海一带频有鲛人失踪。谢秋,此番调查便由你领衔,挑选几位得力助手,即刻启程前往。”
谢秋闻言,随即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弟子领命!定当竭尽全力,还南海一片安宁。”
子时,南海
狂风肆虐,海浪汹涌,无情地拍打着岸边,带来一阵阵咸湿的气息。
村民们手持火把,聚集在海边。
一名少年意外地被海水冲到了一个偏远的渔村,他衣衫褴褛,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早已昏迷不醒。
旁边是被渔网困住的三名鲛人,鳞片在火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一些渔民的目光在少年身上停留,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们想起了古老的传说,关于外来者带来的不祥之兆。
贪婪与恐惧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危险的力量。
体格壮实、肌肉虬结的渔民阿强,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他的身形如同一座小山,压迫感十足。
然而,他的面容却因失去了一只眼睛而显得格外狰狞。
那只空洞的眼窝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明与善良,只留下一片深邃的黑暗。
“村长,杀了他,他是个陌生人,可能会带来灾难!” 阿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昏迷不醒的少年身上。
他紧握着手中的渔叉,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尖锐的武器刺入少年的胸膛。
“对,我们不能留下他。”另一个渔民附和道。
阿强的手中不自觉地握紧了渔叉,一步步向少年逼近
然而,就在这时,村长那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响起,如同惊雷一般。“住手!”
阿强停下脚步,双眼圆睁,仿佛不敢相信村长要阻止他。但村长的眼神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震撼。
阿强只好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渔叉,但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挣扎。
次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轻轻拂过窗棂,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简陋却温馨的房屋之中,四周的一切都那么陌生。
这间渔民的房屋,由粗糙的木板和茅草搭建而成。
屋顶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茅草,经过岁月的洗礼,显得有些斑驳,但依旧顽强地遮挡着风雨。
墙壁则是用大小不一的木板拼接而成,缝隙间偶尔透出几缕晨光。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破木床紧贴着墙壁,上面铺着一张略显单薄的被褥,正是少年昨晚休憩之处。
床边摆放着一张小木桌,上面散落着几件渔具,显得朴实无华。
屋子的一角,用几块木板随意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灶台,上面摆放着一口黑乎乎的大铁锅,旁边是一堆干枯的柴火。
苏方刚坐起身来,房门就被轻轻推开,一缕温暖的阳光伴随着一位和蔼可亲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她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小屋,让少年的精神为之一振。
“哎呀,孩子,你醒啦?”妇女的声音温柔而充满关怀,她笑眯眯地看着少年,眼中满是慈爱,“我是这儿村长的老婆,大家都叫我张婶。你昨天在海边晕倒了,是我们把你救回来的。”
说着,张婶轻轻将鸡汤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又细心地拿过一个碗垫在下面,以防烫着少年。
“来,趁热喝了这碗鸡汤吧,补补身子。看你瘦的,一定是饿坏了。”
少年闻言,连忙坐直身子,感激地看向张婶,诚恳地说道:“在下苏方,谢谢张婶救了我,还准备了这么好吃的鸡汤。”
张婶摆摆手,笑道:“别客气,孩子。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呢?咱们渔村的人,最讲究的就是个邻里守望相助。你安心在这里养伤,等身体好了再打算也不迟。慢慢吃。”
苏方点点头,他端起那碗鸡汤,轻轻地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那鸡汤鲜美无比。待少年喝完那碗温热的鸡汤后,张婶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眼中满是温柔与关怀:“孩子,看你这副模样,应该是饿坏了,张婶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随着房门的轻轻关闭,少年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只装过鸡汤的瓷碗上。
瓷碗洁白无瑕,碗沿上还残留着几滴未干的汤汁,泛着温润的光泽。少年微微一笑,带着一丝玩味,轻声说道:“这渔村,还挺有意思的。”
另一边。
谢秋带领着师弟们,踏入了南海之滨。
就在他以灵力细细探查这片海域时,却意外发现海面上,鲛人的气息尚存。
然而,当这股气息逐渐接近陆地时,却突然之间变得异常微弱,最终竟在一个渔村前彻底消失,仿佛被某种力量吞噬了一般。
谢秋和他的师弟们站在海边,望着眼前这个宁静而又神秘的渔村。
正值开海季节,按照常理,渔民们应该忙碌于出海捕鱼,以换取生活所需。
但奇怪的是,渔村内竟处处可见壮硕男丁的身影,孩童在村庄嬉戏,却少见妇人身影。
为了解开这个谜团,谢秋决定带领师弟们进入渔村,寻找线索。
他们刚踏入这个位于南海之滨的渔村门口,便被一位面容慈祥、眼神深邃的老者所迎接。
这位老者,正是渔村的村长,他身着粗布衣裳,脚踏草鞋,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远方的来客,欢迎来到我们渔村。”村长用他那略显沧桑却温暖的声音说道,但他的眼神却不尽真诚,“我是这里的村长,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谢秋立于渔村门口,阳光洒在他那温润如玉的脸庞上,更添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轻声开口,声音清澈悦耳,仿佛山间清泉流淌:“村长,晚辈谢秋,和师弟们偶经此地,被渔村的宁静与美丽所吸引,不知可否在此歇脚,稍作休整?”
“哎呀,仙人们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渔村蓬荜生辉啊!” 话音刚落,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委婉与歉意:“然而,渔村生活简朴,恐难以招待好你这样的贵客。
不远就是镇上,这样吧,我让人送你们去镇上,那里的客栈更为舒适,也能更好地满足你们的需要。你看如何?”
谢秋恭敬地行了一礼,道:“村长言之有理,是我唐突了。但天色渐晚,不知可否让我等在渔村暂住一晚,明日再行?”
村长不好再推脱,只好应了下来,让村民安排住处。
傍晚
在渔村的一间整洁的房间里,村长与阿强面对面坐着,气氛略显凝重。
窗外,海风轻轻吹拂,带来一丝丝凉意,但屋内的气氛却比外面更加紧张。
“阿强,我知道你担心那些修仙者会发现我们的秘密。”村长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但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村长,那群人穿着天师宗的衣服,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万一他们真的发现了什么,我们渔村岂不是要遭殃?”
村长紧握拐杖,眼神中满是愤怒:“天师宗一行五人消失不见,你猜猜他们会不会找我们麻烦,简直是愚蠢至极!为首那个谢秋,更是极大可能来自陈郡谢氏,你怎么能如此短视!”
阿强低下头,不敢直视村长的眼睛。“村长,我……我只是太担心了……”他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担心?你的担心只会让我们渔村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村长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他们只打算在此暂住一晚,只要我们小心应对,不让他们有机会深入探查,就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阿强闻言,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村长,您说的有道理。是我太冲动了。那昨天晚上那个男的怎么办?”
“我探查过了他的脉象,不过是连金丹都没有的普通人罢了,不足为惧。”村长不屑到,“等天师派一行人走了再用他去引鲛人也不迟。”
谢秋走在渔村的石板路上,海风轻拂,带来一丝丝咸湿的气息。
谢秋开口向路边的村民询问:“你好,我听闻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知您可曾看见过这神秘的鲛人一族?”
村民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他故作轻松地笑道:“哦,那个啊,我们平日里除了捕鱼就是生活琐事,哪里见过这种仙物啊。”
说罢,便匆匆走掉。
谢秋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微妙变化,以及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躲闪。
他发现,尽管渔村表面看起来与其他村落无异,但村民们对于外来者的警惕性极高,尤其是当提及海上的鲛人时,更是讳莫如深,不愿多谈。
“嘿!你就是那个来找鲛人的宗门弟子吧?在下苏方。”
谢秋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戒备。
他身为一名修行者,对于周围环境的变化本应有极高的敏感度。
但这位突然出现的少年却仿佛是从虚无中走来,毫无预兆,甚至连他的气息都未曾被察觉。
只见少年,一身宽松的衣袍随风轻扬,衣角似乎还沾着些许海水的咸湿。
他的发丝略显凌乱,却自有一股随性之美,几缕碎发随意地垂在额前,眼眸明亮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藏着星辰大海,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仿佛对世间万物都抱有一种游戏人间的态度,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真诚与温暖。
在下谢秋,来自宗门。苏方兄似乎对鲛人很是熟悉?”谢秋的声音虽温和,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疏离与戒备。
他的眼神在苏方身上游走,试图从对方的言行举止中捕捉到任何可能的信息。
苏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接着!”突然之间,他手腕一扬,那条布带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轻巧地落在了谢秋的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谢秋微微一怔,望向苏方。
苏方笑得更加灿烂,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见面礼,带上,晚上子时,桃木林,可别让我等太久哦。”
说完,他还故意凑近谢秋,轻声补了一句:“一个人来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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