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睡不着在各车厢溜达的警员看到叶谭在跟人说话,气氛冒似不对。
放轻脚步走过去,就听到叶谭嘲讽的话,当下把人打昏。
“搜身,说是有炸弹。”叶谭虽然不信以防万一。
枪没有,炸弹或是可疑物也没有。
“纯口嗨?图什么?”叶谭想不通,去叫沈陌断断案。
沈陌听了前因后果,拍醒男子亮出证件。
“小偷?”沈陌接过警员递来的身份证,拍照片发群里调查有无案底。
问男人为什么要谎称持枪,想对叶谭干什么?
男人不说话,板着脸不配合。
警员拿着车票,找到男人所在的下铺,拍醒对面有人的下铺。
“干嘛?”老大爷醒了一看不认识,也不是列车员,一脸的不明所以。
“对面的空铺是你儿子的?”警员拿着票打开手电让老人看一眼。
“对,他是我儿子。”老人一下子醒了神,下地要去找人。
“我儿子小时候生病脑子烧坏了,只有四岁孩子的智商,是不是找错地方吵到你了?”老人低声道歉,怕说话声音大了影响上铺的人。
警员把人先带过去,向沈陌三人说明情况。
沈陌问老人:“有病例单吗?”
老人皱眉想说,你一个外人又不是警察需要当面查户口,管太宽了吧?
直到老人看到对方出示的证件,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有有,我带在身边,这就去拿。”老人回到铺位上把包一块拿来。
翻出病例递给警察:“我带着儿子到大医院看病,没想到打扰你们休息,真不好意思。”
“不要紧,他经常跟人说手枪、炸弹的玩笑话?”叶谭轻快的语气问。
“对,经常说一些电视剧里的台词,喜欢看警察抓坏人。”老人无奈的叹道,好好的儿子变成了傻子,以后他死了儿子该怎么办?
手电的光照在病例上,沈陌认真的辨认医生的字迹,确实如老人所说。
虚惊一场,宽慰了老人几句,沈陌让老人把男子带走。
沈陌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到站。
列车行驶的速度在减慢,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停下了。
沈陌一看时间,行驶了五分钟,掀开窗帘一角望向外面,黑乎乎的看不清到哪了。
警员去问列车员,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列车员说:“给动车让行。”
过了十五分钟,列车重新行驶速度加快。
到站下车,四人在站台上等着铁路工作人员来接。
工作人员在确认过四人的身份后,带他们去发现尸体的地方。
工作人员一边巡视铁轨一边往前走,大约走了一个小时,到了。
四个人拿着手电,在尸体发现的周围找寻线索。
忙了两三个小时,无果。
四人跟着工作人员走回去,到达站点天快亮了。
“我还是觉得列车乘务人员可疑。”警员说,“半路打开门的只能是拿着钥匙的人。”
另一名警员说:“张超坐这趟列车看车票不像是要回家,说不定是去见什么人。”
“以张超的身手,跳下去摔不死。”警员怀疑,“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自愿下去的?”
沈陌纠正一点:“火车可能不是在行驶的时候打开的门。”
“临时停车,乘务员偷偷打开门让张超下去?”叶谭思来想去有可能。
“黑灯瞎火跳车很危险,底下全是石子不是平地,脚一滑肯定摔出去。”沈陌说出自己的判断。
“如果是之前的时间点临时停车,车上的人都睡了,开门前只需要把两节车厢的端门锁上,再打开车门,是不会听到动静的。”顺着沈陌的话警员说。
叶谭抓住关键点:“今天列车上的乘务员是不是换了一批?”
“对。”警员说,“他们轮休,不会一直跟车。”
怪不得,叶谭没有在列车员身上看到灰影。
“那我们现在?”另一名警员问。
沈陌说:“先出站,然后去吃饭,再买返程的票回去。”
大家都没意见,朝着出站口走去。
天微微亮就有工作人员在打扫卫生。
叶谭的目光瞬间被打扫卫生的人吸引,从对方身边走过去,这个人不年轻。
出了站,沈陌问叶谭:“看什么?”
“打扫卫生的男人有问题。”叶谭朝沈陌比了个‘九’。
沈陌首先考虑的是:“当地的警察才能管,我要插手调查得有正当合理的解释。”
叶谭怕人跑了:“有张超也不行?”
“不行,要摆在面前的证据才能调查。”沈陌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凶手。
叶谭道:“我去跟那人吵两句,动了手不就可以了?”
沈陌粉碎叶谭不切实际的念头:“不能钓鱼执法。”
“那怎么办?”叶谭急得火上房,“他能杀九个人,藏在这里无人发觉,以对方的精明程度,说不定已经察觉到我的视线。”
“不会,那人敢跑说明心里有鬼,再想想别的办法关联上这么个人,才能着手调查。”没白来这是沈陌最大的收获。
走在最前面的两名警员回过头去,后面的两人怎么走这么慢?
沈陌快走几步,找了一家刚开门的小吃店进去,“随便点我请客。”
四人坐在靠墙的位置,要了六笼包子四碗豆腐脑。
警员边吃边问:“列车员那边我刚催过了,我们要不要去看一眼?”
“不用,交给当地的警方去查。”沈阳计划,“回去到张超的家里看看。”
吃完饭出来,叶谭去便利店买了纸笔,坐在候车室的大厅里画人像。
检票前画好三张,叶谭递给沈陌让他拍了照片发群里调查。
买的软卧四人间,门一关补一觉。
叶谭是不画完不睡,生怕一觉睡醒忘了灰影的样子。
他这副眼睛也不知道还能用多久,尽可能在案件上发挥点小作用。
沈陌睡醒一觉起来,叶谭在画最后一张。
终于画完了,打了个哈欠,叶谭躺下就睡。
晚上六点到站,在车站附近吃了晚饭,沈陌找到自己的车。
“九个人里面有七个不在本市,上了失踪人口名单,另外两个是本市人,死于卧轨自杀,地点在发现张超的附近。”
沈陌借此便能调查小车站的那名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
“挺好。”叶谭悬着的心落回原位。
到了,四人上了楼,敲响401的门。
开门的是张超的妻子卢音,看到四人的证件放人进屋。
口袋里常备鞋套等物,四人进屋转了转,张超的私人物品翻了翻,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东西。
叶谭站在书架前,伸手取出一本青春文学读物,在一众法律相关的书籍中,看上去有点突兀。
翻了翻里面没夹东西,很正经的一本书,除了书边发黄外,叶谭看不出哪里不对。
等等!
书的最后一页上有一个印章,赫然是老冯家那副画上的落款。
那副画是老冯‘偷的’,卫向荣以此为由开除了对方。
实际上是卫向荣给老冯的,外加一笔封口费用来赶吕建这个瘟神。
并告诉吕建,画的意义非同一般,相信吕建能替卫向荣保管好画。
拿着书到客厅,叶谭问张超的妻子,“这个印章是买书就有的?”
卢音看到后说:“书是老张拿回来的,我对小说一类的文学不感兴趣动都没动过,不知道有这个印章。”
沈陌走过去用手机拍下印章,不再打扰死者家属,转身离开。
四人上了车,警员开车直接回局里。
“从印章查起不太好查,上面没什么特殊的花纹,如果是会雕刻的人在家里就完成了,调查只会费时费力无功而返。”另一名警员分析。
沈陌盯着印章看半天,得出一个结论,“张超的话不能信。”
同样的东西出现过两次,沈陌不认为是巧合,两者之间必然有关联。
叶谭说:“老冯抓早了,张超去看老冯肯定想要获取到什么。”
“有道理。”张超人都没了,沈陌无从考证,回去拿着张超的照片问问老冯认不认识?
卧轨自杀的另外两个人,都是十几年前的案子了。
沈阳坐在办公室,在看调来的档案。
都是铁路上巡视的工人发现的尸体,目击者并不是叶谭指的那个人。
一个死者有抑郁症,曾经在家里喝安眠药自杀过一次被救回。
一个是欠债还不上,想以命换回点钱抵债。
两个人的死相隔两年,从人际关系网来说毫不相干。
值班应该有值班表,沈阳让人去查一下打扫卫生的人。
老冯对摆在眼前的照片直摇头,“不认识。”
“认识的人捂得再好,我也能从身形上看出来。”老冯很是自信道。
沈陌把印章的照片放出来,“这个呢,有没有印象。”
老决道:“这不是那张画上的落款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沈陌不答反问:“你有在别的地方见过吗?”
老冯仔细回忆给卫向荣当司机的那段日子。
“卫向荣喜欢去一家小书店买书,都是些童话书,我以为是给亲戚家的孩子准备的早教读物。”
老冯一边回忆一边说:“有次帮忙拿书遇上大风吹开了一页,上面就有这个印章,我当时以为是书本里自带的,没太注意。”
“书店的名字和地址。”沈陌要到后叫了叶谭实地调查。
书店还在原来的地方,两人放心了,真怕换了地方线索中断。
下了车,两人装作买书的人推门进去。
就一层,全是儿童读物和青春文学,店里没人冷冷清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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