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木门自己打开邀请安布罗斯进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充满了各种滑稽的小声音。细长腿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墙上挂满了昔日老校长们的肖像,有男有女,他们都在各自的相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房间里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脚是爪子形的。在桌子后面的一块搁板上,放着一顶破破烂烂的、皱皱巴巴的巫师帽——分院帽。
分院帽前面有两个人,卡尔卡斯站在椅子后,邓布利多坐在书桌里面,他的对面是一个看不见脸的巫师,安布罗斯进来之后,邓布利多和卡尔卡斯都扭头看向他,但那个无视还得看着手里的东西。
“安布罗斯,”邓布利多笑眯眯的喊他,“我们正好说到你明天过生日。”
“是吗?校长先生,”门在安布罗斯进来后自动关上,他走到卡尔卡斯旁边仰脸看他,“那这算不算我的生日礼物?”
卡尔卡斯认真的把安布罗斯从头到尾看一遍,然后满意的说,“长高了,长这么快,以后应该比我还高,你说呢——”
他顿了一下,扭头跟椅子上的人说,“玛格丽特。”
被点到名字的人终于看向安布罗斯,她是个金发女人,脸上已经有了点岁月的描画,但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
“我觉得也会,他应该会很高,至少有六英尺吧——应该是英尺吧?”
卡尔卡斯接住玛格丽特疑问的视线,他点点头,转身和邓布利多对上视线,“我和阿不思还有点事,你们单独待一会?”
“当然可以,卡尔。”
安布罗斯也点点头。
办公室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玛格丽特仔细打量安布罗斯,安布罗斯也是一样,他觉得玛格丽特有点眼熟。
“下午好,夫人,”安布罗斯站在原地任由她打量,“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称呼啊——”玛格丽特好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嘴角上扬着说,“我是玛格丽特·普兰,按照卡尔的希望,你应该叫我妈妈——”
“妈妈?”安布罗斯的表情一下就僵硬了,他想过卡尔卡斯是在透过他怀念谁,但是他没想到卡尔卡斯会直接把怀念对象带到他面前,“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有血缘关系,”普兰夫人轻轻撩开安布罗斯额前有点长的头发,她的指尖从安布罗斯额头擦过,是暖的,“从普兰家的族谱上看,你是我儿子——”
安布罗斯身高让他正好能和坐着的普兰夫人对视,他在她脸上寻找着和自己相似的部分,好证明她说的是真的。
痣,痣是一样的,他们左眼眼尾都有两颗像钉子一样钉住眼尾的痣。
“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你是妈妈,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为什么卡尔卡斯带你来,你才来,为什么我在外面?
“因为有人用我和他的血创造了你,”普兰夫人很欣慰的笑了,“严格来说,你不算我的孩子,你并不是我创造的生命——但你长得真好,安布罗斯。”
她的指尖停在那两颗痣上,安布罗斯听见一句遗憾,“要是没有这两颗痣就更好了。”
“那夫人你为什么来呢?”安布罗斯把手背在身后,眼睛里刚泛起的湿润被心里自己铸成的高墙隔绝,“您想要什么呢?”
“我不想要什么,我就是来看看,”普兰收回手,没有一点失态,“虽然我不觉得我是你的母亲,但应该来看看你。”
“不应该,夫人,”安布罗斯纠正她的错误,“你不应该来看我,我和你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真高兴你不期待我会不会为你做什么,”银器叮叮当当的晃动,白色的烟雾不停的冒出来,“我不希望你对我抱有期待,但同样的,我也不会对你抱有期待,安布罗斯,你是你,我是我,不过不管怎样,我都应该抚——”
“不需要,夫人,我很好,”安布罗斯垂着眼睛,好像在认真观察校长办公室的地板,“我只有一件事需要您帮忙。”
“当然可以。”
“您能从族谱上把我抹掉吗?”地板被小精灵保养的很好,一点裂缝都看不见,“我不需要出现在普兰的族谱上,普兰也不需要我出现在上面。”
“当然可以,安布罗斯,”玛格丽特·普兰的表情终于松动一点,“你像你血缘上的父亲,你会有一番成就的。”
离开校长办公室后,安布罗斯哪也没去,他就近钻进一件空教室,锁上门又搬了张椅子坐下,他有点难受,但说不好是因为什么。
因为普兰说他不是她的孩子吗?应该不是,安布罗斯对父母没有什么太大期待,之前想找也是因为他想知道而已,后来他知道了就不找了。
那是因为什么,难受没有理由的出现,让安布罗斯忍不住思考和回忆,忍不住去想玛格丽特·普兰的每一句话。
创造了他,创造,他是一场实验吗?
失败了还是成功了?
失败吧,如果不是上失败的话为什么要遗弃他。
安布罗斯看着玻璃上倒映着的自己,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个长相的主人——汤姆·里德尔,为什么要创造他,汤姆·里德尔在哪?为什么要创造他?
但转念一想,安布罗斯又觉得没必要去问,他遗弃了他,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想要什么都与安布罗斯无关,安布罗斯不会接过他的任何期望,就像安布罗斯不对他和玛格丽特·普兰有任何期望一样。
空教室的窗户是破的,深秋的风很冷,吹进来的时候安布罗斯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吹得他抱着腿蜷缩在椅子上。
玻璃尽职尽责的映出安布罗斯那张几乎就是里德尔缩小版的脸。
好恶心,好恶心,安布罗斯现在突然很想吐,太像了,像得他恶心,一想到那张脸他就想吐,一想到那张照片就恶心。
安布罗斯把脸埋进膝盖,逃避一样的不去看玻璃。
“安布?”詹姆斯不知道在为什么事开心,他把安布罗斯拽到身边坐下,“这就是梅林的伟大安排——莱姆斯刚才说可以带我们去尖叫棚屋,我们可以在那给你过生日——”
“不用,”安布罗斯抱着膝盖前晃晃后晃晃,没有犹豫的拒绝,“我不过生日,以后也不过生日。”
“怎么了?”莱姆斯看着安布罗斯发呆的表情小声的问,“能说说吗?”
“不能——”
“我们找到阿尼玛格斯了,”西里斯打断安布罗斯的话,说起别的事,“猜猜第一步是什么?”
“你绝对猜不到,安布,”詹姆斯接受到西里斯的眼神,赶紧改变话题,“我敢发誓如果我们两个在快比赛的时候练这个魔咒的话,克罗尔一点会杀了我们。”
过了一会,安布罗斯顶着所有人期待的视线说,“总不能是不让我们骑扫帚?给点提示?”
“嗯……”莱姆斯思考一下,“和彼得最喜欢的东西有关?”
“太明显了——”
“莱姆斯!”
“这和直接告诉安布有什么区别——”
“好吧!”詹姆斯大手一挥,决定公布答案,“答案是含曼德拉草的叶子,我们要含一个月,是从一个满月到下一个满月——”
安布罗斯开始嫌弃了。
“——在第二个满月的时候,把叶子放入一个小小的透明瓶,让它接收纯净的月光照射——”詹姆斯扒拉着书,“向正接受月光照射的小瓶中加入一根自己的头发,一银茶匙的露水,还有提示,必须搜集自整整七天没有阳光或人类接触过的地方的露水,和一只鬼面天蛾的蛹。将此混合物静置在一个安静黑暗的地方,确保其不受窥视与惊扰,直到下一场暴风雨来临。”
“还有魔咒,”西里斯探过来看书,“在等待暴风雨来临期间,每次日出日落时应进行以下动作:将魔杖尖端指向心脏,并且口念咒语: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马格斯,如果成功了,我们就可以在暴风雨的时候发现一小瓶血红色的魔药,得把魔杖尖端指向心脏,在念完那个咒语之后才能喝魔药。”
“你干什么呢?”
“为斯普劳特教授曼德拉草默哀,”安布罗斯低着头双手合十,“希望它们还能剩点叶子,希望梅林保佑。”
莱姆斯还是有点担心,但他心里又期待着和朋友们一起度过月圆,低头纠结的功夫,詹姆斯已经想好什么时候开始了。
“等下次莱姆斯解决毛茸茸的小问题的时候,我们去送他——”
“或者等下次上课的薅几片。”
“嗯——”詹姆斯皱皱鼻子,拒绝这个提议,“我还想等晚上的时候再去,斯普劳特教授不是说温室有晚上会发光的植物吗?你们难道不感兴趣吗?”
“那……那个肉……肉食性的植物吗?”佩迪鲁举手提问。
“是啊,你们不感兴趣吗?”詹姆斯摊开手有点疑惑的问,“怎么没人说话?”
618068678
在某个以南极鸟类为标识里使用的神秘数字
会在里面发随机角色的小段子,快来,拜托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7章 二年级八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