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此时精神好了几分:"我来试试罢,"即立在门前,飘然的结了一个法阵。金祈龙角上绽出灿金的光,击在法阵阵眼上。
正是九天引雷阵.
九天亥雷的天柱发着白炽的电光,击在结界上.
古月的灵力一霎时抽空.
结界不碎.
那该如何?也许,借用蛟龙之为?
古月正想到此处,只觉身后一冷,急抽回头去.
那蛟龙已掀起翻天巨浪,狞笑着,翻涌着.
古月立于天崩地裂之前,颜色不变,只谈谈道,"看来,只此一法了."又叹了口气."你愿这次,这噬血的家伙能手下留情."说着,拨下了发间的彼岸花钗子.
翻天巨浪,向古月等人砸来。
古月眸中霎时一派决然,直将在钗子在腕间一划,划断了桡动脉,于是鲜血激射出来,直喷射到钗子上.
那钗子骤然血光大亮,将鲜血都吸收进去,化作一把血红的长剑.
那长剑长逾一丈,宽三寸,剑身布满血色魔纹,根上还有一只魔眼,杀气满溢噬血十分,剑上似有血焰,却是冷凉的彻骨.
古月握住它,一剑斩出.
巨大的剑气与剑气汇作一道血月般的巨大斩击,劈在巨浪之上.
一斩,翻天巨浪皆离散.
那浪头都炸的粉碎.
古月高举此剑,业火冲天--这是伊的灵魂之火.
魔眼忽睁,九轮东日在古月身后组成硕大的日轮.
长剑面前一指,赤日皆撞入那滔滔天水之中,天水瞬间消融,剧烈的汽化现象使得整个洞窟云雾缭绕.巨大的冲击波下,土石直接升华,结界也炸碎了.
千漫歌见状,大孔雀蝶以全灵之力,飞旋之中俯冲而下,撞在石门上,硬把门撞碎了。
此时一轮最大的赤日向蛟龙当头砸去,蛟龙正应付时,古月舞飞身而起,向蛟龙头部送出一剑.
反抗之剑.
古月舞头上的额饰亦血光大放.
灵魂之力汇于长剑之锋,当头斩向蛟龙.
剑首相触.
天地惨然,如坠血狱.
血光持续了一秒种,便散去了.蛟龙眼中淌血,陷入迟滞.
漫歌、零儿、天一、古月立时就跑.
古月刚跑出门时,那蛟龙又是一声怒号.一道冰蓝光柱直冲古月而去.伊再想用那剑时,却只觉手上无力,一阵颤抖,再举不起来.
此时伊的灵魂之力已去了大半,用那剑已是挡不住了.
只有如此.
湛蓝的光柱自古月双眸激射而出,伊的精神之力和灵魂之力如星斗玦河般倾泻,都不顾一切的刺在蛟龙的精神之海里.
在宁霜零,凌天一,古月舞的相继努力下,终于将蛟龙的精神之海初彻底粉碎.那冰蓝的光柱一暗,攻击力也去了大半.但它没消失.它没消失!!!
冰蓝光柱的力度虽去了大半,但对现在的古月舞肉身而言,依旧致命。
现在古月舞是彻底失去攻击能力了.
伊依旧是一副云谈风轻的样子,目光冷淡而平静,没有恐惧,
没有凄然,没有不甘,甚至有几分释然.
伊试着自我安慰道:若真的死于此地,倒也没有什么.杀了那么多生命,如今若死,也是不冤的.而且,这样,倒也能从那些责任中解脱出来.
但我不想死啊!忽有一个心声叫.我已为那责任做了那许多,岂能死于此地!!
让我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办法.例也不急,慢慢想罢.
光柱在古月眼前被放的很慢很慢,所以伊还有很多时间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灵力攻击没用,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精神力和灵魂力全烧没了,根本就用不了灵技.
那零儿伊们呢?天一用了苍生念,大概是挡不住这个了.漫歌......攻击强度不够,这光柱削完了攻击力之后还有九阶强弱.还就只有零儿。可零儿还有力气挡么?伊若强挡,伊又将如何?伊挡得什么?
正想时,那意义之塔已然托飞而出,九层齐绽,挡在了古月身前.
光柱撞上意义之塔,零儿喷出口鲜血来,那塔却将所有的攻击悉数挡住了.
古月不禁恍惚了下.上一次为伊挡攻击的,还是熙语姐姐罢.零儿急收了意义之塔冲过来,将古月舞连同伊手中已拿不住的铭血剑都抱起来,跳到漫歌那大孔雀蝶的背上。
古月舞显的有了几分乖巧,便轻声道,"零儿."
"舞姐姐我在."
古月听伊叫得是舞姐姐,才清醒了几分,见那长剑还在吞噬流在剑身上的血,便勉力断了那血流,将一丝清气压在剑上,将剑强行逼回钗的形态.
那腕上的口子还往外淌血.
宁霜零见状,且顾不上心疼,便想起来《生物》第二册上写过,动脉出血,喷射状,鲜红色--
"近心端."古月舞和宁霜零几乎是同时道.
宁霜零立刻把伊身上那条马面裙的带子扯断了,扎紧了桡动脉近心端,将那血止住.
零儿又默默盘算起来,舞姐姐的出血量.....怕是超过一升了吧。不是800ml就可能致死么......
"放心,死不了的."古月强笑道,"这血还不是最要紧的呢.我看零儿也烧的差不多了,且收收气力罢."
零儿:"哦哦。"
天一这时才道,"怎么会不要紧,零儿是个不顾身子的主,古月又怎么要一般.星黎睡会罢,这般强撑着,岂不太劳神了."已是满眼的心疼.
宁霜零便向古月道,"你倒也不必管他说的,有什么事,只做便好."
古月便轻轻点头.
凌天一:"星黎......"
千漫歌这时问道:"可要飞快些?"
"好."古月和零儿齐声道,零儿又补上一句,"多谢韵儿了."
静了一阵,零儿忽又问起来,"舞姐姐那剑,可有名字?"
"剑啊......实际我也得了它不久.我见它是件凶杀之器,起先没敢动它,它却不知何故认我为主,我看它虽噬血,但攻击加持之下,关键时刻可以保命,就充当个法器,戴在身上.总之我最烦的就是这玩意要以生血开杀刃.名字--竟未及取了."古月道.
"我送姐姐个名字,亦不知舞姐姐意下如何."零儿嫣然道"剑曰—铭血!如何?"
舞儿欣然一笑.伊心下不禁想道,"也许零儿,是可为知音的?"
又一阵安静。
大孔雀蝶依旧翩然的在镭光笼罩下的甬道中飞行着,期待着到达光明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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