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食色性也

直至午夜,依然是自觉自律的徐同学提出该休息了,主动回了客厅,照例再三叮嘱陈瑶要锁门。

陈瑶心里异常纠结,她和徐来之间有喷薄欲出的张力,她相信对方一定亦有同感,但这两天他却像忘了之前对她做过的事一般,似有故意躲避之意,分明有太多机会,却被白白浪费,还刻意叮嘱她要防着自己。她确实有些摸不透他,而陈瑶虽然嘴上积极,但要她主动有所作为,却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虽然她昨天刚刚做了流产手术,但年轻人心性就是如此。一旦□□上的痛楚结束了,灵魂上也难再留下什么痕迹,除非又有触发事件在脑海中碰巧溅起一星半点水花,否则,年轻时的苦楚多半就是过眼云烟,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陈瑶想,既然徐来发了话,自己如果故意不锁门,倒显得像是在主动邀请,便依言照办。果然数学烧脑,她迅速进入了梦乡。

半夜她被尿憋醒,起夜后,刚回屋躺了会儿,就听到徐来那边有了响动。

他没往卫生间那边走,而是试探性地开了一下卧室门。

陈瑶忽然想起,刚才自己迷迷糊糊,哪里还记得锁门的事。

门开了。

这间卧室向西并无任何遮挡,楼层足够高,所以并未挂窗帘。徐来的身影在室外明亮的城市灯光中被映衬的清晰可辨。

他沉默不语,站在门边。陈瑶不知他是否也能看清自己,只知道他正在天人交战。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陈瑶觉得过了很久很久。终于,他还是转身,看样子要离开。

陈瑶在意念中渴望他、呼唤他,喉咙里不由自主轻轻发出一声:“徐来。”

他略一迟疑,像疑心自己是否幻听一样,缓缓侧头转身看向陈瑶。

陈瑶又用极微弱的声音小声叫道:“徐来……”

他再无法犹豫,像被黑洞吸引的星尘,即便粉身碎骨也无可奈何。

陈瑶感到饥饿的兽被本能支配扑向她。沉重的身体直压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他小心地试探,她温柔地回应,他贪恋于此,却也急于探访其他禁地。他一路吻下去,手隔着被子摸尽了渴求太久分分寸寸,陈瑶在他触到自己的瞬间已经魂飞九霄,情难自抑要把隔在二人间的被子撩开,却被他制止。

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说:“这样就好,不然……不然真忍不住。”

陈瑶挣扎着在被子下把T恤脱了,嗓子发干:“那就别忍了……”

陈瑶把T恤一把抛到床角,月光下一片雪白霎时呈在徐来眼下。

男人再也无法抑制,猛地掀开被子,扬起身体单手剥掉衣物,如出生赤子般。

刹那间,陈瑶觉得自己像条奔腾的河等着探险的泳者一跃而入。他却化成了整个世界,无缝无隙地把河水包裹其中。这是狂喜的世界,他拼命地吮吸、揉捏、抵蹭她,她仔细地舔舐、触摸、深嗅,她用味蕾和嗅觉感知他的皮肤,毛发、他包裹着柔软的坚硬,她其实已不陌生的坚硬。

徐来一直只是默默动作并不出声,此时却忍不住哼出来,轻柔地揉乱陈瑶枕在自己小腹上的一头青丝,陈瑶知道他受用,干脆将它整个包裹起来,用温暖的口腔和灵巧的舌头带他不断向上攀去。

明朗的夜里,两人身上沁出的细密汗珠在夜光中闪闪发亮,徐来突然一声低吟,把陈瑶拉扯起来,翻身把她重新覆到身下,陈瑶今天几乎已没再出血,刚才只嫌又厚又蠢的卫生巾碍事,已连同内裤扔到一旁。现在徐来眼看就要忍不住,她却警醒过来,在他耳畔轻语:“现在还不行”。

徐来其实一直将医生嘱托铭记在心,故而每天都让她锁门,他是了解自己的。这时他只是情yu上涌、难以自持,就把身体死死抵住,摩擦起来,片刻,他猛然抱紧陈瑶,背部上弓,像要把整个人像弓箭般射出去一般......过了一会儿,紧攥的拳头慢慢放开,浑身绷紧的肌肉也渐渐松弛下来。陈瑶轻抚他汗津津的脸颊、肩颈,迎着他细细密密地吻上去。

他们几乎整晚未睡,在喧嚣未启的城市一隅细细咂摸享受初缠恋后的二人世界。

陈瑶无法停止使用其实多余的语言,她有那么多关于他的问题要问,又有许多自我要倾诉。

她历数自己从小到大哦尚且短暂的过往。最近的奇事便是寒假时去法门寺,入门时有个非僧非道、着普通装束的人用方言对她说:“姑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当时陈瑶和姨姨、姨夫一起,大家都只道又是宗教场所外常见的江湖骗子,便要走。那人却拦下她:“你把带着的那块龙凤玉佩拿到避光处握在右手掌心瞧瞧,若是凤那面有条白线,还是劝你听我一听。”

陈瑶当天确实带着孟波送她的玉佩,但想是能来此地的人十之五六都有带玉的习惯,而龙凤图案也是寻常,没准儿也是那人冒碰,便不欲停留。

待她进了法门寺地宫,心里到底好奇,就依那人说的拿出玉来看。这玉佩是个长方形白玉牌,一面雕龙一面刻凤,在暗处,凤那一面果然清晰地透出一道玉石肌理形成的絮状白色纹路。陈瑶带了这玉有大半年,竟从来没有发现。

她心下登时不安,跑出去找那人。那人就像在等她一样,还在门口原地靠着,见她来也不多话,直接道:“有吗?”陈瑶点头,那人又说:“明年农历三月初一前去道观敬香祈愿,否则五月之前必有血光之灾。”

徐来一直安静听着,这时忍不住插话道:“你去了吗?”

“刚回北京那会儿还想着这事儿,都想好要去白云观了,可后来忙起来就又忘了。徐来说:“现在眼看都快六月了。”陈瑶说:“那些江湖术士说的都是农历,而且我这不是还真就碰上了吗?”徐来知道她指的是流产,只把她搂得更紧,轻声安慰:“没事儿了,都过去了。”徐来问她那人还说了些什么,陈瑶说好多都听不懂,只记得:“‘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两句。”

自我阉割了很多,但是不影响故事的发展。。。。。诚如本章的题目,食色性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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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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