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大概身体还是维持着上学时间的生物钟,沈玉宜醒得很早。
昨夜她的窗帘只拉到了一半,此时无论是窗外还是房间内,都是漆黑一片。
日出时间的推迟,让她更加体会到秋天的到来。
她平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放空大脑。
四周很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等缓过神来,沈玉宜从床上坐起来。
她没有开灯,下了床,打开卧室小阳台的门。
秋天清早的寒气袭来,让她清醒了几分。
“又是秋天了。”她喃喃道。
看着小区楼下空荡的路,沈玉宜收起视线,转身关上阳台的门,回到房间。
昨晚睡觉前,班主任在群里临时通知推迟到周三开学,学校的卫生间要修缮几天。
她的假期也就多了。
她一个人生活,平常大部分都在学校,也没时间收拾家。
既然多了几天假期,沈玉宜打算今天上午打扫卫生。
家里是复式的两层,她住在楼下,楼上的那层是父母的房间。
沈母封荔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父亲是前两年也意外离开。
自从父亲离世,二楼便没再使用了,她一直住在一楼。
二楼的家具都用布遮盖起来,只需要拖地。
因此她的任务量少了许多。
沈玉宜打开家里的灯,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
刚开始的时候,沈玉宜很难一人入睡,却不得不去习惯这样的生活。
她找出清扫工具,将头发挽起,开始一点点清理。
沈玉宜做家务很熟练,沈家林在世的时候,他们父女都是一起做家务。
沈家林心疼女儿,总让她在一旁休息。
但沈玉宜不愿意。
久而久之,做家务的本领也练就出来了。
不过今天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有些费力。
胸口有些不舒服。
擦完桌面后,她靠在柜子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沈玉宜缓了一会儿,好了些,又起身继续收拾。
拖地的过程中停下来休息了几次后,总算将卫生打扫好。
这会儿胸口似乎好了许多,刚刚不适的感觉没有了,沈玉宜放下心来,没当回事。
她喝了口水,便拿着换洗衣服去洗漱冲澡。
随着花洒的水持续洒落,淋浴间的水汽也越来越重。
刚刚的那种不适的感觉又来了。
沈玉宜打开淋浴间的门透气,冲洗完身上的泡沫便快速裹上浴巾。
可突然一阵耳鸣,眼前渐渐模糊,心口像被冰锥钉刺。
弥漫出来的水汽像是棉花堵塞咽喉,沈玉宜本能地大口张嘴呼吸,渴望能喘上气。
她伸手摸索着卫生间的窗户,用尽力气将窗户打开。
清新微冷的空气进入,让她的意识清晰几分,她对着窗口依旧喘着气,肩膀因胸口的疼痛而缩着。
那段时间如此漫长,好似看不到明天。
她甚至想,自己不会熬不过去了吧。
如果今天是自己的尽头,倒真的有些意想不到。
她做好了最坏结果的准备,忽然之间,却竟然觉得这事来得太快,遗憾还有点事情未做。
沈玉宜也不知道那段时间究竟有多久。
后来,她经历过太多次这样的折磨,不愿再去回忆。
直至卫生间的水汽即将完全散去,沈玉宜才慢慢缓解。
透着那双不再模糊的眼睛,她用手撑着洗手台,看着镜中的自己,却苦涩地笑了。
回想起这段时间自己身体的一些不正常,沈玉宜心里有种直觉。
如果真的如她所想,命运的确有些捉弄人。
沈玉宜挪步慢慢走出卫生间,回到房间,拿起手机。
她翻开通讯录,想给诊所的纵姨打个电话。
她和纵雪梅认识几年了,两年前她总是发烧生病,去医院的路有些远,她便随便找了一家诊所看病。
于是,就来到了纵雪梅的诊所。
她每次去的都晚,诊所常常只剩下她一个病人。
纵雪梅总耐心等待,会主动和她说话解闷。
两人大概都投缘,关系很不错,纵雪梅常来家里看她。
可当电话快要播出去的时候,沈玉宜却犹豫了。
“该怎么说呢,该说些什么呢。”
在联系人的一栏翻了一圈,想了想,退出了通讯录。
最后,她联系了医院,预约挂了号。
她想,还是一个人吧。
这个时候不过上午十点,离医院中午下班还有一段时间。
沈玉宜换了衣服,翻出医保卡就出了门。
没想到迎面却碰上邻居秦奶奶。
老人一头银发用簪子挽着,是位很体面的老太太。
“哎呦我的乖,这是去哪?”秦奶奶开口。
还未等沈玉宜回答,又紧接着道:“我的乖,这脸色怎么那么差,不舒服吗?”
沈玉宜目光闪躲:“嗯,有些不舒服,去看看医生。”
“这是感冒了吗?”
“应该是。”她说了假话。
“感冒可不好受嘞,可得多注意。”
“您也多注意,我先走了,别传染给您了。”
“什么传染不传染,老太太我身体不怕这些。那你快些去吧,这会儿天气降温快,冻着了感冒严重了可是要更难受的。”
“好,谢谢奶奶。”
她应下,心里暖暖的,随后走下楼。
走出小区,她拦了辆车。
“师傅,去市中心医院。”
从市中心医院出来时,已经是下午。
在医院奔波检查了半天,沈玉宜的腿竟然累得抬不起来。
医院是个耗人身心精力的地方。
沈玉宜摸了摸胸口,中午后那种感觉就彻底消失了。
让她甚至以为上午那一阵只是一场梦。
但手里拎着的检查单却狠狠将她带回现实。
医生话萦绕在耳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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