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将族内精壮男丁尽皆叫来,其他人在城外暂时歇息,我们先去劫牢救人,再杀县令!给我们李家冤魂报仇!”
刘秀和樊晔在一旁听了,沉默不语。
不一刻,李通带着七八十人到了前面。众人都满脸疲惫,无精打采,还有人一想到马上就要和官兵械斗,满脸惊慌。
李轶看了看那些人,道:“淮县县衙内有多少人?”
李通道:“县令官差家眷有七八人,这一段他们牢内犯人多,加上要防反贼,衙役半夜大都住在衙内,少说也有三十多人。”
众人一听县衙有这么多人,再回头看自己那七八十人,虽然人数占优,但这是生死一战。众人心里更是打鼓。
有人道:“我们非要攻打淮县?“
李通道:“那淮县大牢内,关着的也是咱们李姓族亲!你们眼看着他们杀头不管?!“
那人冷哼道:“要不是你闯下大祸,我们今日还用如此狼狈?!不能当平民百姓,却要出来造反?!现在要攻打淮县!定有死伤!我们要是死了!老妈老婆孩子怎办!?”
李通立即怒目圆睁,回头道:“你说什么!?你给我出来!先尝尝我的拳头!”
队伍立时乱了!李轶等人一看不好,立即过去拉拽李通。
刘秀在一旁看着,突然喊道:“众位!众位!能否听我说一句说话!?”
众人立即都回头,看刘秀。
樊晔在一旁本来冷眼看着李族内部内讧,冷笑不已,未想到刘秀突然出去要对众人说话,连忙要拉住刘秀,不要趟这趟混水。
但众人已然回头,都看向刘秀。
有人高声喊道:“这人是谁?以前怎未见过?!”
李轶一指自己身后破旗上面大大歪歪斜斜的刘字,道:“众位!这位就是领我们造反的大哥!刘秀刘大哥!”
众人都心内一阵反感。
有人冷语道:“哪来一个大哥?我们李家用他领路?!”
李通一指刘秀,直呼大名不客气问道:“刘秀!你又要怎地?!”
刘秀道:“我有一计,可不必和县衙官兵动武,直接能将人救出。“
“哦?!”李轶嘴角微动,立即问,“大哥可有何计?愿闻其详?”
刘秀道:“你们这些人,分成四队,一队四十人,由李轶和我一起带着,一会直奔县衙正门。一队二十人,由李通和我兄弟樊晔带着,直奔县衙北面监牢大门。剩下人分成两队,各自到县衙东西两面墙外待命。”
李通讥讽道:“本来我们就这七八十人,他们都是能打会杀的官差,有三十多人,以一敌二,我们也未必是对手,现在你还要分成四队?”
刘秀道:“兵法曰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四队人马到了县衙后,我们如此这般如此这般行事,定能让他们屈服!”
众人惊讶听了刘秀计策,都吃了一惊,露出放心表情,纷纷夸赞道:“此计甚妙!”
李轶也露出笑脸,道:“大哥能想出这般好计策!”
李通冷笑道:“纸上谈兵,不知可不可行!?”
众人都赞同按照刘秀计策行事。此时已到后夜,天空浓云翻滚,阴风四起,正是杀人越货最好时候!
四队人马摸进城内,分布到县衙四周。
李轶按照吩咐,先将自己四十多人都藏到墙后。
之后刘秀前去敲门。咚咚咚!咚咚咚!
不一刻,门内传来不满呵斥之声:“哪个杀千刀要人命的混账东西!半夜三更敢来敲县衙大门!活得不耐烦了吗!”
说着,门闩拽开,角门打开来,一个看门老衙役刚刚披上外衣,一边系着衣带,一边皱着眉头,睡眼朦胧看向外面。
一眼看到刘秀,那人立即瞪眼呵斥道:“你是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敢半夜如此惊扰?!”
刘秀立即抱拳道:“这位官差,我是济阳人士,姓刘名秀,是朝廷要抓的反贼要犯!”
那衙役一听刘秀说话,大吃了一惊!脸上困意全无,抬头看刘秀,看了几眼,道:“你说什么?你说你是朝廷要抓的反贼?!”
刘秀抱拳道:“正是。济阳刘縯,正是我家兄。“
“刘……刘縯?!”那衙役又吃了一惊,问道,“那你……那你半夜到这里来?!”
“小的半夜到这里来,是来给你家县令大人,送大功劳来的!”
“大功劳?什么大功劳?!”
“我家兄刘縯犯了谋反大罪,已经坠崖身亡,可他却让我无辜受牵,现在到处府衙都在抓我。我要活命,可否请这位官差大哥到里面通报你家大人一声,我现下知道一人下落。”
“什么人?!”
刘秀对那人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那衙役一听到刘秀所言,大吃一惊,眼珠乱转,犹豫道:“此人下落?你真知道?!”
刘秀道:“只要你家大人能替我向朝廷美言几句,免我刘秀死罪,我立即就能助大人,抓获此人!”
衙役一时也没了主意,想了想,道,”那你随我进去说话!“
刘秀立即道:“这不可!烦请您通报你家大人一声,我只愿在门口说话。我怕一进那里,你们就将我锁了!”
那衙役心里冷笑:“你到了这里,就算你在门外,难道我们要抓你你就能走脱?”
那衙役笑着道:“我家大人最是讲理,你愿在门外等待也可,我这就去喊我家大人。你不可走脱!”
刘秀抱拳,道:“我要寻条活路,你家大人要升官,各人各取所需,我就在这里等待。”
那衙役冷笑一声,转身进了门。
不一刻,那衙役推开大门,一人四十岁样貌,肥头大耳,摇头摆尾,睡眼惺忪,从侧门走了出来,身后还跟了五六个衙役。此人正是县令。
那人打了个哈欠站定,问身旁衙役:“那姓刘的反贼在哪?”
刘秀这时站在街对面,大喊道:“县令大人!小人在此!”
那人不耐烦皱了皱眉头,道:“你站那么远作甚?你说的那人现下何处?赶快说来!“
刘秀一指身旁地面,地面上躺着一人,刘秀说道:“大人!那人……就在这里!请大人过来查验!”
那县令吃了一惊,道:“这就是?!”
刘秀道:“小的知道,大人前几日刚刚将反贼李通一家六十四口,以反叛名义全部杀掉,可有此事?!“
县令再大吃一惊,看着刘秀,并未回答。
“那李通此时定是恨大人您入骨,李通此人孔武霸道,他还活在世上!大人想必也寝食难安!今日我刘秀要救自己一条性命,因此亲手将这李通宰了,送给大人,做一份厚礼!”
县令大吃一惊!犹豫一阵。
刘秀说到县令心里。这李通是个强横之人,一直未有抓到,确实是县令一块心病。这刘秀要真把他已经杀掉!这……
县令心急火燎,立即快步向刘秀方向走了过来,但不料他刚走了几步,突然听到身后脚步声密集响起,县令与衙役等人连忙回头去看,只看到几十个手持兵刃铁器壮丁突然从后出来,堵住了县衙大门来路!
县令等人大吃一惊,这才知道上当!
这时那躺在地上之人也起了身,正是李轶!看着县令哈哈大笑起来。
县令道:“你!你们是何人?!“
李轶指着刘秀道:“这位是刘秀,是我们领头大哥!我们就是你嘴里所说反贼!”
李轶并不对县令说及自己李家族亲身份。
县令看着刘秀,道:“大胆刘秀!你兄弟刘縯都已经认罪服诛!你现在在这里围攻县衙!你难道真要造反不成!”
李轶立即高声道:“这天下是刘家天下,我们跟着刘秀大哥起事!正是为了驱逐王莽那厮!重立大汉!”
县令急道:“反了!你们这是反了!反了!来人那!来人那!来人!“
刘秀道:“你县衙内现有多少人?!”
“比你们人多!来人!”
刘秀道:“兄弟们,在门口放开一条路,让所有衙役官差都从里面出来!等他们人齐了!我们一起算总账!”
县令一听到刘秀如此嚣张,吃了一惊:“等我们人都出来,一起算账?!你……你什么意思?!”
刘秀冷笑一声,对最先给自己开门的那个老衙役道:“这位老哥,你现在就进衙内,务必将所有衙役都给叫出来,记得让他们把自己随身兵刃都佩戴整齐!”
县令和那个老衙役更加惊慌,但他们看到门口那些人果然让出一条通道。
县令道:“我去叫!”说罢,转身就要躲回衙内。
刘秀见状,立即快走几步,出刀就架在那县令脖子上。
县令身后几个衙役见状也都立即举刀,对准刘秀。
刘秀立即大吼一声:“我们现在几十人对你们几个人!谁敢砍我!我保他死无全尸!”
那些衙役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四周围住自己的人,想了想,都把刀又都收了起来。
刘秀拽住筛糠一样的县令,往后扯到自己身旁,刀架在县令脖子上,又大吼命令道:“还不让你的人去叫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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