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看到了,举起手中兵刃,就向这老衙役走来!
那衙役看到李通招魂恶鬼一般向自己走来,大喊一声,突然往前一把将刘秀大腿抱住,请求刘秀救命!
刘秀对李通早已心中窝火!这些混蛋!打着自己名号起事,又大肆屠杀官差!将来这些账目,全都要算到自己头上!
而且就算官差!他们已经被捆住!没有丝毫反抗之力!这李通恁的凶残!也能下得去手!
刘秀再也忍耐不住!对李通高声喝道:“李兄!不可如此赶尽杀绝!”
那李通已经杀红了眼,看到这老衙役抱着刘秀大腿,心中更气!举起刀来,对准那衙役后心就是一刀!
那老衙役口鼻喷出鲜血,抬着头,仍然哀求表情看着刘秀,吐着血仍然说道:“大爷救我!救我!”说完这两句话,身子一歪,胳膊仍然紧紧抱着刘秀大腿,慢慢死了。
李轶看到李通追到刘秀身旁杀人,心中叫了声不好,立即跑过来,拉住和刘秀怒目而视的李通,高声道:“刘大哥只是让你留他一条性命!你这点面子也不给吗?!赶快向刘大哥认个错处!”
李通冷笑着轻轻晃着手里沾满鲜血的钢刀道:“认个屁错!要不是我倒霉和他大哥喝了一顿酒!我李家能到今天这步田地!现在我看他刘家名号还有点用处!先留下他!待到日后再找别个姓刘的代替了他,我把他也给宰了你可信我?!”
李轶高声喝道:“休要胡言!”
李通对着刘秀冷哼一声,转身对众人高声得意说道:“兄弟们!没想到这造反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县令我们给砍了!衙役们也没了!这淮县!已经是我们天下了!”
众人都已经被方才屠杀激起血性,同时第一次天王老子也管不了自己,自己什么都说得算!这里随便自己,再无约束的奇妙感觉让众人有些癫狂。
众人都高声叫喊附和李通!
樊晔这时候也赶来,看到刘秀身上也溅了血迹吃了一惊,连忙过来,询问刘秀情况。
刘秀却只是铁青着脸,看着远处李家族人们兴奋听着李通道:“兄弟们!这衙里,还关着我们李家兄弟!还有那县令家眷!还有女眷!”
众人立即附和□□!
“随我进去!救出我们李家族亲!杀光县令家人!再把这县衙一把火,给他点了!”
“走!随李通兄弟去!”
众人说着,点着火把,向官衙院内冲去,里面不一刻响起女人尖叫,火也着起来,县衙很快淹没在火光之中。
刘秀和樊晔心惊胆颤,看着县衙烧成一片火海。
樊晔道:“刘兄弟!我们走吧!否则随时他们也会拿我们祭旗!”
刘秀脸上表情悲愤,道:“我本来出那取城的主意,是想李家族亲和官府官员衙役们都能免了死伤!没想到最后结果!却死伤更重!”
樊晔道:“刘秀,此事怪不到你身上!只是乱世之中,人命直如草芥!你一番好意,却有这个结果!唉……你还是找机会,随我逃吧!”
刘秀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看住自己的那些李家人,冷笑着说道:“他们打的是我刘秀名号!我已经真成反贼!还能逃往何处?!”
不一刻,李通他们从府衙内出来,身后跟了不少牢中救出的族人。那些人出来后,尽皆痛哭流涕。
后面又有族人从府衙内搬出兵器,粮食,还有不少白银串钱。
众人看到地上堆积的东西,都有些惊呆。有人喊道:“这造反原来这么有趣!这些好东西!要是当平常百姓!一世也未必能赚得了这么多!“
李通冷笑着道:“没出息的东西!就这点东西就让你满意了!?兄弟们!我当日为何入了监牢?那定是有和我同去的人向官府告密!这告密之人我都排检过!一个是东边大户王家!一个是北面做粮店的赵家!兄弟们现在就随我去!将他们家抢了!给我们李家死去的族亲报仇!”
众人立即轰然兴奋答应!浩浩荡荡就往这两家随着李通冲去!
李轶一直着人看着刘秀和樊晔,跟着大队伍!
这一夜李通李轶他们抢完县衙,王家,赵家后,找出来一大堆白花花的金银兵器粮食。抄人家抢东西,那种无本暴利的感觉刺激众人,众人杀红了眼,开始一家一家抢大户。
每抢一家大户,他们都会在门口拼命砸门,同时高喊:“开门来!我们是大哥刘秀带领,要杀光王贼,光复汉室的义军!”
淮县县城内乱成一片,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城中李姓一族纷纷来投,还有不少穷苦活不下去的人都主动来要加入义军。
另一边李通命人把守住县城内几个出口,防止大户跑走,之后一家一家抄过去,抄的是鸡飞狗跳,鲜血横流,横财不断!
这造反的乐趣!李通等人只觉得自己以前百姓日子,都是白活!
这样一直折腾到第二天下午,有西北一条道路看路的人来报,说:“刘大哥!李大哥!我们刚才看到西北山隘口有官差,远远观瞧城内动静。”
“官差?!人有多少?”
“只两个人!我们立即追出去抓人,但他们骑马,转身跑了!”
李轶道:“西北那边,正是宛城。这定是我们起事消息已经走露!”
李通道:“宛城?!”
李轶道:“宛城有朝廷驻军!他们要打过来!我们就麻烦了!”
李通道:“兄长!宛城驻军也就一千多人!我们今天在这里又收了不少壮丁!也已经有千人之多!他们真来!我们就和他们拼一场!胜负也未可知!”
李轶道:“李通!你总是这鲁莽性格!昨夜要不是大哥刘秀那妙计,今日你能如此得意?!宛城那一千兵士要真攻来,我们这草台班子,乌合之众,一个回合没走下,就已经做鸟兽散了!”
李通道:“那该怎办?!”
刘秀这时突然说道:“李轶,李通,可否听我一言?!”
李通讥讽道:“刘兄,你是否又有昨日那不费力气,就能将所有衙役斩杀的妙计?!你们读书人,果然满腹阴毒计策!快快说来!”
李轶道:“李通!大哥要说话!你‘安静听了!恁多废话!”
樊晔在旁吃了一惊!刘秀之前已经说过,自己悔恨好意出了主意后,却弄得淮县县内一片狼藉,死伤更多!
现在刘秀,怎么突然又要给这李氏兄弟二人出主意?!
刘秀难道是想到什么办法,要诓他兄弟二人!?
可是那队伍中几乎全都是李家族人!刘秀又能有什么办法?!
樊晔担忧刘秀说错话,再引来大祸,又悄悄在身后拉扯刘秀衣襟。
李轶李通二人,也都看着刘秀,听他又有何说法?
刘秀道:“那两个官差定是宛城县派来探听动静的!他们快马回去,要不了半个时辰,宛城县令知道我们造反,拉的都是宛城李家族人,这事要传到朝廷,说是宛城县的人造反,那县令还有头在?”
李轶道:“朝廷一定对他严加惩治!”
李通道:“那县令不是个东西!今天也让他尝尝厉害!”
刘秀道:“在此情况下,那县令为保住自己性命!一定立即要求驻军来攻打我们!趁着我们刚刚起事,立足未稳,将我们一举扑灭。这样驻军将领能得大功!县令也可颠倒局面,不但不用担心朝廷处置自己,反倒能立下大功!”
李轶道:“刘大哥分析有理!”
刘秀又道:“因此算来,那两个衙役回去,半个时辰,县令八成已经和驻军联系好,得到这边消息就要起程,驻军行军过来,也就再多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后,他们就能到这里了!”
李通李轶听到这里,尽皆色变!
李轶道:“一个半时辰!?”
刘秀道:“对!也许时间更短!李通兄费尽心力,满县城抢夺这么多粮食银钱,恐怕一转眼,又都回了官库!”
李通怒目看着刘秀,道:“大不了我们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胜负还未可知!”
刘秀冷言道:“就凭你那些李家族亲,还有混进队伍只为了吃一口饱饭的那些投靠饥民?!”
李通猛地站起来,一拍桌子,道:“那你有什么办法?!还能打过官军?!”
刘秀道:“当然打不过,唯一办法,就是逃!”
“逃?逃往那里?”
“逃往我老家,济阳!”
李轶李通互相看了看,都面露疑惑表情,道:“逃往你老家?”
樊晔也吃了一惊,立即拉住刘秀着急耳语道:“这帮反贼虽然刚成军,但在这淮县如此穷凶极恶,你要把他们引到你老家!”
李通立即道:“樊晔!你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
樊晔把头缩回来,不说话。
李轶拉住李通,对刘秀道:“刘兄,你是何想法?请说。”
刘秀道:“这淮县往北是宛城,官军要过来抓我们,我们不可去。那只剩下东边的新野,还有南面的济阳。新野路途遥远,要走四五个时辰,我们还没到地方,就会被官军追上!而且我和樊兄就是从那里过来的,那里刚刚有绿林军往那攻打。我们和绿林军相遇,他们未必能容我们,也是凶险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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