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能难得住咱们阿轩的。”练鸣清亲昵里把头拱了拱蓝映轩的头。
“大家都骑,你妈干嘛不让呀。”真伏华不无可惜地道。
“说是危险,我妈在路上见过好几次,那些年轻人呜哦呜哦地飙车,突突突的声音让她心烦意乱,还真见过折胳膊折腿的,车子都断了两截。”
“那是鬼火摩托好不好,跟电动车两码事。”真伏华好笑地道。
“车子差不多,在我妈眼里那是一样的,危险,不允许我沾惹,她说现在打车也很方便。”
“你真听妈的话呢,乖乖崽一个。”真伏华不无挤兑地道。
“我有妈我骄傲,怎么的,你羡慕。”练鸣清显摆地道。
“羡慕,委实个羡慕。”真伏华呵呵地道。
练鸣清以前在班上大部分时间是在补眠,对班上事务一向懒得理会,同学也认不得几个。现在一门心思在学业上,对班上杂务还是懒得理会,同学虽然差不多认全了,但很多八卦还是不知道,只知道班主任老魏依旧很忙,但忙些什么,好像跟自己没啥关系,偶尔听真伏华八卦几句,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心思全在书本上,讲的是啥没什么印象。
魏乾这段时间很烦心,不为别的,就为挽救两名弟子不得法而郁卒,头顶眼见的秃速加剧。
在练鸣清这个校霸学渣的激励下,三班整体上的学风改观很大,挤进年级前五十跟泛饺子似的,时不时的冒几个,但也有破罐子破摔的,更有反向变异的,比如刘箫音,比如丁嘉俊。
刘箫音怎么说也是原三剑客之一,魏乾以为在练鸣清的带动下,会跟真伏华一样,慢慢转变过来,没承想这家伙真是烂泥巴扶不上壁,练鸣清真伏华盯过几次后,硬是没把他带动起来,放任后更是放纵不已,成天跟十一班那些混混学生玩在一起,有时连上课时间都不来点卯,见天的孵在网吧里。魏乾找过他家长好几次,儿子大了,家长也管不了,思想工作又做不通,也不可能见天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说教,没办法,魏乾只得任他随波逐流。
丁嘉俊原来成绩挺好的,挤进过年级前十,哪知道练鸣清“从良”后,他倒沉沦了,成绩一而再的往下滑,不但被挤出前十,最后连前二十都保不住。魏乾急得嘴角长療泡,苦口婆心做工作,奈何丁嘉俊认错态度良好,可对待错误拒不改正,气得魏乾仰天长叹。旷课他倒是不会,课余却是见缝插针地玩,连课间十几分钟都会跑到一班去,跟那个富二代钟曦林套近乎,与一班沈蕴岫嘴里的几个老鼠屎关系亲近得很,称兄道弟。
让魏乾更郁闷的是,丁嘉俊有个奇葩的亲妈,儿子成绩下跌不是很在乎,儿子每月不用向她要生活费却是很得意,觉得自己儿子本事蛮大,能跟富二代交朋友,将来不愁混不好。魏乾碰到这样的家长算是大长见识,无语的同时,也只得放弃了对丁嘉俊的改造。
心无旁骛的练鸣清不知道魏乾的心路艰辛,转变后的练鸣清也根本不用魏乾操心,所以一到考试出成绩的时候,魏乾就会感慨万千,跟练家公子哥斗法的日子一去不返了,都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学校11月底测试的排名,练鸣清又超了24位,排在年级254名。
练璨对儿子以前摆烂的印象太深,所以现在对练鸣清的成绩不是很在意,只要不再打架,儿子就堪比圣贤。蓝欣萍倒是对练鸣清的成绩很上心,时不时主动跟魏乾联系,问他的薄弱点在哪,还有哪些课程拉了后腿。
排名又超了二十多位,蓝欣萍欣喜不已,联系哥嫂,一大家子特地在酒店聚了一下,知道的是庆祝成绩排名往前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考了什么重点大学。练鸣清觉得很是夸张,再三提出下不为例,一个高中生搞得跟个幼稚园儿童似的。
边吃边上菜,当服务员端上一道海参羹时,练璨突然毫无征兆地呕吐起来,蓝欣萍倒是冷静得很,练鸣清却是吓得不行,赶紧起身去轻拍练璨的背。
“体检报告没问题呀,是不是咱们医院技术不行,下次去上海得了,”练鸣清担心地道,“胃病也不能轻视,怕拖成别的问题。”
“没事的,已经不是一次了,这段时间在家经常这样。”蓝欣萍安慰道。
“是对海鲜过敏吧?”蓝映轩见姑姑神态轻松,于是问道。
“不是,是孕吐。”蓝欣萍忍不住咧嘴笑道。
“孕吐?”不但练鸣清蓝映轩以为听错了,就是蓝宇綦素丽也觉得匪夷所思。
“没听错,医生就是那么说的,”练璨尴尬地把儿子推回座位,“缓口气就好了,就是不能闻这个味。”
“不是怀孕的女人才会吐么,你这是什么怪病啊。”练鸣清还没回过神来。
“医生说了,虽然很少见,但确实也会遇到这种情况,老婆怀孕了,老公会孕吐。”蓝欣萍解释道。
“头一回听说……什么,妈,你怀孕啦?!”练鸣清惊喜地道。
“嗯,一个来月了。”蓝欣萍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天呐,太好了,这这这……这才是咱们今天要庆祝的事,”练鸣清转而对练璨道,“爸,今天你得多喝几杯,接受我们的祝贺。”
“姑父还难受着呢。”蓝映轩拉了拉练鸣清。
“干呕没什么事,喝点酒正好压一压。”练鸣清乐呵呵地道。
“你俩就免了,我跟你舅舅喝点。”练璨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你可真是我亲儿子啊,老子胃里翻江倒海,还要喝酒刺激一下。
“喝一点点不碍事,大喜的事,不喝酒不像话,映轩,你也喝点?”练鸣清朝蓝映轩抬了抬眉。
“喝……喝一点?从没喝过呢,先尝尝咸淡。”蓝映轩朝爸妈那看了看。
“听你表哥的,今天高兴,能喝就喝一点,”蓝宇笑道,“酒只有辛辣,哪来咸淡之说。”
“别开白酒,喝红的吧,红的喜庆不是。”綦素丽阻止了服务员开白酒,示意她拿红酒。
“妈,医生怎么说,有什么要注意的么?”练鸣清乐颠颠地问蓝欣萍。
“没什么要注意的,保持心情平和就行。”练鸣清喜形于色的表现让蓝欣萍心里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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