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浩阳在帐篷里踱步,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李晋凉,万一这不是真的李晋凉怎么办?
可是他们是一起进的游戏,人总不能掉包吧。
李晋凉睡得不太安稳,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对着一面镜子,他看到自己还戴着佩奇的头套,身后有一个模糊的女人,那女人坐在地上,地上点了许多白蜡烛。
女人说:“你想不想离开这里?我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你只需要给我一颗头就好了。”
“把头套给你算吗?”
“算,你过来,把头套给我。”女人似乎笑了一下。
李晋凉走过去,他还是没看清女人长什么样,他看到地上有两颗血肉模糊的脑袋,他把头套摘下来。
自己的头突然就掉了。
“!!!”李晋凉从梦中惊醒,他睁眼看到自己还在帐篷里,又摸了摸头套,还好没掉。
他翻了个身,看到胡浩阳把脖子上的项链丢在了地上,那个恐龙头可怜兮兮地躺在帐篷地上。
这不是自己以前送的那条吗?李晋凉起身去把那条项链捡起来,仔细看了看项链:“难以置信,我居然会买这么丑的东西。你不要了?”
“都已经是前任了,就不需要了吧。”胡浩阳说道,他有点分不清跟他进来的李晋凉到底是不是本人。
“不要就算了,浪费我以前的一片好心。”李晋凉犹豫了一下,最终把项链揣在兜里。“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梦到摘下头套后头掉了,我决定不再想摘头套了。”
这个反应看起来不像假人,胡浩阳正要说些什么。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沙沙沙”的声音。
听起来很古怪,像纸人走路,胡浩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地上的灯关了。
不知道大牛和二驴去哪里了,外面那个诡异的“沙沙”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近了。
帐篷陷入一片黑暗,两人都紧张了起来,静静听着外头的声音。
“客人,客人……”是个诡异的女声,“过来参加夫人的诞辰吧,嘿嘿。”
听语气是个仆人纸人,帐篷外面的链子被拉动了。
她应该快进来了,李晋凉下意识拉着拉胡浩阳,他已经待不住了。
夫人的诞辰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胡浩阳也觉得要离开这里,他打开手电筒,果然看到一个膝盖高的纸人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倒挂在帐篷外面,拉链被她一点点拉开。
“客人,来参加夫人的诞辰吧,可以帮你实现愿望……”她又重复这句话,从拉开的地方可以看到她的半截身子,她伸进来一只手。
李晋凉被吓得后退,赶紧拉开了另一边的门:“快跑吧!”
纸人伸进来的那只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胡浩阳看到是两张东西,上面是一张红色的,应该是请柬,下面一张是普通纸,写了些字。
胡浩阳过去抢走了下面那张,请柬他还不想要,不知道拿了请柬会发生什么事。
“快来参加夫人的诞辰!”纸人女仆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似乎被拒绝了让她很生气。
她的纸人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从打开的地方钻了进来,直接朝胡浩阳扑去。
“快走!”李晋凉已经打开了另一边的门,拉着胡浩阳就跑。
胡浩阳紧紧攥着那张纸,和李晋凉在院子里跑着,此时大牛和二驴已经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这两人果然不值得信任,还说帮他们守夜,鬼出现后自己先跑路了。
两人跑进了第二个院子,那个女仆还在紧紧追着他们,手里拿着请柬:“快来吧!”
第二个院子里地上还有不少的纸人,两人慌乱地跑着,不小心撞到了地上的一个小厮纸人。
“哈哈哈!”那小厮纸人跟活过来似的,身上散发出黑色的雾气,他飘起来向两人袭击。
突然有个纸人怼到脸上,两人都有点应接不暇,胡浩阳下意识抬手挡住纸人,反弹护盾罩在两人身上,小厮纸人发出一声惨叫便消失了。
“……”女仆纸人看到消失的黑雾,她突然就放弃了,落在地上变成了一只乖巧的纸人。
“她怎么变回去了?”李晋凉喘着气又惊又疑,他不敢靠近女仆纸人,只站在旁边看着。“难道鬼也有怕的?”
那只小厮纸人已经彻底消失了,看来小鬼会被反击护盾杀死。
“很奇怪……而且她手上的请柬不见了。”胡浩阳走过去观察了一下,女仆手里变成拿着扫把,摆出一副扫地的样子,圆溜溜的黑色眼珠非常呆滞。
“刚刚怎么突然出现个男的鬼,可把人吓死了。”李晋凉环顾四周,院子里的纸人都面带微笑,他心里有点瘆得慌。
胡浩阳回想着:“刚刚跑着跑着,好像把纸人踢翻了。”
好像是被李晋凉踢倒,他还踩了一下。
“那我们小心点走,别把小纸人踢倒了。”李晋凉颇有些紧张,他看到胡浩阳手里拿的那张纸。“你抢那个干什么?请柬你又不要。”
“我们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说话,再看看里面写了什么。”胡浩阳生怕在这里又被小纸人偷袭。
奇怪的是,这个副本先上场的是小鬼,他们还以为夫人会直接找他们索命。
他们寻找偏僻的角落,远离中间那些纸人,来到了第五个院子,这个是最大的院子,还有一些假山造景。
他们就躲在假山后面。
“你说夫人什么时候出来?”李晋凉往主屋的方向望了望。
“我觉得,如果我们没有请柬的话,可能见不到夫人。”胡浩阳捏着手里的纸,又从假山的洞瞥了眼主屋。
那里静悄悄的,房门紧闭。
李晋凉:“为什么?……先看看这张纸写了什么。”
胡浩阳不敢开手电筒,他用手机屏幕的光照着纸张,借着月光也能凑合看。
纸上写道:
来参加夫人的诞辰吧,在这里她可以帮你实现任何愿望。
夫人柳冰鸾本是一名歌伎,她长得还不错,可惜体弱多病,没有当上头牌。
柳冰鸾不想一辈子都当歌伎,她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要是有个有钱的客人把她赎走就好了。
她有些姐妹就被赎走了,她等了几年还是没有等到,她才25岁,在歌伎里已经非常大了,眼看就要过了能让客人青睐的年纪。
怎么样才能让这种好事降临在自己头上?
柳冰鸾寻到了一个法子——改命之术,又过了两年,她终于嫁入了豪门。
魏家世代经商,非常有钱,愿意娶她的还是魏家帅气的大少爷,她似乎也过上了让人羡慕的生活。
可惜的是,柳冰鸾嫁进魏家的两个月丈夫就死了,柳冰鸾只能守寡,她必须待在魏家哪也不能去。
诡异的事发生了,丈夫死后半年,柳冰鸾突然怀孕了,人人都说她怀的是鬼胎,想害死她的人都死掉了。
魏家没有人敢动柳冰鸾,她每天都不能出大门,还有女仆监视着,不可能是别人的孩子。
这分明就是可怕的鬼胎!
几个月后,柳冰鸾生下鬼胎,是个双头女娃,她看到自己的娃娃,被吓得半死。
魏家其他人也被吓到了,他们害怕的是这个娃娃畸形的脑袋,长着有点过分成熟的面孔。
而柳冰鸾却对孩子的脸万分惊恐,喊着:怎么是她?不!这不可能,她已经死了啊!死了!死了!不要来找我!
柳冰鸾捧起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想要摔死,被婆婆阻止了。
婆婆哭喊着不知道魏家造了什么孽,只要是柳冰鸾想干的事,她都要和柳冰鸾作对。
孩子取名魏小敏,柳冰鸾不待见她,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弄死她。
魏家人也挺怕这个双头娃娃,养了几年,除了长得吓人,其他方面还好,就这么养着吧,不让她出门吓到别人就行了……
魏小敏艰难地活到5岁,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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